那個女子很明顯沒有料到這裏還會有其他的人,尤其是還有季簡年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懵了。
過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和發型,輕輕柔柔地喚了一聲:“季少……”
季淺和詩意表情一直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助理後腳跟著女子就走了進來,看著這個女人十分抱歉:“季少,fresher,不好意思,我沒有攔住……”
季淺抿了抿唇,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笑道:“瘋狗想跑到哪兒去,豈是你攔得住的~”
雖然已經不年輕了,但是季淺說話的時候,總是習慣性帶著一點尾音,低低軟軟,有些餘音繞梁的感覺,很驚豔。
這麼嘲諷地說出來,女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看了fresher一眼,有些不自然地伸了伸脖子,讓自己看起來氣質稍微出眾一點,像是一隻高傲的天鵝,其實還是一隻五彩斑斕的母雞……
詩意又一次想到了這個形容詞,和季簡年耳語了一下,季簡年淺淺勾了勾唇角,伸手揉了揉詩意頭頂的軟發,表示很讚同。
“你說誰是瘋狗呢?”女子嘟嚨了一句,看著季簡年的時候,又是嬌滴滴的,“季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收到了今天晚上寧家的晚宴邀請,想來做個發型,沒想到fresher的牌子這麼大……”
“季少,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我不知道您和這位小姐在一起……喲,這是哪家公司的新人呀?”
女子很友好地笑了笑,朝著詩意伸出了自己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手,“你好,我叫張雯雯……”
詩意的視線落在那隻手上,落了大概五秒之後,她站起身來,牽著季簡年的手,徑直繞過張雯雯。
兩人走到季淺麵前的時候,詩意輕笑了一下,“我和他先走了,改天來看您……”
季淺的視線冷冷地從張雯雯身上收回來,笑得和藹:“好~隨時打電話。”
然後登對的兩人就一起出了房間。
從始至終,三個人都像是對待一團空氣一樣對待張雯雯,季簡年更是,連個眼角餘光都不曾給,身心全在詩意那兒。
張雯雯咬著一口銀牙嘎吱嘎吱響。
季淺看著她,打了一個電話。
不到一分鍾,一行訓練有素的保安就上來了,季淺遞了一個顏色,保安隊長站在張雯雯麵前,做了一個手勢:“請。”
張雯雯本來就心情不好,這下子,就像是遇到了導火索,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叫fresher出來,我是季少護著的人,你們敢動我?”
季淺聽到這話,阻止了保安隊長想要伸手將她強行拉下去的動作,輕挑了一下眉,風情無比:“你再說一次。”
張雯雯趑趄了一下站起來,還以為季淺是怕了,仰著小臉得意道:“我是季少護著的人!我是張雯雯,你是哪兒來的保潔大媽呀!我要見fresher……”
季淺沒有回答,隻是重複了一下問題:“你說你是季少護著的人……”
“對呀,你難道不知道嗎?!”
張雯雯突然用很憐憫的眼光看著季淺,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