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一步兩步三步走出了末夏宮,高高的城牆外刀兵卸甲已經攻了進來。城王站在望天台,仰天大笑“一朝皇帝一朝臣,想我末城也會如此,先王啊!我無愧末城的子民。”一個萬人之上的皇帝此時歇斯底裏。城王抬手攤開手中的畫像。是皮特給末夏畫的畫像。

“末夏飛吧,飛到屬於你的天堂。”城王靜靜的看著畫像笑了。末城城外山光水色,湖邊方乾抱下還在昏迷的書畫,方乾受城王支托連夜帶末夏離開皇宮。方乾解開書畫的昏睡穴,書畫慢慢開始恢複了意識,恢複意識的書畫眼睛避開了刺

眼的光芒,看清了眼前的人,立馬起身跪了下來,方乾迷茫的看著眼前帶著末夏的皮麵的書畫,書畫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說不出聲音。方乾不明思議,書畫將身邊的石子撿開,用手指在地上寫著:“我是書畫,我書不出話。”方乾看著地上的字大驚,抬手解開書畫的穴道。

“怎麼回事?怎麼是你?夏兒那?”方乾有些六神無主,那個方乾看著長大的末夏,那個總想走出高牆的末夏……沒有來?

“公主……公主換上了人皮麵具留在了宮中,公主讓奴婢將這信和銀鈴交給大人。”書畫將信和銀鈴交到了方乾手中,抬手撕下臉上的假麵具,公主盡然騙自己,昨晚公主說要玩換身份的遊戲,讓書畫帶上了末夏的假麵具,“書畫,替我好好照顧方乾師傅。把這信和銀鈴交給他”書畫還沒明白話中的意思便不省人事了。方乾這下真的蒙了,慢慢撕開信,悅耳的銀鈴猶如末夏的聲音。

師傅原諒末夏的調換,實非無奈,我是末城的公主,是末城的子民,是城王之女,怎可在大敵當前離開皇宮?師傅,謝謝您教末夏這麼多,此生的情,末夏無以為報,來生定當相伴左右。照顧好書畫,這麼多年來,書畫像姐姐一樣照顧夏兒,我將夏兒托付給師傅你了,不要回末城,永遠也不要回來。

末夏。

方乾看著信一串眼淚下來,這個傻丫頭。從那日荷池的第一麵方乾以人為自己便是末夏的了,人是,心是,以前是,現在是,以後是。方乾將信折好放進內懷。

“書畫,你先找個地方安頓下,我去救末夏,找到末夏我就回來和你彙合。”方乾轉身剛要走,書畫抬手抓著方乾的衣袖。

“大人您帶書畫一起去找公主,書畫不要自己走。”方乾看著眼前比末夏大3歲的書畫,書畫穿著末夏的衣服,但是她和末夏相差太多……太多,她一直陪伴著末夏。方乾猶豫到底要不要帶她走這趟渾水?

“好,你記住我不再是大人,你不再是下人,末夏不再是公主,你就稱我哥哥吧!”方乾前麵走著,書畫在後麵倉踉的跟著。

末夏走到望天台居然用了一炷香的時間,看著靜靜在哪裏杵立的城王,末夏看到城王手中的畫像,哭出了聲音。

“誰?”城王回頭看著柱子後麵……末夏倉踉的走出。“書畫?你怎麼還不逃?他們馬上就攻來了,你快走啊!”城王看著帶著書畫麵皮的末夏。

“父王,夏兒就知道你舍不下末夏。”末夏一步步走到城王麵前。城王有些困窘。末夏抬手撕下臉上的麵皮。

“夏兒?”城王大驚失色,臉色霎時變了,“你怎麼?……你怎麼還在這,怎麼還不走?方乾那?”城王手中的畫像以飄落地上。畫軸磕在地上的生意回蕩在望天台。

“父王,你舍得夏兒嗎?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讓方乾帶走我?你就可以自己命喪在這?你知道夏兒有多難過嗎?你知道……。”末夏的聲音淹沒在了城王的胸膛。城王一把摟過末夏。

“夏兒……”

“殺啊!~給我抓活的。”一個身穿兵裝的老者喊著。

“等等……看見末夏公主馬上像我稟報。”方墨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方墨是前朝的遺孤。末夏和方墨有過一麵之緣,還有救命之恩。

“夏兒,隨父王來……。”城王拉著末夏走向望天台的深徑處。一個黑暗的小屋子。城王打開石門,“夏兒快進去”城王推著末夏進入了石道內。城王便按下了機關。

“父王……父王你快打開,夏兒不要自己走,你快打開。”末夏拍著石門大聲的吼叫著。

“夏兒,父王沒有幾天可活了,你還有大好的未來。快走……快走……。”城王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末夏的聲音被淹沒在了身後。

末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推不開石門。聲嘶力竭的哭著,體力透支的末夏靠著石牆癱軟下去,手觸碰到了石門的機關,末夏如看見楊光的小鳥,衝出暗道。

“哥,裏麵都是敵兵,你不要進去啊!~”書畫拉扯著方乾的衣袖小心的提醒著。

“不行,不去怎麼救末夏,你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跑。”還沒

等書畫說話方乾幾個閃身已不見蹤影。

“父王……父王……”末夏大聲的喊著。末夏倒退著看著前麵,方墨看著倒退的人兒……她喊父王……她就是末夏公主?

“末夏……”方墨不自覺的開口,末夏回頭……“你有沒有看見我的父王?”末夏拉著方墨的衣袖說道,末夏臉上的淚痕已被風吹幹。方墨想抬手想去撫摸末夏通紅的臉頰,末夏無助的眼神……讓方墨遲疑了片刻。懸在半空中的手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王,大殿發現城王的屍體。”侍衛來報。末夏聽見霎時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方墨手急眼快抱著倒下的末夏。昏迷的末夏嘴裏一直喊著“父王……父王……”還不停的流淚。

“鄧一朝快讓高凡大人過來。”方墨吼著。看著懷裏失去意識的末夏。

“是”鄧一朝連滾帶爬的離開。

方墨看著懷裏的末夏,這張小臉12年沒見了,當初的小娃娃已經婷婷玉立了。方墨在末城中看到過末夏的畫像,方墨一眼就認出了末夏。那時的她還是個娃娃……。

方墨抱著末夏回到末夏宮,方墨對這個皇宮很熟悉,不久之前自己在這還是個皇子,如今一夕造反變成了皇帝。方墨並不想做這個皇帝,可是方墨答應了前朝的皇帝一定要把江山給奪回來,方墨不是前朝皇帝的親子,前朝皇帝膝下無子,便收了方墨為兒子。方墨答應將明朝複國,找一個稱職的皇帝自己便離開。

方墨也感覺很好笑,如今的皇帝很愛自己的子民為何還要換皇帝?國號改成了明國又怎麼樣?

“方墨……”方乾看著抱著末夏的方墨,方墨回頭……“哥”方墨大跌眼鏡,差點將末夏摔到地上。

“你答應過我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幾日便等不了?”方乾一步步逼近。

“哥,不是我,是這幾個大臣,非要……”還沒等方墨說完,方乾便打斷了方墨。

“他們非要?誰是主子?你就連幾個大臣都管不了?”方乾看著方墨懷裏的人兒,“我要帶末夏離開這。”方乾抬手要將末夏接過來。方墨不自禁的後退。

“哥,能不能讓末夏留在宮中……。”方墨的聲音很小。但是方乾還是可以聽的見。幾乎是吼出來的……“不可以”。方乾都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這話那麼憤怒。

“城王那?”方乾知道,末夏那麼堅強,能讓她暈倒無非是聽見了驚人的消息,這個驚人的消息無非是城王的離世。

“剛剛下人來報,城王自刎在大殿。”方墨看著方乾麵不改色的麵容。

“城王離開了,末夏就沒有呆在皇宮的理由。我要帶末夏離開。”方乾上前一步想要接過末夏。

“哥,我喜歡末夏。”方乾的手停在半空中。這話如晴天霹靂,他喜歡末夏,那自己算什麼?時間像停了一樣。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時間仿佛被定了格。

方乾不知道該怎麼去應答,就好像自己不存在在這個世界,曾經和末夏的種種都是個夢一樣。方乾和方墨就那樣靜靜的站著,彷如一個世紀,又彷如下一秒就到了盡頭。

天色漸漸的暗淡下來,一層暗灰色的雲,掛在二人的上空,方墨靜靜的想要開口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二人就這樣僵持著。

“父王……不要仍下夏兒。不要……”懷中的人兒掙紮著,

方乾沒有上前,方乾選擇了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