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丁木仰天大笑,繼而,又是一陣冷笑:“小子,你知道惹了黑鷹的後果嗎?”
駱雲毫不示弱:“你知道惹了我駱雲的後果嗎?”
丁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氣又怒,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聲音直震得伴月亭搖晃起來,笑罷又道:“人稱我狂鷹,小子,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敢在我麵前比我還狂的莽夫,你小子倒是挺對我味口,如果你願意降我黑鷹,認個錯,以後我們就是兄弟,如何?”
“好啊,狂鷹,你少爺也是第一次遇到敢在我麵前跟我耍狂的人,隻要你向小爺我認個錯,我也認你這個兄弟,如何?”
狂鷹臉色一寒,瞳孔收縮:“小子,你賣狂,我見你是個人才,才願意給你個機會,否則?”
“真的嗎,說實話,其實我是想收你以後作個跟班?”
“哈哈哈哈哈哈哈……”狂鷹縱聲長笑,驚得群鳥亂飛,角亭搖晃。
“小子,你狂是夠狂,隻是狂爺收不收,還要看你的本事!來吧!”一聲大吼,四老退開。
丁木運起獵殺真氣,遍布全身,周圍隱隱有一股強大的氣流湧動,駱雲不說話,內心卻極是明白,以後自己要對付玉將軍,如果單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必是勢單力孤,麵前之人如果能夠收服,依其個性,定是可以肝膽相照的朋友(魔神決意字決中有“相”字決)。
於是,竟然運起十成功力,催動魔神決,但見場中一股驚濤駭浪的氣息瞬間擴散開,以摧枯拉朽之勢倏忽之間將丁木的氣流逼得無影無蹤,好霸道的真氣,四老連站都無法站立,連忙轉動身形,向遠處掠開。
丁木更是大驚,眼看著,如果自己退去便是自動認輸,如果不退,必定命喪當場。
正在千均一發之際,狂鷹不虧是狂鷹,猛然間見他左手一抄,一道閃電煞時照亮了整個園子,好刺眼的光芒,手中已多了獵殺刀。
但見那刀長約二尺,刃薄如紙,尖鋒似針,柄仍是黑漆漆的一圓柱,駱雲正在以真氣一舉將其打壓下去,狂鷹目透寒光,忽然間紅發像是被咒語催動般一根根堅了起來,臉上殺氣騰騰,緩緩舉起獵殺刀,猛然間一聲暴喝:“獵殺狂風斬,破!”
隻見一道白光,竟然衝破駱雲真氣所形成的強大氣牆,如分水般將其劈了開來,駱雲亦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黑鷹中竟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他收氣轉身,人影已消失在狂鷹麵前。
狂鷹殺敵無數,獵殺狂風斬是成名絕技,斬下從未留過活口,沒想到今天竟讓一個黃口小子眼睜睜從刀下逃了,他凝神靜氣,以獵人特有的方式搜索著駱雲的行蹤,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緊張,豎立的頭發如血瀑般散了下來,真是不可思議: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子身法竟像真如鬼魅一般來去無蹤?
他第一次感覺一股寒意從心底冒了出來。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背後響了起來:“狂鷹?人狂,刀狂,意更狂,有這三狂,這狂鷹二字真當之無愧!”
駱雲、狂鷹不動,他非常清楚,對方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從自己背後出現,就可以一舉從背後擊殺自己,但對方不但沒有這麼做,而且出語相惜,但狂鷹就是狂鷹。
“小子,無論你今天說什麼,你都必須死,因為我現在覺得不除了你,黑鷹以後將永遠也別想在A市稱霸,受死吧!”
一股強烈的刀氣如破西瓜般橫撩了過來。狂鷹的身體也隨之轉了過來,但麵前仍是人影全無,此時,他心裏的已開始有些發毛。
這個人太可怕了,究竟是什麼來路,自己和張天行絕不是其對手,恐怕隻有傳說中的玉將軍可能與之一戰。
此時,四老也業已趕了過來。
狂鷹哪裏知道以駱雲今時今日的修為,已是窺修真虛境之軀,以他凡體俗胎,雖有絕世神功也休想傷得駱雲分毫。
四老也不說話,將狂鷹圍在中間,五人背背相向,環視四周,生怕對手施以暗算。
正當五人如臨大敵之際,駱雲愉快的聲音自遠處傳了來:“狂鷹,這次我饒過你們,回去告訴張天行,如果再作糾纏,我必定剿了他的老巢。今天少爺就看在你狂鷹的麵子上,饒了黑鷹,記住不要打我家人的主意,否則,叫你們一幫子黑鷹全變成無頭的血鷹!”聲音已經漸漸遠了。
“你說什麼?你竟然在他手下走不上一招?還讓他眼睜睜從你們眼皮底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