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時候下起了小雨,天空非常的陰鬱,烏壓壓的雲叫人喘不過氣,雨點很細很密,迷迷漫漫的從空中灑落,極力的衝刷著地麵上的汙穢,像是要淨化這整個世界。我駕著紅色本田,載著譚劍,杜鵬飛,崔家鵬一直向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駛去,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心中一團亂麻,一會兒想著王穎,一會兒想著頭一天晚上譚劍跟我說的話,必要的時候要做出犧牲嗎,我能夠做到嗎,我倒是無所謂,在這樣的世界,幾乎每一天都要麵對著死亡,死亡對於我來說,早已經置之度外,但是要我犧牲夥伴,說實話我無法承受,最起碼對現在的我來講,根本無法做到。
快到醫院的時候我找了一處相對安全的所在,把車停了下來,四人拿好裝備,向醫院走去。醫院的正門裏麵是一個大廣場,再往裏就是醫院的主樓,一共有六層樓,建築主體是一個凹字型,在廣場上聚集了大約上百的喪屍,要突破進去根本不可能,要想進去隻能把喪屍引開,於是我們在醫院的側麵找了一個隱蔽的場所,譚劍拿出了一顆自製手雷,拉開引信,朝著醫院外的一輛汽車扔了過去,“彭”一聲巨響,一個車門被炸的飛了出去,整個汽車瞬間淹沒在了熊熊的火焰裏,喪屍聞聲開始成群結隊的向燃燒的汽車靠近,很快的,那上百號的喪屍已經幾乎全部都出來了,我們找了些墊腳的物件,從圍牆翻了進去。
幾隻零散的喪屍發現了我們,嗚咽著向我們移動過來,四人合力輕鬆的解決掉了,然後便走進了醫院的主樓。一進門是一個相當寬敞的大廳,一樓二樓是打通的,大廳的正中央是掛號處,在掛號處上麵的牆壁上掛著一個巨屏的液晶顯示器,幾乎占據了整個牆壁,大廳兩側各有一個直通二樓的扶梯,因為窗戶很多,所以整個大廳還是比較明亮的,可以說是一覽無餘,放眼望去大廳內也是一片狼藉,掛號單,病曆,破損的椅子,還有其他的各種雜物散落的到處都是,地麵上一大灘一大灘早已經幹掉的血跡讓人觸目驚心,幾隻喪屍在地上爬著,這些喪屍的腿部都斷掉了,站不起來,隻能拚了命的朝我們爬,它們應該是當時逃難時被踩踏致死的,可以想象出當時的情景有多麼慘烈,我拔出尼泊爾軍刀替它們解脫了,整個大廳內喪屍不是很多,除了這些趴著的,隻有幾隻能夠直立行走的,剛進門的時候就被譚劍第一時間幹掉了。
大廳的兩邊各有一個過道,是通往兩邊的輔樓的,過道裏很黑,看不清裏麵的狀況,我在大廳裏四處轉了一下,找到了一個導向牌,根據導向牌的描述,外科醫生辦公室應該是在二樓右側輔樓。
我開口說道,“上去二樓後,就比較危險了,首先空間比較狹窄,然後是黑暗,雖然有手電,但是視線還是會受到很大影響,所以還是由我在前麵開路,杜鵬飛在後麵掩護我,譚劍負責保護杜鵬飛的後方,崔家鵬用手槍守住側翼,不要隨便開那些房間的門。”
譚劍和杜鵬飛都點頭答應,崔家鵬則顯得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很高興的掏出了手槍。
我搖了搖頭,率先向二樓的樓梯走去,這小子怎麼一拿上槍眼睛都有放光的感覺。
一上二樓也有一個大廳,由於光線太暗,看不清楚有多大的空間,兩邊就是過道,也是相當的昏暗,幾隻喪屍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被我一刀一個解決了,我借著手電筒的光亮小心翼翼往右側的過道摸索著前進,路過一個房間,我用手電照了照上麵的門牌,門牌上寫著“專家門診”我試著轉動了下門把手,鎖住了,我向前指了指,示意他們繼續前行。拐過了過道就是二樓右側的輔樓,我徑直走到了第三個房間門口,這裏就是導向牌上描述的外科辦公室,門半掩著,我將門完全推開,裏麵有三隻喪屍,我不確定裏麵是不是有王穎,就愣在了那裏,握著尼泊爾軍刀的手不停的顫抖,三隻喪屍很快移動到了我身邊,我還是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眼看第一隻喪屍就要咬到我了,杜鵬飛一把把我拉到了後麵,直接把複合弓頂在了它腦門上,鬆開弓弦,利箭硬生生穿透了喪屍的腦袋,但是緊接著第二隻喪屍就撲了上來,一口咬在了杜鵬飛胳膊上,杜鵬飛發了狠,一甩胳膊直接把喪屍的腦袋貫在了門框上,“嘭”頭顱爆裂的聲音,汙血濺的到處都是,杜鵬飛沒有停頓,飛起一腳將第三隻喪屍踢開,搭上箭矢,把它的腦袋也射了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