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夠了,我們該走了!”看到費德兵抄起的大鐵鍁,曲欣悅急忙出聲,她是怕歐陽吃了虧。那種鐵鍁,要是被打上一下,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曲姐姐,沒關係,讓他們玩玩吧,反正,那個小流氓厲害得很!”
“小流氓?你說的是歐陽?你怎麼說他是小流氓?”曲欣悅問完,自己的臉先是紅了,她不由想起在醫院病房裏的一幕幕,自然也想到了歐陽那小兄弟的個頭,也想到了歐陽昏迷中喊的那一嗓子。他和她,真的有可能麼?
曲欣悅自顧想著自己的心事,卻是讓李香香逃過了一劫。李香香也是說順了嘴,被曲欣悅一問,急忙支支吾吾。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麼,而又沒聽到曲欣悅的反應。低頭一瞧,李香香也樂了,曲姐姐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兩個大美女在這裏各想各的心事,那邊歐陽和費德兵的較量也到了尾聲。費德兵揮舞鐵鍁,的確是讓歐陽不能近身。但同時,費德兵也沒打到歐陽一下,反倒是自己累個夠嗆。
照理說,二十露頭的費德兵該是龍精虎猛的小夥子,可惜,這家夥平時酒色太甚,身子都被掏空了,現在也就是空架子。
“來啊,孫子,你要不過來,你祖宗我就過去拍你了!”
歐陽在路邊跳著,逗弄著費德兵。可惜,這個“非得病”隻能大喘氣,揮動鐵鍁的頻率已經慢了許多,眼瞅著就要累得蹲在地上。而剛才一陣激烈運動,他血行加速,臉上傷口流出的血越發多起來,滴在他那白色襯衣上,看起來血腥的很。
“你們在幹嘛?都住手!”
威武的政治老師李毅林的聲音從背麵響起,卻是他和另外幾個老師得消息,趕來救場!
歐陽扭頭看去,除了李毅林,還有柳慶誌,王文章,還有一個女老師,宋華芳。四個人,都是南莊中學教務處的。其中,宋華芳是一個四十露頭的半老徐娘,學生中都在傳,這老娘們是費守坤最早的的姘頭。否則,她也不可能是教務處的教導主任,一把手。至於李毅林和柳慶誌、王文章則是並列的三位副主任,都在各個年級代課。
“歐陽,你,先把磚頭放下!”李毅林半威嚴半勸導。
“憑什麼,讓他先把鐵鍁丟了!”歐陽還是挺感激李毅林的,至少在那種情況下,這個政治老師還能顧著自己。單單是這一點,就讓歐陽消除了往昔對李毅林的全部怨念。
“小費老師,你把鐵鍁丟了,你可是學校的老師,怎麼能這麼對待學生?”
“他算什麼學生?毆打校長,應該開除!”
“你說開除就開除啊?現在是九年義務教育,別說你,就算是你老子,就算是平縣教委的局長,也沒那個權力開除我!”
歐陽鄙視地看著費德兵,想開除自己,等著哥先把你們爺倆收拾了!
“小費老師,快丟了鐵鍁,你這樣子像什麼話?”
宋芳華也出聲了,她是大著膽子開口的。看到費德兵半邊臉上的血跡,宋芳華隻道費德兵是跟費守坤一樣,也被歐陽拍了板磚。
“歐陽同學,你很不像話,你怎麼可以動手打老師?”
“大嬸,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他了?從頭至尾,我都是正當防衛。這一點,傳達室的大爺可以作證,曲欣悅老師和李香香老師都可以作證!”
“李香香?”宋芳華一聽歐陽提到李香香,頓時一怔。學校沒有老師名叫李香香,但是,教委在不久之前來了通知,說是有個李香香老師會在明天來學校報到,教初三的生物課程。至於原來的生物老師,則是很幸運地被調去平縣三中,成了高中老師。接到這通知,宋芳華仔細分析了好久,最終得出一個結論,李香香有來頭,她下來當老師,隻怕是為以後的高升或者調動積累經驗。
“小王八蛋去死——!”
在歐陽和宋芳華對眼的時候,費德兵終於把握了機會,揮著鐵鍁衝了上來!
鐵鍁揮起,大號的寬頭鍁就要落在歐陽腦袋上,歐陽已經無處可躲,也來不及躲!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歐陽抬手,手裏的板磚飛出,準確地命中費德兵的麵門。
這一刻,板磚威武!費德兵飛了,鐵鍁也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