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曖昧地打聽當初那位珠子姑娘何時能給他生個兒子?
又譬如,用最生冷,最無情的口吻,告訴他,她和女兒在京城過得很好,若是他沒其他事,趁早滾。
可是千言萬語,當她抬頭看到他懊惱又委屈的眼神的時候,煙消雲散。
“綴兒。”他低聲道。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那一瞬間,天雷勾動地火。
齊綴猛地跳上他寬闊的臂膀,撲麵而來的陽剛之氣讓她目眩情迷。
她隻是太寂寞了,她想。
每天看著齊沅對棒槌千寵萬愛的,看著姚芷荷和駙馬是怎麼舉案齊眉。
她守著空蕩蕩的端王府,守著小小的女兒……
為了女兒,她不可能再養男寵。不然女兒的身份會被否定。而她也再沒有當初的興致了。
隻是午夜夢回,她也會想起,曾經有這麼一個人,最執拗,最火熱地擁抱過她。
浮生匆匆,她齊綴有過的男人她自己都數不過來。可到頭來,她能想起來,竟隻有束拓。
束拓緊緊地擁抱著她,幾乎是顫抖地吻上了她的唇畔,一路撫弄著她嬌軟的身子,把她抱進了最近的房間。
他幾乎是有些急不可耐地撕扯著她的衣領,突然被她握住了手。
她低聲道:“別弄了,就這麼來吧。”
束拓有些猶豫。
但是那靈活的柔荑已經在他身上遊走,思念已久的滋味讓他的理智消失殆盡!
幾乎是有些粗魯撕扯下她的底衣,進入的時候齊綴因為久曠的疼痛而微微皺眉。
然而很快,熱流進入她的體內。
“……”
“……”
齊綴詫異地抬起頭。
束拓抿著唇,分明有些尷尬,卻又非常倔似的。
他低頭去吻她。
這一次,唇舌火熱地交纏在一起。
他起來得很快,不多時,在她體內的東西又重新熱燙如火。
可是他遲遲不動,隻專注地在含住她的唇畔,深入淺出,纏綿愛呢。
“綴兒……”他輕聲道。
那種親昵讓齊綴恍恍惚惚地想起了他們最要好的時候。
當初的束拓對她無比迷戀,擁抱親吻,一天無所事事也能過去。那時候的親昵仿佛更多時候不是為了占有她,而是一種本能的依賴。
就是這麼大塊頭的,熱情洋溢的年輕人,有那麼一陣子,讓她覺得本能的膠著。
“綴兒。”
“別叫……束拓,你別叫我。”她低聲道。
束拓眸中微黯,下一瞬,捏住了她的腰身,慢慢地把自己推入深處。
齊綴敏感地收縮,蜷起了身子,從鼻端溢出甜膩的輕吟:“嗯……”
束拓低聲道:“綴兒。”
然後他抱著她,不動了。
齊綴麵紅耳赤地睜開眼,猛地看到他眸中的暗沉,頓時明白了他想幹什麼:“束拓!”
束拓低頭看著她,明明自己也忍得很辛苦,可他就是不動。
額前的汗大滴大滴地落在了她身上,他慢條斯理地解開了她汗濕的衣襟,然後一把扯掉了嬌豔的底衣。
“我太了解你了,綴兒”,他啞聲道,“你是打算先睡了我,然後就翻臉不認人,把我趕回帛國?”
齊綴頓時臉紅脖子粗,想掙紮著爬起來,忽而又被他給按了回去。
“束拓!”齊綴氣得大叫,“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這個時候還廢什麼話!”
怎麼就隻記得當初的柔情蜜意,而忘了他其實是匹狼!
束拓聞言輕輕動了動腰身,她忍不住喘得更厲害了。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
齊綴咬著牙看著他,最後索性他開手,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要你跟我回帛國。”束拓淡道。
“那不可能!”齊綴毫不猶豫地否決了,“便是大齊皇帝下旨,我跟你到了西南,也不會跟你回帛國!”
西南端王府總會給她撐腰!
束拓聞言卻眯著眼睛笑了,他俯低身子,輕輕地用尖利的牙齒撕咬白嫩的脖子肉。
“是麼……”他低笑,道,“綴兒,可惜了,你隻能跟我走。”
齊綴心想你今天都算挑逗老娘到死老娘也不會鬆口!
誰知束拓似乎猜到她清心寡欲一年多,此時應該對自己的自製力很有自信,索性放棄了一開始的計劃。
他突然抽身而退,將她翻了個身子,背對著她跪在了榻上。
“!!!”
下一瞬,熱力壓進,齊綴猛的僵住,手指緊緊抓住了被褥,雙膝發顫。
接下來等待她的,年輕的帛王較之一般人強壯得多的體力和累積了年餘的思念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