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想象自己能夠衝破齊帝的結界。”流木說道,“這樣或許就能夠衝破齊帝的結界,齊羽你試試把。”
“又要閉上眼睛?唉,每次閉上眼睛都都不會發生什麼好事情。”齊羽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閉上了眼睛。想象著齊帝製造出來的結界,然後用自己的力量衝破那層結界。
“能行麼?”阿濤問道。
“不知道,死馬當活馬醫吧。”葉閑說道,“不過我看希望不大,你麼也別抱有太大希望比較好。”
“有你這麼打擊人的麼?”伊塵說道。
“這不是打擊的問題,而是事實如此。”葉閑說道,“這麼久以來你們也看到了,齊羽除了逃避之外好像也沒做成什麼大事。”
伊塵點點頭,說道:“你這麼說的也有點道理。”
仁辰皇後看著齊羽,說道:“看來就連你們好像也對他很沒有信心,不過就算他在沒用畢竟也是麒麟選中的。”
“連生,你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家夥?”葉閑問道,“該不會是他逼迫你的吧?怎麼說你也是麒麟啊。”
“嗯?我也不知道。”連生說道。
“你們不覺得結界發生變化了麼?”伊心柔說道,“我所製造的結界,好像被另外一股力量所牽製住了。”聽到伊心柔這麼說,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齊羽身上,但是眾人看到的卻是齊羽滿麵痛苦的神色,額頭上不斷滴落豆大的汗珠。
“他好像很痛苦。”連生說道。
漫天白色與黑色的光相互交織著,廢墟之中寸瓦不全。僅僅隻是瞬間,眾人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覺得天旋地轉……隨後便淹沒在了黑白交織的光線中。
“齊羽,齊羽……”伊塵用力拍打著倒在廢墟之中的齊羽,但無論伊塵怎麼拍打,齊羽就是沒有任何反應,“齊羽,你醒醒啊……”
“他傷得太重了,一時半會醒不了了。”流木說道。
“這家夥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葉閑捂著自己腹部的傷口,有點恨恨地說道,“連自己人都想殺,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也不是有意的,隻是暫時無法控製自己的力量罷了。”流木說道,“不過這終究不是什麼好事情,陰陽……”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葉閑說道,“陰陽……心魔……”
“不要說了。”流木突然打斷了葉閑的話,說道,“現在應該還處在結界中,隻不過這次是齊羽所製造出來的結界,這個結界究竟有多大我們誰都不知道。隻有等到齊羽醒過來才行。”
“齊帝怎麼辦?”伊心柔看著地上早已死去多時的齊帝,說道,“我們總不能就這樣把他丟在這裏吧。”
“那你想怎麼樣?”仁辰皇後問道。
“毀屍滅跡。”伊心柔說道,“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巫師,弄不好的話有可能複活,所以當然要毀屍滅跡。”
“考慮的很周詳。”仁辰皇後說道,“不過,這具屍體在下葬之前可不能損壞,否則的話那些朝廷大臣是無法信服的。”
“考慮那些朝廷大臣們的想法做什麼?”伊心柔問道。
“如果不讓那些朝廷大臣和皇室宗親看到他的屍體,那麼他們又怎麼可能相信齊帝已經死亡,又怎麼肯立新的君主。”仁辰皇後說道,“在這裏我要告訴你,無論你有多麼強大,也都無法和一個國家抗衡,哪怕那個國家再弱。”
“螞蟻吃大象?”伊塵說道。
“沒錯。螞蟻吃大象。”仁辰皇後說道,“皇宮裏的生存法則是權謀,而不是力量。我想這個你應該明白,是不是?”
“恩。”伊心柔點點頭。
“誰說是權謀。”齊羽慢慢睜開眼睛,笑著說道,“應該是錢才對。”
“恩?你醒了。“伊塵將齊羽扶了起來,雖然全身上下滿是鮮血,但從臉色來看似乎不算太糟。
“咳咳……死不了。”齊羽說道,“感覺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你剛剛說錢才是生存的法則?”仁辰皇後問道。
“沒錯。”齊羽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世路難行錢做馬,這在皇宮生活權謀自然是少不了的,可若是少了這錢做馬,恐怕也是寸步難行。”
“謬論。”仁辰皇後說道,“如果錢財真的行得通的話,那麼先帝恐怕也就不會那麼容易被推翻了。”
“懶得和你一個女人計較。”齊羽說道,“哼,不管怎麼說你們現在還是落後的封建主義社會,老子我可是生活在資本主義社會,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
“資本主義?”仁辰皇後問道,“什麼資本主義?”
“資本主義就是……”齊羽憋了半天,最後說道,“就是對上像條狗,對下心要狠。”
“齊羽,你說的那是官僚主義。”伊塵說道。
齊羽擺擺手,說道:“哎呀,隨便啦,隨便啦!”
“話說齊帝呢?”齊羽環顧四周,突然被地上那具麵色慘白的屍體,往後退了幾步,說道:“誰這麼牛啊,竟然把這家夥給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