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露琪亞小姐找到了。”黑衣人單膝跪地,恭敬地垂眼說著。
“是麼,靈壓如何?”說話人清冷的聲音讓炎熱的夏天蒙上了一層涼紗。 “很弱。”
“……恩……是麼……”男人垂目深思了片刻,既而淡淡地開口,“跟在她身邊,保護好。無須現身。” “是。”
燭火未曾搖擺,黑影已不知蹤影。
“怕她受不了靜靈廷內的靈壓麼?”一個同樣冷清的身影從黑暗中慢慢踱出。
男人刀削般的薄唇微微抿起,一片沉默。
“白哉,真是個溫柔的人。”說話人甩了甩他身後無形的尾巴,鳳眸中隱忍著笑意,一臉正色地說到。
“……隻不過是為了不讓她丟朽木家地臉罷了。”白哉不自在地撇過頭,繼續看著手中的公文。
“別扭……”朱色的紅唇輕輕地吐出兩字。
白哉的額角瞬時“突突”地冒起幾個十字架,麵無表情的臉上有了明顯的裂痕。
“夫人,天色已晚,我們該入寢了。”“啪”地一聲合上文書,白哉一把抱起子夜往臥房走。
“朽木白哉……放手……唔……可惡!綻放吧,並蒂……嗯……”
……內院中地涼亭內。
“小兩口的感情真好啊。”坐在亭子裏的朽木銀嶺愜意地品著香茗,上挑的眼角沾滿了戲謔。
聽著房中不時傳出的臉紅心跳的聲音,銀嶺歎了口氣。
“哎……”蒼白而又修長地手覆上了自己地胸膛,“哎,可憐我們幾個孤家寡人,無人陪伴寂寞良宵,隻得在閑來無事之時,聽著他們歡愛,孤獨寂寞地賞著星星,數著月亮。哎……”憂鬱地低下眼,亭下的水紋折射進銀嶺的眼中,漾出悲傷的流光。
“銀嶺大人的演技真是讓烈佩服。隻是,如果您能把你嘴角邊地邪笑收起的話,就更好了。”卯之花烈眯起眼,溫柔地笑了笑。
“哎呀,真是失敗呢,果然,這麼久不演,退步了呢。”銀嶺直起身,再也不掩飾嘴邊地壞笑。
“啊……朽木白哉!混蛋……嗯啊……該死,那是什麼東西……唔……朽木銀嶺你等著……”一聲充斥著殺意與寒意的叫喊讓亭內的三人一怔,隨後是一陣戲謔地狂笑。
“送給白哉地東西果然起了作用,子夜小子,我可是一直都沒忘那本靜靈庭周刊的仇。現在總是算是報回來了。”銀嶺笑地一臉得意。就跟一隻偷腥的貓一樣。
“老爺,這樣不太好。”藤野出聲提醒身旁那完全失去當日一家之主氣勢的笑得張狂的某人。
“我這都是為了他們好啊。他們一對冰山,生活太單調。我是為了增加他們之間的激情才這麼努力的。唉……我這個當爺爺的容易麼。”
藤野滿臉黑線,卯之花一臉溫柔。 算了,無視他好了。
兩個麵露不同表情的人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將銀嶺排斥到自己的視野之外。
“小烈,我可是你長輩,怎麼可以無視我!”銀嶺被歲月雕刻成得有些蒼老的臉,此刻做著讓人黑線的表情。
卯之花溫柔地勾起嘴角,衝銀嶺笑了笑,“銀嶺大人還是繼續數月亮吧。”然後立即將視線轉移。
“你!”銀嶺氣得牙癢癢,但又不好發作,隻好轉移目標。“藤野,我好歹也是你主人,朽木家的主人,你竟然敢無視我!”
“白哉少爺才是現在的家主。”
“……哎”看他們是鐵下心忽略自己,朽木銀嶺憂鬱地扭開頭,開始對著月亮傷情悲懷。 翌日
子夜頂著一對黑眼圈,無精打采地走進六番隊。
“啊!副隊長,你的眼睛。昨天沒睡好麼?”
被踩在痛處上的子夜冷冷地送給說話人一個眼刀。
可惜,不得不說,子夜現在這副樣子確實是沒有什麼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