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雅房,紅木大床,紅木桌椅,房中,能見的家具皆是以防水性良好的上等紅木製成,兩側牆上分掛數幅名家畫作,清山綠水悠遊怡然,清陶,絲絹,……連茶都是上等的雨前龍井。
她們不是被抓了嗎?
身為人質,不住地牢算是優待,她們卻住進如此雅房之中。
讓人不免奇怪那些綁匪的腦子是不是正常。
門外一聲落鎖。
屋內的人宣告無自由。
曲兒坐於紅木桌前,手持白玉紫紗壺,壺中水仍是熱的,一杯雨前龍井,香味彌漫,將白玉杯放進宇文夢玲的手上,看著她喝了一口,回複神智。
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
她的心花了相當長的時間才總算恢複正常,抬頭打量著四周,站起身來推推門,才皺著眉頭,“他們為什麼要我們帶到這裏來”。黃金城中不可能存在綁架這等事,宇文夢玲不曾遇過,不曾聽過,更不可能意識到眼前到底是什麼局麵。
喝下一口熱茶,暖了暖胃,曲兒抬頭。
“或許是爺兒生意上的對頭,想抓你來要脅他”,她不曾忘記那兩個大漢的對話,從頭到尾隻爭對宇文夢玲。
她的身子骨弱,對這種兒絲毫不熟悉,當然,她也不曾真的被人綁過,隻不過,她沒有宇文夢玲那樣單純的想法,她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隻是想不能,除了洛殘還有誰敢跟東方家過不去。
心存著凝,門卻在這時打開。
一抹熟悉的身影,讓曲兒心頭的迷霧頓時散開,所有的事情都連在了一塊,無需多言,她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從門外踏進來的男人真是朱爺,跟在他身後的是那名狗頭軍師,再後麵就是將她們綁來的大漢,看來,朱爺和師爺可是如同她一般的命大。
一次不成,再生一次。
這次,他們是打定主意進發黃金城,是她的不懂事,讓他們有了這次機會嗎?
思及此,曲兒不得不皺眉。
“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在這裏?”一踏進房門,朱爺的臉色猝然一臉,斜睨著身後兩個大漢,明明身高比人高,壯比人壯,卻就是膽比人小,權比人弱。
一縮肩,大胡子沒有焰氣。
一開口,還語不成句,吞吞吐吐。
“是……是……是她自己……要跟來的”,冷汗順額而下,好半天,他才好不容易說完一句話,頭一低,不敢再看向前方的朱爺。
朱爺冷哼一聲,臉色黑上三分,手一伸,差點沒直直的頂上大胡子的鼻子。
“你們是笨蛋嗎?啊,她想跟你們就讓她跟,她要你們去死,你們怎麼不去”大聲吼罵,隻差沒有對著他們一陣的拳打腳踢,“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往後還怎麼指望你們,來人,把這個大肚婆給我拖到別的房間去”。
“是”
兄弟兩不敢說不,頻頻點頭,連忙上前。
在他們靠近之前,曲兒站起身來,一如先前,將宇文夢玲護在身後。
“朱爺,一個人質又怎麼會比二個人質更好用呢,您是做大事的人,這你該比任何人都懂才是”。
朱爺眼一眯。
“你知道我是誰?”。
曲兒輕笑,技巧性的轉移話題,“這並不重要不是嗎?威脅東方家,兩個才更有用”,她再度重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