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羽峰不知道抓自己的那名老者到底是什麼人,最有可能的應該是魔修一方了,可那老者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魔氣,這讓他有些疑惑。
站起身打量了一下自己所處的地方,這是個不大的石室,洞口有一層朦朧的光幕。
他來到光幕前,朝上麵狠狠就是一拳打了過去,那光幕微微一震便將他的力道化解了。
想想也知道,對方既然抓了自己又豈會讓自己輕易就跑了,而且這光幕一片灰蒙蒙,甚至連外麵是何景象都看不到。
他一低頭,看到了自己的八棱盾牌,想不到這東西竟然也被老者帶了來,還放到了自己旁邊,而且自己身上的儲物戒指,儲物腰帶都也還在,不由略覺安心。
想必自己活著對方拿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也打不開,所以幹脆沒拿,那麵盾牌看起來頗舊,又感覺不到什麼靈力波動,所以也沒人要。
好在那老者有心,還將這東西帶了過來,這是師父給自己的,單論防禦力至少可以抵擋元嬰修者的攻擊而不壞,隻是那些人眼力不夠,識不得寶貝。
收了盾牌,目羽峰盤膝而坐,打算先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可事與願違,他剛準備打坐,門口的禁製便起了變化,隻見那灰蒙蒙的禁製光幕竟然漸漸變得透明起來,然後,一名黑衣人漸漸顯現出來。
目羽峰一見不禁暗暗叫苦,看來自己果然被魔修抓了來,難道這裏就是魔修的老巢不成?
突然想起明鈺說過,他當初被聾盲帶到了一間封閉的石室中,出不去,也看不到外麵,應該就是這裏了。
外麵那魔修隻是望了一眼便消失不見了,隨即,門口的禁製再次變得灰蒙蒙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了。
而讓目羽峰驚訝的,不是看到了黑衣人,而是隨著剛才那門口禁製的變化,竟然感覺到一股陰冷氣息進入了石室之中。
他已經很熟悉這種感覺了,那正是這些魔修所說的血魔氣,看來禁製透明時就會有血魔氣進入,變成灰蒙蒙時魔氣便會被隔斷。
沒過多久,門口的禁製再次變得透明,這一次目羽峰看到了另外兩個人,那是一男一女。
男的個子不高,身形略微消瘦,卻顯得很精壯,一身貼身的黑衣,雙肩後麵露出兩個劍柄,看裝束更像個擅於夜裏趁著漆黑取人性命的殺手。
一張尖削的臉,棱角分明,雙眉漆黑,眼窩微微凹陷,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此時正抱臂於胸前冷冷地看著自己。
女子同樣一身黑衣,像是披著個黑色的大袍子,將身體整個包在裏麵,勉強可以看出有袖子。
臉上皮膚白皙,與黑袍對比鮮明,一張瓜子臉,臉蛋兒圓潤有形,讓人一見就覺得軟綿綿的,嫩嫩滑滑,卻不覺得胖。
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如晨曦中的露珠一般晶瑩而閃亮,一雙彎彎的柳葉眉似乎始終帶著笑意,小小的鼻子,微微發紫的薄唇,頭發在額前挽了個回心髻,顯得嫵媚動人。
隻是,頭發看起來也不似黑色,而是微微有些發紫。
女子笑意盈盈地先開口道:“陰羅所說的能吸收魔氣的小子可能就是他了,隻不過,陰羅說那小子隻有築基期修為,而這個卻已經是結丹修為了,難不成抓錯了人?”
旁邊男子道:“這還不簡單,將此魔氣屏障打開,半個時辰之後再來看看就是了。
以他的修為,如果是第一次接觸魔氣,即便在這魔氣稀薄之處能堅持半個時辰還保持清醒,那就必然是此人了,如果不是,那他的生死也無需咱們操心。”
女子微笑點頭,兩人隨即離開。
目羽峰在石室中端坐,隻能隱隱約約聽到兩人的對話,這禁製還有一定的隔音作用,而兩人自始至終都以一種輕蔑,甚至有些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令人有些不舒服。
兩人走後,那門口的禁製並沒有再變回灰蒙蒙的顏色,所以,目羽峰可以感覺到那陰冷氣息再一次進入了石室之中。
他凝神靜坐,那氣息主動地向他體內襲來。
與靈氣不同,修者開始修煉靈力時,需要自己去感知,去吸收,沒有足夠的靈根資質甚至連靈氣的存在都無法感知。
而這魔氣卻不同,它似乎無孔不入,會主動向人體內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