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羽峰二話不說便開始往屋裏搬,先是搬了幾大袋子米糧,又開始往裏麵搬酒,大號的壇子。
寧兒卻在一旁冷冷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們不要你的東西。”
在她心裏總覺得目羽峰先對她做了那種事,又給他們送這些東西,心裏總是不願意接受,感覺有些別扭。
目羽峰看也不看她道:“我買也買了,你不要便丟了吧。”
卻又轉過臉對老頭子嬉皮笑臉道:“老爺子,這些東西不是白送你們的,你隻管做了,我也要來吃的,咱們一塊兒吃。”
老漢聽了高興得緊,若白要了這麼多東西心裏也不太自在,既然這小子如此說倒是好,隻當自己來做,他來吃就是了,大家互相幫助,各取所需,說白了就是給自己找個借口。
寧兒看著老漢一臉的笑,在一旁哼了一聲,自己到炕上坐了。
目羽峰搬得差不多了,又拎起一個大包袱,頓了頓,走進了屋子,將包袱扔在炕上道:“這些是給你的。”
寧兒道:“我才不要。”可眼睛一瞥,卻見那包袱裏露出來的盡是些花花綠綠的,很是漂亮。
等目羽峰走出屋子時,她偷偷地將包袱稍稍扯開些,隻見裏麵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頭花、梳子、發釵、石黛、朱粉、胭脂、墜子、掛珠、手鐲,應有盡有,全都是精致美麗。另外還有幾套新衣服,有素淨的,也有小花的,清麗細膩。
寧兒見了當時覺得心裏“砰砰”猛跳了幾下。姑娘總是愛美的,家境貧寒哪用過這些東西。可雖然喜歡卻不願意接受,尤其是不願以這樣的方式接受,於是拎著包裹就往外走,見了目羽峰低著頭道:“我不要。”
目羽峰支吾道:“我隻是讓店家隨便包些女孩子東西,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你如果不要真的可以丟了,反正這些東西,我孤零零一個男人是用不著的。”
寧兒聽了白他一眼道:“什麼叫真的可以丟了?”
目羽峰笑笑道:“其他那些東西總是要用的、要吃的,先前說丟了隻是打趣,大不了你丟了我再撿回來。這些東西當真隻是你用的,丟了我自然也不要的。”說完有些尷尬地跑到屋側弄山豬去了。
寧兒聽了這話心中有些好笑,麵上卻陰沉,哼了一聲回屋,那包裹卻是沒舍得真的丟了,隻是自己又怎麼好意思用,便在屋子裏藏了,以後拿出來擺弄擺弄也是好的。
老漢一臉笑進了屋子道:“咱們今兒個做幹飯,燉一大鍋豬肉湯。”
看了灶台上的那塊肉,嘿嘿一笑道:“大牛的這塊肉咱們先留著,算是咱自己的,以後再吃,這豬肉燉了給那娃兒吃,咱爺們隻喝湯。”
寧兒聽了偷偷掩了嘴。
老漢又去看了看那些酒道:“這幾大壇的留著,老漢陪那娃兒喝,這小壇的待我抱幾個還了人家。”
抱著一壇走了,剛行出門又嘟囔道:“好借好還,再借不難。”
寧兒在屋裏聽了偷偷啐了一口,心情卻是好的。
目羽峰收拾了山豬,進屋找案板,卻是又小又破,不堪用,自己去林子裏做了個大的。回來將豬肉剁成小塊,扔進了鍋裏,添了水,又去找了些柴火,向寧兒道:“你來燒火燉肉,我去田裏,一會兒這一鍋燉好了,我再回來,再燉一鍋,單這一鍋不夠吃的。”
寧兒不答他話,卻照著做了。
雖然表麵冷淡,心裏卻是溫暖,甚至有些酸楚,這種乒乒乓乓、熱火朝天的日子有多久不曾體會了。
目羽峰出了屋子,在一旁農具處找了一把钁頭,來到屋子附近的一處空地,他打算把這塊地方開荒變成耕地,這裏距離屋子近,耕種方便。
揮起钁頭就是幾下,隻是這輕輕的幾下,钁頭也彎了,把兒也斷了。
他不懂,這開荒也不是隨便在哪兒都能開的,這下麵多是些石頭,根本無法耕種,所以村民們也不會在這裏開荒種田。
可這點事兒卻難不倒目羽峰,他偷偷跑進森林,從儲物腰帶中取出些煉器材料,片刻工夫又做了一把钁頭,找了根結實木頭做了把兒。
這把家夥做得不大也不重,寧兒也可以用,隻是鋒利堅硬,就是寧兒拿著照著大石頭上猛砸也不會彎,反而會將石頭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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