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彎金劍接著道:“如果我是銀夫人,應該也會接受這個義女。
這是個很微妙的關係,表麵上看,隻是兩個人之間的私事,可有了這樣一層關係,不管以後局勢如何發展,他們曼河最起碼可以做到作壁上觀,保全自己,其他人又無話可說。”
蛇皇看著良彎金劍道:“說來說去,你的意思是他們想吞了你們良彎?”
良彎金劍搖了搖頭道:“他們會不會這樣做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已經有了這個實力,也具備了一切條件。
可以說,良彎存亡的決定權已經不在我手裏,而在止水境,在這個叫做亞若的小姑娘手中。”
蛇皇又看了看東帝大帝道:“那你和他一起來是什麼意思?你決定站在良彎一邊嗎?”
東帝大帝搖了搖頭道:“站在哪一邊那是後話,我隻知道,大陸的力量平衡已經漸漸被打破,說不定這天下要亂了,也到了我們幾個老家夥作出選擇的時候了。”
蛇皇又問道:“那你們倆跟我說這些的意思是希望我也站在你們一邊?”
這一次,這兩個老家夥竟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隨即又相視苦笑。
不得不承認,妖蛇一族單論戰力的話確實是極為強大的,甚至遠比北四國和東帝的任何一個強大,如果蛇皇能跟他們達成聯盟,那無疑是大到難以想象的助力。
良彎金劍微微皺眉道:“說起來,我們這幾個留在這一界這麼多年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天下誰屬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或許應該學金惠國隱那樣,隨便找一處地方去了算了。”
東帝大帝也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們該考慮的事始終隻有這一件,隻是麵對生死存亡,我們始終沒有勇氣選擇罷了。”
洞穴中又安靜了片刻。
東帝大帝看了看骨休塵道:“小子,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良彎金劍和蛇皇也看向了他。
骨休塵正呆呆立在原地,聽到東帝大帝的問話微微一愣,看了看三名巔峰強者,支吾道:“我…我想說,亞若她…她隻是身不由己。”
頓了頓又道:“大家為什麼一定要爭來爭去?安安靜靜地修煉和生活不好嗎?”
東帝大帝和良彎金劍同時一愣,又無奈地笑了笑。
良彎金劍道:“紛爭自古不息,無處不在,你這問題問得多餘。”
東帝大帝道:“沒有東帝帝國和東帝宮,又哪有我的今天。”
蛇皇也道:“一個龐大勢力所能彙聚的資源你是無法想象的。”
東帝大帝悵然若失道:“當然,到了我們這個層次,爭不爭確實沒有太大意義,我們不過在借此逃避更重要的問題罷了。
但是,我們可以自願放棄一切,卻不允許被逼著放棄什麼。”
骨休塵明白他的意思,對於他們這個層次的存在,其實很多事都已經不重要了,如果選擇飛升,那麼,什麼帝國,什麼資源財富,等等一切,都可以舍棄。
但是,良彎金劍這樣的存在,已經名滿天下幾百年,若被人逼迫舍棄了良彎帝國,那對他來說確實難以接受。
安靜了片刻,東帝大帝微微歎了口氣,又道:“對了小子,既然你已經是蛇皇的使者,老夫就送你塊令牌,這是東帝紫金令,憑此令可以在任何東帝宮所屬的地方互通消息,也可以直接來東帝城找我。”
說著一抖手,一塊古樸的紫金色令牌飛向骨休塵。
良彎金劍略一猶豫也扔出一塊小牌子道:“這是我的,良彎五紋令,憑此令,你的話可以傳到我耳中,有事也可以去找我。”
骨休塵接過兩塊令牌趕忙躬身稱謝。
這兩塊東西價值可不小,至少可以讓自己見到這兩位大人物,如果自己有麻煩,他們或許看在蛇皇的麵子上會幫自己一把。
東帝大帝起身道:“好啦,來看看老蛇,抱怨兩句也得了,咱們該走了。”
良彎金劍似乎有些不舍,令他煩心的問題還沒找到答案。
不過他也知道,蛇皇定然是不喜歡卷進這些亂七八糟的紛爭中的,事態進一步變化之前,蛇皇不可能答應他什麼。
他們走後,骨休塵隻覺得心裏七上八下的。
想不到短短的幾十年時間,自己不斷拚搏,實力上快速提升,東安也日漸強大,可跟亞若比起來簡直是天地之差,她竟然一舉獲得了金惠的掌控權,更成了曼河銀夫人的義女。
她現在應該不用擔心那鰻魚妖隨時殺了她吧?可她到底想幹什麼?難道還想吞了良彎不成?
她手中到底控製著什麼樣的力量?甚至還有化神期左右的存在吧?她真的能掌控這樣大到難以想象的力量嗎?一個不留神就會被這力量反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