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整個正月都是年,就這麼著,一個春節過著過著,又一個多月就悄悄兒的流逝過去了,當二月的春風送來陣陣暖意時候,安慕兒突然發現,離那老者約定的三個月期限,也已經隻剩下差不多半個月時間了。
這樣算來的話,葉浩軒是不是也該快要回來了?每次聽表舅在電話那段送來有關他已經更好了的消息,安慕兒與父母都是由衷的感覺到開心。
而更讓他們感覺到舒心安寧的,卻是那本黑皮近期來的表現,居然真像是被老者給使了什麼法術一般的定住了——每天都安安定定的躺在媽媽特意為它安放的地方、客廳的酒櫃的一個格子裏,因為媽媽怕女兒會不由自主的去翻動它,所以,有意不把它放在女兒的臥室裏麵。
然後,在某一個毫無征兆的早上,當心情平靜的安慕兒如同這些天來每一個早上那樣睜開眼睛,然後去洗漱間洗漱的時候,就聽到門鈴突然“叮咚叮咚”開始響了。
“媽媽,有人敲門,我在刷牙,你可以去一下嗎?”
安慕兒含著嘴裏麵滿滿一口白沫,從洗漱間探出半個身子來,對著正在廚房忙碌的媽媽喊了一聲。
“哎,好的,媽媽這就來。你隻管弄你的就好了。”
媽媽聞聲,便就匆匆的出來,跑去開門。
然後,在安慕兒收回了身子、剛要重新開始自己動作的時候,卻就冷不丁的聽到,剛剛打開門的突然“啊”的驚叫了一聲,就好像遇到了什麼不能預測的未知狀況了一樣。
“怎麼回事?媽媽,你怎麼了啊?”
安慕兒一驚,還哪裏顧得上其它,便就一個激靈從洗漱間跳了出來,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
但剛看了一眼,卻也已是驚得“啊”一聲大叫,一時之間都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寶寶啊,這,這是有人給你也送花了嗎?這究竟是誰啊?還搞得這麼隆重,嗬嗬,可真是,太讓我感覺意外了呢、、、、、、”
然後,直到媽媽終於從短暫的驚訝之中回過神來,滿麵驚喜的看向女兒這邊,安慕兒才確信自己的眼睛確實沒有看錯——原來,就在打開的門口,確確實實,正有一個送花的侍者,懷抱著一大捧鮮紅欲滴的玫瑰,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等待著主人的簽收。
那捧花可真夠大的啊!幾乎都占據了那侍者的整個懷抱、賭滿了安慕兒家的大半個門,當然,也將它們身後送花侍者的臉麵給遮了個嚴嚴實實、絲毫看不清楚。
“可是,媽媽,這個,該,不會是搞錯了吧?因為我覺得,我覺得應該是沒有人會送花給我的啊,讓我仔細想想哦、、、、、、、嗯,好像,真的沒有。”
媽媽的話音落下之後,安慕兒又是片刻的沉默,卻才終於是撓著頭皮,有點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媽媽。
“啊?怎麼會哦?為什麼我女兒就會沒有人給送花的呢?我不相信、、、、、、”
媽媽很顯然帶了點兒小失望,但她馬上就恨不死心的轉身去探頭看向門外那送花侍者:“你好啊,請問你這花,是要送給、、、、、、”
“您好,是想請安慕兒小姐簽收一下。”
媽媽的話還沒有說完,還在門外的侍者就馬上回應了一句,嗓音怪怪的,有種不男不女的感覺,就好像他性別有點問題一樣。
但此時,媽媽與安慕兒的注意力卻又哪裏被他這些小問題給吸引的過去了呢?當一聽到果然是自己的女兒,媽媽便就立馬興奮的點起頭來:“哦,那對了,對了,這裏就是我慕兒的家了,一點兒也沒有弄錯。”
然後,話音剛落,便就馬上又轉頭招呼女兒道:“寶寶快過來簽收啊,就是你的啦。”
“嗯,哦,好的。”
安慕兒這才像是回過神來,轉身匆匆衝進洗漱間“咕嘟咕嘟”將嘴裏的牙膏一股腦兒漱了個幹淨,才又轉回身“咚咚咚”的跑到了門口,卻是站在還在那裏笑的合不攏嘴的媽媽身旁,表情羞澀緬甸,半天伸著一雙手,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哎呀,寶寶啊,看看你,怎麼還什麼都不會呢?把花接過來啊,然後讓人家拿那個單子出來簽收一下就好了啊!”
媽媽一著急,就要自己伸手去幫女兒接著花。
但這時,門外那送花侍者怪異的聲音卻就又響了起來:“送花的先生說,花中間有一個小卡片,是祝慕兒小姐節日快樂的,小姐可以先拿下來看一看。”
“啊?節日,什麼,節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