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兒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又是又是一個周末的來臨,所以,關於心悅的葬禮、卓恩的葬禮、許燁磊的葬禮,還是文博的葬禮,所有的一切,她都一無所知,卻也不想提起。
爸爸媽媽及葉浩軒都被她嚇壞了,他們當時都隻是突然接到醫院的電話,說不知道什麼原因,安慕兒在醫院走廊中暈倒了,然後他們趕來時,就見女兒隻是昏睡著,醫生說一切正常,但卻就是不肯醒來。
所以,他們就一直在輪流守著她,葉浩軒焦急的幾乎好幾夜都沒合上過眼睛。
“寶寶啊,媽媽一開始還不知道是怎麼了,後來才知道你是因為心悅、、、、、、所以,要想開啊,畢竟人都走了,都是命啊!”
見她醒來,媽媽便就歎著氣安慰著她,滿眼的淚花。
“是啊,媽媽,我能想通的呢!隻是當時有些難過而已,現在已經好了。咱們出院回家吧。”
安慕兒卻似乎心情很是平靜的樣子,隻淡淡衝著媽媽笑了笑,就馬上坐起來要離開。
“哎呀,就算是好了,也要等今天的檢查做完、沒有什麼事了才回吧?怎麼這麼急呢?”
媽媽便急忙勸慰著她。
但最終,他們卻還是拗不過女兒,隻好辦完了手續接她回家。
下樓之後,葉浩軒去車庫那邊開車了,爸爸和媽媽去臨時病房拿一些備用藥,安慕兒就傻傻的坐在門診大樓中心的座椅上等待著他們,現在,她的腦子裏非常安靜,安靜的甚至連她自己都有些想不起來,她為什麼會在醫院裏麵,過去的幾天中,到底曾經發生過些什麼。
“嗨,這是誰啊?啊!原來真的是小安啊!看起來我眼神還是不錯。”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安慕兒隨著那聲音扭過頭去,便就見到一張久違了的笑臉正在那裏看著她——原來,居然是精神科的護士長、她好久以前的那位領導。
“嗯,護士長,你好啊,是我,你在忙啊!”
安慕兒便就占了起來,朝著她禮貌的點了點頭。
“嗯,是啊,小安,我還好,好久不見你了,你一切都好吧?”
那護士長便就馬上熱情的跟她寒暄了幾句,卻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哦,對了,小安,精神科原來的舊平房拆掉了,我們已經搬新樓了、、、、、、”
“哦,是嗎,那太好了護士長,那樣的話,條件就會好很多。”
安慕兒便也就跟著她的話語回應著,卻是不明白她跟自己說這話的意思。
“嗯,是這樣的,小安,我說的意思呢,主要是有一件事想告訴你,就是在拆搬過程中,就是,你一定還記得,你那個叫、、、、、、葉浩軒的同學,他曾經住過的那間房間,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個小盒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我想來想去,就覺得葉浩軒在那裏住的時間最長,一定就是他的,所以、、、、、、”
說話之間,護士長抬手去在挎在自己胳膊上的背包裏麵翻動,不一會兒,果然,就拿出了一個書本大小、比一本書也厚不了多少的小盒子來,伸手遞到了安慕兒麵前。
“什麼?護士長,你的意思是,這個東西,可能是葉浩軒的嗎?所以想要,交給我保管?”
安慕兒一愣,伸出手去,卻又有些遲疑。
“嗯,是啊,雖然不是多肯定,但卻也是八九不離十就是他的了,因為那間病房住過的病號情況我都了解,所以、、、、、”
護士長點了點頭,將東西交到了她的手裏。
“可是,這個,是什麼呢?嗯,好的。”
安慕兒沒有再過多的猶豫,最後還是將盒子接了過來。
“好的,小安,就這樣了,我還正想著這件事要跟你聯係你,這不,就蠻巧的、、、、、、”
然後,護士長便就又微笑著說了幾句,這才急著要走開了。
“謝謝你啊,護士長,您對病人都那麼好,一定會越幹越順、職位越升越高的!”
不知道為什麼,安慕兒急著想要說幾句感激的話語,卻就說成了聽上去有些直白和好笑的祝福。
但護士長卻就又轉過身來,笑著看了看她,卻就說了一句聽上去似乎意味深長的話語:“唉!借你吉言吧,小安,隻要醫院還繼續存在的話,就有這個可能,隻是、、、、、、、唉!”
護士長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就從她笑了笑走開了。
而安慕兒愣在那裏,卻是半天都沒有明白她所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