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卷 第三十八章:伏擊紙賊(1 / 2)

彭澤已見張朋良的屋子桌上,放著一張紙人,背麵用朱砂寫著“草兒”兩字,大驚失色,從兜裏掏出一把東西來,你道他掏出什麼東西?張朋良看時,見他手裏是一把白紙剪成的紙人。

這些紙人背麵都寫著名字:“梨兒”、“芳兒”、“燕兒”、“笑春”等,都是女子名字,唯獨沒有姓氏。彭澤已道:“這些東西都是在殺人現場,和失竊銀子的庫房裏撿到的,你看這些名字寫得潦草,鬼畫符似的,一定是會妖術的人用朱砂寫上去的。”

“難道這些事情是妖人用妖術所至?可是,既然有剪紙變人的本事,這些紙人沒有走,反遺留在現場呢?”

張朋良一看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因,他道:“之前在陶灣時,齊王氏到我府上做客,酒席之間為表演雞蛋種西瓜的把戲,也有那麼一出。她在使障眼法,別人沒有看見,我是看見了。”

彭澤已急問:“怎麼的?”

張朋良道:“她把早剪好的紙人從兜裏摸出了,朝桌下一丟,那紙人立刻變成一個個人的模樣,紛紛走出去。不一會,又用麻袋扛著西瓜回來,於是眾人在頃刻之間見西瓜出苗、長藤、開花結瓜。”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看來,這謀殺和偷盜銀庫的事,一定是齊王氏幹的了。當如何是好?可是,我那銀庫吸取了上一次教訓,已經搬離原來縣衙銀庫的地方了,她是如何知道的?”

張朋良忽然想起那兩個仙子在床上的問話,知道是自己漏了嘴。他搪塞道:“這個,是她自己作法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其中緣由了。你我都是外行之人,不可能知道這些細節。”

他道:“那幾天,我到縣衙去,把自己的奇夢告訴你時,你道,‘你住的地方,原來是一處道場,明朝的時候,有女子曾經在那裏修持,後來成了仙子,不知所蹤。對這樣的事情,你若信時,焚香禱告,自己有足夠的道德,她自然會與你相見。’嗎?”

彭澤已道:“是啊,怎麼的?你真的見到仙子了?”

張朋良道:“是啊,依你所言,我如法炮製,果然見到了夢中的女子。不過不是我原來住的地方,而是在這裏。”

“嗬嗬!我不過道聽途說,搪塞張將軍而已,想不到張將軍真的依葫蘆畫瓢,真的禱告起來了。可是,這裏並不是道場所在啊,怎麼會有仙子呢?”

張朋良把兩個女子和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彭澤已,指著床上道:“你看,那叫白兒的女子來時,坐在床上,現在還聞到香味呢!”彭澤已走近床上,用鼻子臭了臭,道:“果然果然,這味道聞起來似蓮花的清香。”

“難道你們就在此顛鸞倒鳳?”

“是啊,有何不妥嗎?”

彭澤已道:“當然不妥了,這裏不是道場,自古以來是都是亂葬崗。隻是到了康熙二年,欒川縣城擴建,才把亂墳挖去,改做了軍校演武場。你不知道對方是神是鬼的情況下,與她做了那事,豈不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張朋良笑道:“不妨不妨!我知她來處,豈不止一個白兒,後來還來了一個草兒,三個人在隔壁的虛景裏睡了一個晚上。”

“她們何處去了?”

張朋良道:“一個走了,一個還在。”

“在哪裏?”

張朋良道:“彭大人手裏拿的就是啊!”

彭澤已道:“張將軍莫開玩笑了,我現在命在旦夕,還望張將軍到漢陽去一趟,與那布政司魏正蘭疏通疏通啊!”

張朋良道:“彭大人不要急,你想想,現在巡撫大人景安都不能在漢陽公案,而是帶兵在南陽拒那白蓮,布政司魏正蘭不去打仗,即使在漢陽處理事務,那是忙得屁股著火,哪有時間管這點銀子的事?”

“更何況你那失竊的銀子,比起前方將軍貪汙的軍餉來,那不過是九牛一毛。不過,我倒有一計讓你把那盜賊抓住,讓你洗脫罪名,想不想聽?”

“如何?”

“彭大人手裏的紙人,她的名字就叫草兒。到了晚上,我焚香禱告,白兒自會架著雲車從天空裏來與我相會,這草兒到了那時就會現形,要乘雲車而去。到了那時,你與那些道士張網以待,便會手到拿來。”

彭澤已道:“我當如何拿她?”

張朋良道:“凡事都要往深處想一想便會知道了,烈火隻能用水去澆滅,而不是用油;洪水隻能用溝渠去疏導,而不是用土去堵塞。這些女子就借一張白紙隱身,燒了白紙便讓她無處遁形,然而點火燒雲,燒不著隻是因為雲在高遠,簸箕擋風,反被狂風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