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也是一個不守婦道的人,你看她的山根部位,有一條黑線連住左右眼。這就是不同男人身上的液體混戰的結果。”
知縣道:“此話本縣第一次聽說,不知當信不當信。”
玄虛老道便道:“古話說得好,請師由師,知縣大人若不聽時,隻當貧道瞎說。貧道這就告辭。”知縣才急了,連忙道:“我信,我信,道長請繼續。”
玄虛老道這才又坐下來,道,不過,這大太太和二太太偷雞摸狗之事最近有所收斂。醫書上道,人中的赤線及山根黑線,可知其過程和結果。
男女兩者從開始到目前,成一條直線的,其關係平平淡淡,是一種禽獸關係,並不讓男女雙方沉澱其中,也就是偶爾一次的,格一段時間又一次的,如此而已。
如果成山形的,那男女已過了當初的熱度,現在已是趨於平淡,彼此都想結束此事了。
玄虛老道道:“從大太太和二太太的外觀來看,兩個人與那些男人,時冷時熱,時高時底,眼珠波動的顏色已經轉暗,已經厭惡了這種偷偷摸摸的生活,所以,大人大可不必多究了。”
“唯一最危險的人,就是三太太。你看她眼睛裏出現了三白眼,淚堂變黑,夫妻宮呈青紅色,頸部布滿線紋,已經到了人盡可夫的地步。”
他道,女人一旦外遇,聚少離多,變得貪得無厭,於是過縱,身體不支,顯現眼睛三麵呈白色,神衰氣短,心術不正,性情乖張,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主動私通,欲縱無度。
他道:“你看三太太,淚堂隆高,命強大力,身體豐滿,淚堂部位已經呈現黑色,此為房事過多所致。”
眼角魚尾位置呈青色,頸部便變得肌肉鬆馳,頸線增多。因與不同的男人,造成頸部膨脹程度不同,頸線不規則,亂而多。這足以證明這三太太,不思悔改,任其所為。
玄虛老道壓低聲音,道:“剛才她警告貧道時,出了門,還故意隱隱約約從裙下露出一截尾巴來,毛茸茸的,想來必是妖狐所變。”
知縣隻當他瞎說,道:“這話已經說了半天,想來丫鬟們已擺好酒宴,咱去吃飯吧!”
玄虛老道把他肩膀按下,讓他又坐下去,對他道:“知縣大人之所以對女人貪婪無度,大太太和二太太之所以這樣不知羞恥,到外麵胡作非為,其實就是這化著三太太的狐狸精所惑,大人應該好好想一想,她的來曆,是不是有不明之處?”
知縣才道:“有一年,駐馬店鬧了饑荒,逃到洛河的人很多,一日我上街去,見有一個絕色女子衣服上插一根草,拉住我的衣角跪下道,她要賣身葬父。我一看,果然在街道邊上用草席蓋著一個死了的老頭。”
她說那死了的老頭就是她父親,兩人從駐馬店逃荒到洛河,不想,她父親在路上得了痢疾,走到洛河就死了,說是隻要有人肯出錢埋葬她父親,她就會跟那人走,做牛做馬都行。
知縣見她長一張好看的瓜子臉,眼睛大而靈光,身材婀娜多姿,於是就問她叫什麼,她說自己姓胡,人叫她靈兒。於是,知縣就幫她埋葬了她父親,納她為妾,排行第三。
自她嫁了知縣之後,很少談到她故鄉駐馬店的事,大太太二太太偶爾問她,她也很少說,隻是透露說,家裏已經沒有什麼人,就她跟父親相依為命,到她父親一死,她就再也沒有什麼親人。
她對府裏上上下下都好,就是女人經常爭風吃醋的事,她從來也沒發生過。後來,知縣又納了兩個丫鬟做妾,她與她們都和諧相處,每到爭風吃醋的時候,她還幫他規勸她們,給她們講女子的三從四德。
知縣道:“她父親的屍體是我親眼所見,而且也是我親自請人埋葬的,故而不懷疑她的來處。如今聽道長這麼一說,倒覺得可疑了。因她喜歡吃雞肉,即是沒有雞肉,必須有雞蛋方可。”
玄虛老道道:“豈止這些呢!大人是不是聞到她身上發出一種令人心曳神搖的香味?”
知縣道:“她喜歡用麝香加上百花瓊漿,用來熏陶衣服,故而有這香味。”
玄虛老道笑了,道:“其實她那香味是從腋下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