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會的功夫,她的美妙風采讓姚之富領略不盡。
可以說那女子,時而亮麗的如同鮮花,時而柔和的好似美玉。
想要仔細觀看,卻被她的光采照得目暈眼花。她那華麗的服飾,就像上等絲綢織繪出精美的圖案。絕妙的服飾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光彩照人。
她揮動著身上的鏽衣,那衣裙非常合身,既不顯瘦,也不見長。她邁著嬌嬈的步子走進明亮的屋子,忽而又改變姿態,宛如遊龍乘雲飛翔一般到了姚之富的麵前。
姚之富見她身著白衣,因此認定她就是無生老母,因此急忙下跪,道:“姚之富不知無生老母駕到,有失遠迎!”
女子道:“我不是無生老母,也不是無生老母的丫鬟,我是蓮花聖母身邊的一位仙子,我所以要穿白衣,是因為要來見白蓮將軍的緣故!”
姚之富起身,看她身穿的白衣盛飾,非常得體優雅。既然不是無生老母,也不是無生老母的丫鬟,姚之富膽子大了一些。
待她走近時,姚之富聞到她身上沐浴過蘭草的雨露,散發著宜人的芳香。她的性情溫柔嫻雅,也懂得長幼尊卑的禮儀,回禮道:“姚將軍白天晚上打仗,累壞了身子骨,待我與姚將軍解解乏。”
姚之富覺得她還會用善解人意的語言,把自己的膽子也調節大了。於是,姚之富複到床上坐了,道:“有勞仙子了!”
於是,仙子就唱起了蕩人心魄的歌,雖沒有樂器伴奏,聲音好似天籟之音,要說她那姣豔的舞姿,那真是得天獨厚的美質。
身披著絲綢的衣裙,就像張開翡翠色的翅膀。回頭微笑看姚之富時的神情,叫人神魂顛倒,魂牽夢繞。
看著看著,姚之富又恍然她就是齊寡婦,如此想著,就越看越像了,道:“想不到王教師不僅僅有傾國傾城的相貌,還有如此姿態萬千的舞姿。”
女子便在他旁邊坐下來,靠在他肩膀上,道:“我心中掛念將軍已經很久,可是身為三軍統帥,隻好把心事深深埋葬。如今,已到了洛河邊,在這神靈寨上,鬼神共見,所以全然不顧,一心要與要將軍交好。”
可是,她一會說自己是蓮花聖母身邊的一位仙子,一會說她是齊寡婦,到底她是誰呢?
姚之富此時確確實實相信她就是齊王氏王聰兒,因此蜂蜜灌心,多年的思念如是決了填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一把把她摟抱在懷裏。
他平生第一次與王聰兒離得這樣近,覺得她體態豐滿莊重,又仔細看她的臉,見她容顏溫潤如玉,美眸炯炯放光,明亮的眼珠流轉有神。彎彎的細眉象蠶蛾飛揚,鮮亮的紅唇似點過朱砂。
啊!姚之富手到之處,覺得她嬌嬈的身段富有彈性,嫻雅的神態安閑無躁。正要寬衣解帶,與她合歡,她一下子掙脫出來,道:“我與要將軍惺惺相惜,愛慕日久,多少個夜晚都煎熬過來了,也不能急得這一刻。”
她卻懷著堅貞潔清,要守護自己的身子,突然表現對姚之富實難相從之意。她委婉地把姚之富規勸一番,高雅的談吐如聞蘭花。
姚之富隻好恢複常態,與她相互交流著彼此的愛戀,心裏充滿激昂和歡樂的情緒。
然而未能與她交合,被迫於她是自己敬重的師母,姚之富又無端的感到孤獨和惆悵起來。
她與姚之富傾訴了之前和現在的依戀之情,又道:“今世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姚將軍豈莫悲傷,再讓我舞一曲後再告辭。”
見她裙紗飄動起來,輕盈綽約地跳起姚之富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舞,紗裙拂地,發出玉佩的響聲,盡管身子不停的舞動,而眼睛望著姚之富的眼睛久久注視,灼熱的目光象潮水將要奔湧出來。
她時而露出微微激動的麵容,似乎她的渴望並未如願,情在眼前卻心向久遠,想要走來忽而又回轉。眼看她就要上到姚之富的床帳上來,姚之富又去拉著她的手,正想約她到床上,盡情地傾吐愛慕的衷腸。
姚之富見她又輕輕掙脫而去,忍不住發出長長的歎息。她道:“我雖與將軍心有掛念,而身在軍前,理當莊重矜持,才不會惹來軍中非議。”
這時她搖動佩飾轉過身去,整理好自己的衣裝,收斂起先前的容顏,回頭情意脈脈地瞥了姚之富一眼,傳送著依依不舍的哀傷。她那複雜有矛盾的情態,姚之富實在難以確定自己是做夢還是清醒。
待她像仙子一樣步出姚之富的屋子門口,消失在夜色之中,姚之富忍不住嗚嗚哭出聲來,傷感失意之下,真的是淚流不止,偶聽屋外公雞打鳴,猛然醒了,原來是南柯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