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兵道:“隻聽說伏牛山上有個道人,每天咒水捉女子上山,行那齷蹉之事,你們去看,躺在床上的女子肯定不是人,人可能已被勾上山去了。”
大家去看躺在床上的女子,遠遠的,就聽見被單裏,傳來哼哼哈哈的聲音,可是揭開被單一看,大家都驚呆了,原來一直吵吵鬧鬧的女子,原來是一個稻草人。
齊寡婦道:“你們發覺她一直不起床,為何不揭開被單看一看呢?平常不都是很要好的姊妹嗎?她不起床,她不吃飯,她不上茅廁,你們也不管?”
那些娘子軍羞愧的道:“她白天蒙頭大睡,晚上吵吵鬧鬧,說的都是一些讓人臉紅的話,誰去管她?”
齊寡婦叫步軍長官來問話,那步軍長官也還是個羞答答的姑娘,也說了同樣的話。齊寡婦生氣了,道:“身為長官,不關心屬下的死活,拉出去,給我杖責二十,轟出營去!”
那些娘子軍都跪下道:“這事不全怪百長一人,我們都有責任。”
步軍長官跪下道:“王教師責罰我可以,這是因為我失職。可是逐出軍營去,我還不如死了。”眼淚婆娑如雨,齊寡婦道:“好吧!杖責二十是避免不了的,百長之職找別人代替了。從此你要好好做人。來日立功再重用。”
百長跪謝後,被娘子軍拖出去杖責不題。
老邪道:“果然如此的話,趕快去把他抓來,把姑娘救出來吧!”
旗兵“嗖!”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會兒,又見那旗兵在帳下現出身來,道:“伏牛山上的道人知道是你派我去抓他,他說他認識你,你的道術不過如此,為什麼破壞他美好的姻緣,他很生氣,叫巨人下山來打你,你還是趕快躲起來吧!”
老邪大叫:“誰認識那令人不齒的家夥,還好意思說什麼姻緣,他叫什麼巨人來,看我來對付他。”
旗兵道:“我實在不知道是什麼巨人,因為我從來沒有看見過!”
老邪從兜裏掏出一把符咒來,朝天上一丟,飄飄揚揚的變成了許多執劍拿戟士兵,都埋伏在帳篷兩邊,隻等那巨人前來。
一會,果然見洛河對岸的山上走下一個高十數丈的巨人,橋頭上駐紮的慧齡旗兵見了,不知是何物,立刻奔逃四處逃竄。
那巨人也不打這些人,徑直朝橋上走來,笨重的腳步,把大橋壓得吱吱作響,就像要塌下去的樣子。
橋頭守衛的姚之富見了,也不敢迎戰,叫白蓮軍士都散開,給巨人讓出一條路來。那巨人也不搗毀帳篷,也不打傷白蓮軍士,隻到了齊寡婦的帳篷外,厲聲喝問老邪,問他為什麼要破壞月老安排的姻緣。
老邪和齊寡婦等人在帳篷裏,見門口露出巨人的一隻大腳板,足有四五尺長,簸箕那麼大,都緊張起來,害怕巨人把帳篷掀去。
剛才那些軍士因為害怕巨人,也變回紙人的樣子,紛紛落在地上,遍地都是。
齊寡婦道:“要不要拿桃木去把巨人的腳釘住?”
老邪道:“不能,這些小本事治不了他。待我施法治他。”
老邪握劍走到祭壇前,道:“若你不走,我便使天上的雷來打你,那時候你就會後悔莫及了。”巨人在帳篷外麵猶豫不決了一陣子,然後走了,眾人見他從橋上搖搖晃晃的走過,然後爬上山去,一會就不見了影子。
一會,忽然門外走進一個戳著拐棍的花白胡子老翁走進帳篷裏,聲稱自己就是人們經常說的月老。
他說:“有時候牽線搭橋,不見得是個好事。可是,這是老夫的本分,如果不做,上天也會責怪。這個事情,還需要道長去伏牛山上,與他說個明白,做個了斷。”
老邪道:“你既然都承認自己有錯,那東西就更有錯了。他自己不下山來,反倒要我去山上,這個於情於理都不合啊!”
這時候,從帳篷外麵走進一個道士來,生得還算俊俏,隻是很年輕,不是人們想象之中的老道。
老邪叱責他道:“你既然喜歡人家,為何不明媒正娶,而是把人家姑娘偷上山去呢?我知道了這事,你不僅不知悔改,反要派個什麼巨人下山來,要搗亂這地方?還叫這老頭子假稱什麼月老?”
那年輕道士道:“我叫道勤,和婉妍姑娘你情我願,不是我強迫帶她上山的,如果不相信,可以叫她下山來問。”
“至於那巨人,乃是之前在橋頭打仗時,有一巨人跑上山來,我見那家夥正好當個手下人使喚,因此叫它下山來與你說話,並不是想害你。”
他對那假稱月老的老頭說,你去把婉妍拘下山來,我們當場對質。那老頭出門去了,過了一會,果然把白蓮娘子軍軍中的婉妍帶進帳篷裏。
她一進到帳篷,見了齊寡婦,就跪下,道:“我是自願和道勤上山的,而且兩個人相親相愛,還望王教師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