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如此而來,你說的話就漸漸的有了影響力,甚至他們認為你有道家的法力,事實擺在麵前,你說的話還有誰不相信呢?”
於是,清齋道人依葫蘆畫瓢,真的把那佛像埋到了長城腳下一棵古鬆樹下。第一次他叫村民去挖時,是故意不讓他們挖隱藏有佛像的地方,讓他們捐出錢後,才讓他們把佛像挖到。
挖到佛像後,那佛像因為是中空的,裏麵放了熒光粉的緣故,時不時就會見到發光的景象,所以人們便迷信於這佛像,而疏忽了他的忽悠。
因為他使慣了巫婆神漢的伎倆,自然對來問事的人十有八九都說中,因此越傳越神,不到多少時間,就賺了很多銀子,
他用那些銀子改造了道觀的三清大殿,還修繕了道觀裏的後院,蓋了許多房間,供那些求子的女子拜佛求子。
他又善於用藥物,到了晚上,從窗口用竹筒把迷魂藥吹進房間裏,那些女子因吸進了迷魂藥,變得癡癡迷迷,此時他見機會成熟,就會溜進門去,行那齷蹉之事。
事後,返回來,跟沒事人一般,就等那女子回去後懷孕的事了。這清齋道人長的道貌岸然,自然生出來的孩子都是虎頭虎腦的惹人喜歡,如此,這名聲就更響了。
這事應該說是大逆不道,損了陰德的,可是他做惡還沒有到頭,這時候,偏偏讓嘉慶聽到了佛像的事,這不,居然到了景安手下做了個千總的職位,手下的旗兵就有千人之多。
這人數比起張朋良的快騎隊來,還多出了兩百多個人呢!
他既然受了太監張太的命令,要到景安軍中殺了張朋良,自然就會與張朋良走近了,套近乎,才有機會下手。
張朋良本來精於買賣,但見了銀子就會眉開眼笑,清齋道人到了洛陽之後,悄悄給張朋良幾百兩銀票做見麵禮。
張朋良自然問他為何對自己如此抬愛,他笑著道:“聽說張將軍會穿牆術?不知能不能教我?”
張朋良笑道:“會是會一些,可是不精,如果清齋千總不害怕碰個頭破血流,我倒非常樂意教的。”
兩個人在城郭街道的酒館裏喝了一次“認識酒”,然後,張朋良帶他到處去觀察地形。
張朋良道:“我是欒川人,到過幾次洛陽,因此,這洛陽街道基本上都熟悉。這時候,白蓮就在三十裏外的洛河岸邊,說不清楚一時半刻就會攻打過來。做為一個帶兵的千總,把地形觀察好,這是非常必要的事情。”
他道:“明代洛陽城,是伊王、福王的封邑和河南府,建築規模自明代以後有所擴大。洪武六年,明威將軍陸齡,按照金和元兩個朝代的舊址,築磚城,挖掘城壕。城周圍有八裏三百四十步,牆高四丈,壕深五丈,闊三丈。”
“開四門,東叫建春,西名麗景,南稱長夏,北為安喜。城門上建闕樓,外築月城,環城設三十九座敵台。”
“到了萬曆初年,河南守道楊俊民又改四門名稱,為東長春門、西瑞光門、南薰風門、北拱辰門。崇禎末年,複在城外築一道牆,高一丈三,寬一丈、周長三十三裏。”
“清代洛陽城就是這個樣子,與明代差不多。曆任知府、知縣對城郭街道有所修繕。順治二年至六年,守道趙文蔚,和知府金本利用福王殘垣廢磚,修砌加固了四麵城牆,建城樓八座。”
“到康熙四十四年以後,分別重修了四麵城門樓,且定名為東迎恩門、西方安門、南望塗門、北長慶門。城內東西、南北兩條主幹道。分東南、西北、東北、西南,一共四隅。”
“現在景安旗兵駐地,就在河南府署及通判署、教授署、推官署、經幣署、察衙署,均分布在四隅街巷之內。”
清齋道人稱讚張朋良道:“將軍果然博古通今,在下實實在在的佩服!”
張朋良道:“我之前也隻是一個農民,因此偶爾機會,挖得了一顆水桶大的水晶......”他把自己數年之內的沉沉浮浮都告訴了清齋道人。
清齋道人聽了湖北漢陽布政司的事,覺得太監劉得財的話果然不假,隻是不知道那個太監張太怎麼與那布政司拉雜上親戚關係。一個進了皇宮的太監,按道理來說,基本上與家鄉的親戚朋友都斷絕了關係。
何況這張太居然還為別人的仇怨,自己親自出馬謀劃,做出謀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