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木鳶出城(1 / 2)

話說莫八月接了齊寡婦的命令,下紫荊山,要清除正在圍城的白蓮軍中旗兵探子的事。

他到了新安城下,按齊寡婦的吩咐,讓軍士列隊,然後從將軍開始,到將官,一直到軍士,每個人都不放過,都一一查驗。

經過仔細查驗,沒有發現有旗兵探子混到軍中。他按照姚之富的要求,把人馬集中到了十二地支的孤位,對準新安之虛。

這孤虛之法,隨時隨地都會隨著年月日時,天盤、地盤、人盤,而發生變化,沒有固定的區域。莫八月隻是按照姚之富的要求擺放好軍隊位置,等待攻城的時辰到來。

如果時辰不到,他駐紮之地並不是孤位,新安的張朋良,依然也不是在虛位之上。

大抵這樣的良策,並不是時時刻刻都有用,如果那些不懂用法的將軍,一味追求這個方法,在方位上不斷的的變動,隻是拖累自己,不僅不能戰勝對方,反而讓對方有可乘之機。

所以兵法不是死的,而是變通的。就如占卦,小人占得元首,卦象應該是利見大人,入廟堂之兆。

隻看表象的人,他就會歡喜一場,素不知災禍就在眼前。

何也?小人隻能安保天命,碌碌無為,哪裏需要什麼利見大人,踏入廟堂?

於是,那些占卦高手得了此卦,一看過去,見來人身份低微,就知道這是大禍之兆,占卦的這個人,一定因為犯罪或者官司牽連,被迫進廟堂見官,或者受到官家的鞭打!

隻有那些達官貴人,他得了元首卦,一定是萬事通達、升官發財。

這命卦都是變通的,兵法豈有不變之理?

所以這時候,莫八月把白蓮男軍駐在洛陽方向,其實非常危險。如果複進了洛陽的旗兵和新安的旗兵,兩麵夾擊,白蓮所在地方,左右都不能退走,肯定會將自己置在危險之地。

當時莫八月也說了自己的憂慮,姚之富道:“張朋良據於新安,緊閉城門不出,誓與新安共存,豈有出城之理;而洛陽的旗兵,隻是乘洛陽空虛,才得占去,更不會開到新安來。因此,莫將軍放心布陣就是。”

白蓮從紫荊山上下來,人馬眾多,真的是呼氣成雲,揮汗如雨,在陽光下,白晃晃的白銀鎧甲反射著刺眼的光,新安城牆上的旗兵肉眼看去,滿地雪白,報與張朋良,張朋良一看,也是歎為觀止。

玄虛老道在旁邊道:“這白蓮反賊,這一次攻打這新安彈丸之地,怎的如此興師動眾?想他們攻打洛陽之時,還沒有如此氣勢,竟然把重鎮洛陽也輕而易舉的拿下。”

張朋良知道他的意思,舉著遙望境道:“就是白蓮拿下新安又如何?黃河一帶已布置了大軍把守,過了新安還有義馬。”

“就是破了義馬,他們也未必渡河到西安。”

玄虛老道笑道:“都說齊王氏是個攻無不克的女將軍,怎的是小雞肚腸?”

張朋良道:“是啊!一個要坐江山的人,哪能如此小氣,簡直是公報私仇,我張朋良到哪裏,她就追到哪裏,哪怕我張朋良據在一個毫無戰略意義的山頭,她齊王氏就是舍掉千萬白蓮人馬的性命,也要攻克下來。如此小雞肚腸的人,如何成得了大事?”

這時候看見齊王氏命令架木鳶的娘子軍,集中到了一個小山丘上,大概要借助地勢,方便飛起來時,越過新安城牆。

那些弩箭車推離城牆一裏之地,集中到城門處,要擊城門之上的守軍。

再看新安城牆,藤蔓已爬到城牆之上,張朋良的守軍三五成群的在城牆之上,用刀子去砍,被白蓮的弩箭車發出弩箭,一下子射倒許多。

經過好長時間的清理,那些蔓藤似有了魔法一般,移著城牆瘋長,割也割不完,把新安城牆的磚壁弄得綠油油的,如果從城牆下移蔓藤攀登上來,簡直是輕而易舉。

玄虛老道道:“張將軍雖然準備充足,恐怕這新安不保,就是要與白蓮決一死戰,保新安城不破,有什麼好處?”

張朋良道:“道長何出此言?把新安守住,就是朝廷聽了,巡撫景安的麵子也光,這奉命剿匪,不是奉命逃跑,也不能總是棄城逃走吧?”

“他從南陽退到洛河,從洛河退守洛陽,又從洛陽退守義馬,話說起來,好像道理很多,道理全在和珅那兒,若是沒有和珅,恐怕我們這些追隨者,都要以死抵罪,而罪尚不可贖。”

玄虛老道點頭稱是,他拿過張朋良手裏的遙望境,看了一會道:“但凡守城,也不能死守,若是死守,守軍就沒有一點主動權了。”

“我已準備了會使用弓箭的巨人,待白蓮要攻城之前,把巨人放出城去,打他個措手不及,或者會解了新安之危。”張朋良大喜,於是下城牆去,看玄虛老道準備的巨人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