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支箭射中了巨人的眼睛,巨人此時的吼叫與剛才不同,再不撿石頭,而是拔了箭,那眼珠子已被勾了出來,被它一口咬吃了,大步朝山梁上追過來。
齊寡婦叫道:“大家不要射箭了,待我下去戰它!”怎奈那馬匹此時也不聽了使喚,任齊寡婦如何拍打,都不敢朝前,反要朝山的另一邊揚蹄要逃。
齊寡婦無可奈何,隻好下了馬背,提著繡鸞刀衝下山去。
眾人都喊:“王教師要小心!”巨人已和她遭遇在山腰上,隻是巨人一手護住眼睛,另外一隻眼睛已被頭頂流下的血水弄的模糊不清,隻是用一隻手來抓捉齊寡婦。
此時什麼法術都用不上了,唯一用得上的,隻有膽子和她那兩把繡鸞刀了。隻見齊寡婦接近了巨人,繡鸞刀東剁西刺。
不一會,巨人的兩個大腿已經血肉模糊,在周旋一會,那些皮肉已被齊寡婦生生的剮了,露出白森森的骨頭來,不一會就骨折,巨人轟然倒地,嗚嗚的叫喚。
眾人見巨人倒下去,忙上前來,見齊寡婦已把巨人的頭顱割了下來,臉盤足有簸箕一般大,還睜著一隻眼睛,大如拳頭。
這一場戰鬥真是驚魂動魄,眾人待平靜下來時,人已渾身軟綿綿的,都坐在地上呼氣。
過了一會,齊寡婦道:“如果玄虛老道真的要放出這樣的巨人來,新安城恐怕一時半刻攻不下了。”眾人點頭稱是,又道:“然這巨人乃是真真實實的血肉之軀,並不是虛幻了的假象。”
齊寡婦道:“從來隻聽書上有巨人的故事,怎知到了新安,偏偏讓我們碰上了。所幸把它殺了,不然這東西在軍營裏亂七八糟的整起來,也是夠頭疼的。”於是叫軍士收拾了那被石頭壓死的白蓮軍士屍體,叫他們把巨人的頭顱抬回軍營。
齊寡婦領幾個人循著巨人的腳印,過了水溝,轉到另外一座山上,看見那腳印是從一個巨大的山洞裏出來。
於是,她們進到大洞裏,果然看見之前白蓮軍中丟失的刀劍,以及白銀鎧甲等物,而且洞穴中有石頭嵌成的大床和很長很大的衣衫,她們把刀劍和鎧甲搬了出來,捆綁在馬背上,到附近攏了枯枝敗葉,一把火,把那洞穴燒了。
回到軍營,見那些軍士已包圍在巨人的頭顱旁邊,問這問那,姚之富道:“這快要攻打新安了,怎麼就忽然發生這些離奇古怪的事?”說著,忍不住又把砍樹時遇到樹洞裏的小人一事,一一的說了。
齊寡婦聽後道:“小人,在中國就有記載,康熙的時候,有個藝人,帶著一個盒子,盒子裏藏著個小人,這個小人高有一尺左右。隻要有人向盒子中投了錢,藝人就打開盒子讓小人出來唱曲。”
“唱完以後,小人就退回到盒子裏去。藝人到了宮掖時,縣令把盒子從藝人那兒要過來帶回官府中,仔細查問盒子中小人來自哪裏。”
“小人開始的時候不敢說。這個縣令一再追問,小人才自己說出了小人是哪裏的,屬於哪個家族。原來,這個小人是讀書童子,從私塾老師那裏回家的時候,被藝人誘惑,藝人接著讓他吃了藥,使他四肢突然縮小。”
“藝人於是就帶著他到處走,當作戲耍的工具。知道這些情況後,宮掖的縣令十分憤怒,用棍棒打殺了這個藝人。”
“後來又有人用這樣的方法,給流浪的小孩吃了藥,讓他四肢縮小,關押在洞穴裏,到了晚上,叫他們出去偷東西,或者姚將軍在樹洞裏見到的,就是這樣一種東西。”
齊寡婦道:““過去,我和父親,到廣東賣藝,聽高鼻子藍眼睛的人講,在一個叫羅馬的國度,天國降血,落在大地女神蓋雅的膝上,她於是懷孕,產下巨人族。巨人族身材高大,力大無窮,性情暴躁,令人望而生畏。”
“之前又聽說有巨人居住的地方,必有小人,小人是巨人的奴才,如果不小心觸犯了那些小人,巨人便不會容忍,都會尋惹事的人報仇,或者那巨人就是因為樹洞裏的小人被殺,才衝到軍營裏來的吧?”
她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巨人頭顱道:“不過我想不通的是,這血肉之軀,高高大大的,怎麼會隱身呢?”
諸位都知道,這樣的問題,誰也回答不上來。然而誰又知道,還沒有攻打新安之前,會不會再出現什麼古怪之事?
在下不妨告訴諸位,自嘉慶一即位,大清的事情就出得千奇百怪,所以才有這麼一本書,所以還希望諸位繼續讀下去,下麵的古怪之事,可能比較之前的更加離奇,信不信由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