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卷 第二百一十一章 :張朋良指揮陰兵(1 / 2)

張朋良聽見此話,又上下打量身披甲胄的人一眼。

忽然發現那人的頭頂有冥氣冒出,而其身子,好像被一團冥氣包裹,知道他必是冥府裏出來的人。繼見那甲胄厚實而陰沉,知不是人世間的材料所製,伸手去摸,手到之處,居然空空如也。

鬼神隻是一個影子,卻有搬山移海之能,張朋良想,此是陰兵無疑,於是,更加相信來人所言。

張朋良收回手後,慚愧道:“朋良出身卑微,空有救國救民之心,卻沒有大將之風,實在是慚愧得很。您道高望重,卻屈尊前來看望我這卑微之人,在下感激不盡。”

又說:“新安失守,乃朋良之過,我一個戴罪之身,哪裏有權利指揮冥兵作戰呢?”

身披甲胄的人道:“想不到張將軍如此謙虛,真的可敬,冥王真的很會選人啊!”

張朋良拱手道:“今得冥王相助,豈不說是我對冥王效的犬馬之勞,卻是朋良分內之事。您請回去告訴冥王,新安城內已然出兵,冥兵一動,裏外夾擊,白蓮自然敗退而去。”

“至於指揮冥兵作戰一事,請冥王重新考慮人選!”身披甲胄的人得了張朋良推辭的話,無奈之下,回去複命。

待那身披甲胄的人穿牆而去,他就後悔起來。之前守城之時,得那魯班弟子,說有陰兵相助,在城隍廟官邸裏灑滿狗血,留下巨大的足印,隻可惜不見陰兵的樣子,如今見陰兵前來。

而且那陰兵還口口聲聲的,說冥王請張朋良去指揮陰間的千軍萬馬,以攻打白蓮,這麼一個風光的機會,怎的張了嘴,一口就拒絕了呢?

張朋良越想越後悔,忽然醒了,自己恍恍惚惚的,從床上起來,坐在那裏,思想這事情的真實性。

正在張皇不安,又見牆壁裏穿出一個人來,定眼一看,還是剛才看見的那個身披甲胄的人。

那人近了麵前,遞給張朋良一張黃裱紙,對張朋良道:“冥王說張朋良將軍為人謙虛,因此更加敬重,使我前來,讓張朋良將軍在這張文書上簽字,正式授予張將軍兵馬總管一職。”

身披甲胄的人把黃裱紙鋪在床頭的桌子上,還摸出一支毛筆來,對張朋良道:“冥王說了,日後天上的玉皇大帝有賞賜,立陰德,也好把這張文書拿出來,做為這一次清剿白蓮的憑據。”

張朋良聞說,驚喜萬分,立刻拿了筆去,見那黃裱紙上,寫的鬼畫符似的字,怎生看,都不認識,於是,有一些猶豫不決。

那身披甲胄的人見他跼蹐不安,忙解釋道:“陰間的字,都是這個樣子,張將軍簽了就是,戰火燃在眉梢,耽誤不得。”張朋良心想,怪不得那些那些請神驅鬼的道士,都用符咒,這陰間的文書與那符咒,沒有什麼不同。

他學過一些不入流的符咒,因此,當他簽上“張朋良”三個字的時候,也像鬼畫符似的,張牙舞爪,咋一看去,他簽的字,倒與那文書渾然一體。

那人見他簽了字,把文書收好,藏於腰間的公文袋裏,對張朋良道:“張將軍,您這就跟我去見冥王吧!”

又說:“軍隊已整裝待發,就差張將軍一聲命令了。”隱隱約約就聽見鼓角聲響起來,好像千軍萬馬的樣子。

張朋良正要從門口出去,那人伸手來拉他,一瞬間從牆壁裏穿過,到了屋子外,四處又寂靜無聲,剛才的鼓角聲又沒有了。

四下裏一看,屋外根本不是黑夜,而是陰惻惻的一片天,環境與廟頭村不同,前麵是一條煙霧騰騰的橋,橋頭好像有一個老太婆,手裏拿著一個水瓢,正在望著張朋良咧開嘴笑。張朋良大吃一驚,好像那老太婆在哪裏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正在跼蹐不安,那人催他快走,他走了兩步,忽然想起“奈何橋”三個字,急忙扭頭就跑,也是奇怪,張朋良這一次不用施穿牆咒,自己已穿過牆壁,回到屋子裏。忽然,門窗有風吹進,帷簾也飛起來。

好像那些號角聲就在屋子裏,而非門外。

張朋良正在慶幸自己跑得快,那人忽然站在他麵前道:“張將軍已經簽了文書,為什麼出爾反爾?人世間的法度與陰間不同,從來不講人情。如果張將軍執意不去,我隻好去稟告冥王,對張將軍懲罰的事,不過是頃刻之間的事。”說完,由不得張朋良再說話,那人已穿牆而去。

張朋良驚慌失措,忙跪在地上禱告,請求上天為自己延年加壽,而不是喪命在今天晚上。他像丟了魂,跪在地上,口中羅列禱告之詞,耳朵裏都是千軍萬馬的號角聲。

過了一會,那人忽然又穿牆而來,對跪在地上的張朋良道:“張將軍請不要害怕,冥王念你功德深厚,對你不肯前去就任兵馬總管一事,不加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