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誰無虎落平陽日,誰無潛龍困江淺,待我東山再起時,定要血染半邊天!
知道了鵬飛的底細,王景站在原地,低著頭一言不發,他的喉結一上一下的跳動著,仿佛是在訴說著他的恐懼,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會覺得害怕,多少年前自己曾經欺負過的人,多少年後這個人動動手指就能弄死自己,這,難道不恐怖嗎?
王景強忍著擠出一絲笑容,對鵬飛說道“飛哥,小弟以前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再追究了好吧,我給您跪下了”說話間,王景還就真的跪了下來,原本王景感覺自己跪下來,鵬飛可能還會饒恕自己,但,偏偏就是他這一跪,讓他自己的後路給斷掉了。
鵬飛看了王景一眼,搖搖頭笑道“今天我來,沒打算怎麼樣你,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我隻想給你一點教訓,但你跪在了我的麵前,這一點,讓我很不爽,來,把手伸出來,就是那隻當年扇我臉的右手”話一說出口,王景一個激靈差點都哭出來了。
“不要啊,飛哥,不要啊,小弟真的知道錯了,不要啊,飛哥,飛哥…”楊軒被王景那連綿不斷的求饒聲惹的十分煩躁,不等王景繼續說話,楊軒猛然從後腰中抽出沙漠之鷹,拉開槍栓就對準了王景的腦門,不可否認,有槍,做起事來也方便很多,本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王景,在被手槍頂在腦門上的瞬間,變的安靜異常。
楊軒笑眯眯的說道“這不就對了,乖一點,對大家都有好處,對吧”
說話間,鵬飛已經從後腰抽出了開山刀,他點了一支煙,同時又遞給楊軒一支,並對王景說道“來,把右手放在桌子上,我會很快的”
王景還要求饒,但看到楊軒的眼神之時,他強自忍住了這個想法,在無聲的哭泣中,將右手顫顫巍巍的放在了茶幾上,鵬飛笑道“當年,正是這隻手當著我女朋友的麵,在我臉上狠狠的扇了幾巴掌,這一點,不會錯,但冤有頭債有主,如今,該是我收回它的時候了,對吧?”
說話間,鵬飛毫無征兆的猛然間就站了起來,對準王景的手腕就來了一記開天辟地,這在火拚中常用的威猛招式,如果砍在了王景的胳膊上,那絕對不用去想,這隻手一定能夠被砍下來,就在所有人都認定王景將要失去這隻有手的時候,鵬飛那把開山刀靜靜的停留在了王景的手腕之上,離王景的手腕,隻有一線之差。
楊軒雖然眼中閃過驚訝之色,但他並沒有說話,無論鵬飛怎麼做,他都會雙手加雙腳去支持的。
看著王景緊閉著的雙眼以及一直在顫抖的麵部肌肉,還有臉上那兩行淚水,鵬飛淡淡的說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其實,當年你所做的一切,反倒成就了我”
嗆啷,一聲響,鵬飛將手中的開山刀仍在了茶幾上,隨後對楊軒說道“軒哥,我們走吧”
兩人並排走出這家洗浴中心,鵬飛自嘲的笑道“當年總在幻想,如果有一天能夠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定要將以前的仇恨完全報回,現在真的做到了,卻再也提不起以前的怨恨了,軒哥,你說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哈哈哈,這就叫做境界的成長,我師傅青蓋天曾經也這麼教導過我,就像他老人家一樣,年輕之時為青幫副幫主,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但晚年做了乞丐,不還是照樣瀟灑闖天涯嗎?這就是境界,隻是你自己也不知道罷了”楊軒點了一支煙,拍了一下鵬飛的肩膀,靜靜的說著,就在這個時候,楊軒從懷裏拿出手機給張媽打了過去。
“喂,張媽,在忙嗎?”
“嗬嗬,小軒啊,好久都沒有聽到過你的聲音了,現在還好嗎?”張媽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的慈祥,就像母親一樣。
“恩,我還好,我回到Z市了,隻是不方便回別墅,張媽,你告訴清,讓她去我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等我,我一會就到”楊軒說完,便掛了電話,他相信張媽能夠做好每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打完電話,楊軒說道“鵬飛,你先回黑火吧,對於我回來的消息,先不要告訴大家,說不好,今晚我就要走,還是不要驚動他們為好”楊軒交代完,就擺手示意自己要有事去忙了,鵬飛點點頭,也擺擺手,雖然他不懂楊軒為什麼不讓自己告訴大家他回來的消息,但他堅信,軒哥這麼做,一定有軒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