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接待小姐又打了一個電話,沒多久人事部就有人下來接他們了。
陳君諾進了辦公室剛坐下就連打了兩個噴嚏,薑平趕緊上前,“是不是飛機上空調太冷著涼了,你把毛毯讓給那個小毛孩,頂著空調坐十幾個小時經濟艙哪能受得了。”
“不對,一定是那個死丫頭又在背後說我壞話。”陳君諾沒理薑平,低頭找紙巾,剛抽出來就又打了一個,他深吸了一口氣,“看來真的感冒了。你去看看那個丫頭來公司做什麼,還有旁邊那個男的是幹什麼的,大庭廣眾拉拉扯扯。”
薑平不敢出聲了,上次說起許意濃他就參加了那麼一點兒意見,差點兒讓陳君諾把自己給炒了。他這出來就親自打電話給前台接待問問情況,回頭就給老總彙報。
“是濟仁大學來跟我們公司聯係招聘活動安排的學生,那男的是學生會的副主席,叫吳天。”
陳君諾撓著眉毛,忽然直起身,“你去看看誰在接待他們,完事兒讓許意濃到我辦公室來一趟。”陳君諾是有些不忿的,他去美國十八天,許意濃連一條短信都沒有發過,還真當他死了,“還有你告訴她,她要是敢不過來,我保證今年景天一個濟仁的學生也不招。”
薑平出門就抹了抹頭上的冷汗,一個是儒雅偏偏的俊公子,一個是窈窕芊芊的萌妹子,怎麼這湊到一起就跟要被天打雷劈似的,真是讓人想不通。
許意濃和吳天跟人力資源經理談完事情出來就看見薑平等在門口,許意濃轉頭看吳天,“你先下去等我,我去趟洗手間,時間得長點兒,你有點兒耐心,要麼你就先走。”
吳天楞楞的,片刻好像反應過來似的,他點點頭,“一起來的,怎麼能一個人回去,我在下麵等你。”說完就衝著電梯間去了。許意濃轉頭衝著薑平走過去,“你又替主子傳話呢,平哥!”她搭上他的肩膀笑,眼睛都彎起來跟著笑。
薑平忙讓開兩步,“別跟我拉拉扯扯的,我還想多幹兩年呢,君諾在上麵等著你,上去好好說,你吼也吼不過他,打也打不過他,你就順著他點兒嘛,幹嘛總是鬧得大家都不開心。”
許意濃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不是我鬧得他不開心,是他看見我就不開心。”她有些無奈,臉上也沒有笑容了。說起來許意濃也是委屈,說未成年有些誇張,可19歲還上大三的時候他們就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到現在四年過去了,守著城中首富,她一天公主的日子也沒過過,倒像是他的同房丫頭,他想了就把她推倒,不用的時候就使喚她做這個做那個,還必須每天打電話對他噓寒問暖,許意濃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逼瘋了。
這是她第一次到陳君諾的辦公室,是秘書把她帶進去的。陳君諾抬頭看著她,緩緩開口,“你出去吧,我不叫你別進來,也別讓任何人進來,我跟許小姐有事情要談。”秘書點了點頭,臨走還不忘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眼前這個學生樣的純淨女孩,眼神有些怪怪的。
許意濃被她看得有些渾身不舒服,直到關門聲響了才鬆了一口氣。
陳君諾這麼一直盯著她看,“怎麼這麼久不給我打電話?”他一副質問下屬一樣的口氣。
許意濃心裏還是有些怯,諾諾的說了一句,“國際長途太貴了。”
陳君諾的眉頭緊緊的蹙起來,“為什麼不用家裏座機打,我離開兩個多星期你問都不問,你是不是真當我死了!”
許意濃惱了,“陳君諾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不想跟你吵架,每次我都忍著,你就是非要挑起我的火是不是?我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你身邊那麼多人一定會把你照顧的好好的,我何必多此一舉。”
“許意濃!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你跟他們一樣嗎,你把你的活兒給別人了,那我讓琳達替你上床行不行?”
陳君諾指著門的方向咆哮著,許意濃很快就會意了,剛才那位對她頗有意見的秘書叫琳達。她氣得嘴唇有些發抖,趕緊抿住,平靜了一下才開口,“我想也不差多她一個了,她若是把你伺候的舒坦我沒什麼意見。”她用力的眨眼硬是把眼淚忍了回去,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別開臉不去看對麵的人,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我真的是一個很沒有用的人,沒有辦法達到你想要的樣子,可能你能了解我想什麼,可是我永遠不了解你在想什麼。”
“你想說什麼?”陳君諾的表情有些緊,聲音也緊,拳頭攥得更緊。
吳意濃提了一口氣,拿出了自己最大的勇氣,“我們離婚吧,趁著現在還沒有人知道我們結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