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中“嗡”的一下,立時便愣住了,口中喃喃的說,沒有這個地方,為什麼,為什麼……
那司機又打量了我兩眼,然後繼續說,夥計,看你也不像是存心跟我鬧著玩的,可能也是被人蒙了,我就實話實說吧。聽老輩兒人講,早先那裏確實有個廟,但是解放之前就已經廢棄了。不瞞你說,文化大geming那會兒我經常跟小朋小友的到那一帶玩,也從來沒見過什麼廟。再後來政府征地,想建化工廠,可是附近的村民不讓,說那會壞了當地的風水,於是也就不了了之了。所以到現在那裏還是一片荒地,聽說旁邊還有片樹林子,人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連鳥獸都不能呆,邪得很!夥計,我話隻能說到這兒了,你要是真想去就去找別的車吧,別耽誤我的生意。
我心頭一片迷茫,老O指示的地方竟然根本就不存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竟會搞錯嗎?這可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的。
沉吟片刻之後,我並沒有下車,而是對那司機說,師傅,我真的有急事,不光到底有沒有那座廟,隻請你把我帶到地方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我說著便掏出錢包,把裏麵最後的二百塊全部塞了過去。
那司機還是不願意收,又推來退去的求了半天之後,他估計是看在錢的份兒上,終於點了點頭,答應把我帶到那附近的地方。
一路向北,雨勢似乎越來越大,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不由得心急如焚,如坐針氈,不停地便催促他開快點兒。
那司機聽了不耐煩的說,我已經夠快的了,瞧瞧這雨下的,你趕著去投胎可別拉上我。
我聽這口氣真怕他一氣之下把我扔在半路,隻好不再言語了。
將近一個小時之後,車子終於停在了城北的郊外。
下車後,隻見這裏果然荒涼的夠嗆,放眼望去連個人家都沒有。隻有馬路兩旁的路燈和偶爾經過的車輛能提供一些光線。
我渾身上下早已經濕透了,衣服黏貼在身上非常難受。雖然並不知道老O所說的平山寺到底在什麼地方,可是現在也顧不了那許多了,當下就一溜兒小跑的朝那片荒地裏奔去。
雨水積在地上,到處坑坑窪窪的,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跑著,沒片刻工夫就氣喘籲籲了。眼看著來時的馬路越來越遠,能見度也越來越微弱,我心裏不禁害怕起來,甚至在“嘩嘩嘩”的雨聲中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又跑了好一陣子,我漸漸發現有點兒不對頭了。眼前和周圍的景色就好像固定住了似的,一點距離的變化都沒有,感覺自己就像始終在原地打轉。
我趕緊停下來,一邊抹著臉上的雨水,一邊想,媽/的,老子不會又遇到鬼打牆了吧?又或者那個短信根本就不是老O發來的,而是有什麼人故意想把我引到這裏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已經中計了?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感到右手掌心一陣鑽心的劇痛!
我呲牙咧嘴的叫了一聲,抬起手來一看,隻見那掌心又開始放出紅光,而且越來越亮。接著那團紅光竟然從掌心慢慢騰起,漸漸聚成了一個雞蛋大小的球形,然後向左前方飄去。
我嚇了一跳,但心頭卻猛然醒悟——這團突然出現的光難道是要給我引路嗎?對,不會錯的,如果說短信還有可能是假的話,那老O在我右手上留下的這個印記則絕不會作偽。
想到這裏,我不敢再有半分猶豫,立刻快步追了上去。
那紅色的光球在昏暗的雨夜中顯得格外醒目,而且漂動的很快,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才勉強跟得上它的速度。
果然,沒過多久那光球就來到了一片樹林邊上。
我心頭一顫,不禁想起出租車司機在先前說過的話——這荒地附近有片林子,人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連鳥獸都不能呆,邪得很!
難道老O所說的地方會在這裏?
眼看那光球直接就竄進了林子,我來不及細想,隻能硬著頭皮追了上去。
那裏麵樹木茂密,進去之後沒片刻工夫就再也摸不著方向了,我隻好緊跟著那光球走,半步也不敢落下,生怕被它甩掉。
大雨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停了下來,除了我的喘息和腳步聲外,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靜,連鳴蟲的叫聲都聽不到。也許是心理作用,我甚至懷疑背後正跟著什麼可怕的東西,可是卻不敢回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