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烙畫(1 / 2)

我和老煙槍聽了頓時一愣,隻有李雲濤神色如常,笑嘻嘻的點上一支煙,似乎他已經知道周涵的意思。

老煙槍首先問道,啥……啥發財的機會?

我見他看著周涵的眼睛睜得老大,連聲音都在發顫,顯出又驚訝又渴望的樣子,不禁納悶起來,這老哥在殯儀館的工資加上其他收入可不算低,日子應該過得挺滋潤,怎麼聽了句話就激動成這個樣子,難道他也遇到什麼急需用錢的事兒了嗎?

周涵又灌了一口酒,然後說,你們兩個先別問是什麼機會,這事不能再往外傳了,先給我個痛快話,想還是不想?不過可以告訴你們,兄弟我好歹是幹警察的,大家都上有父母,煙哥還有老婆孩子,違法的勾當咱絕不幹,但這回的事兒還真需要點兒膽量,就看你們倆敢不敢了。

我和老煙槍對望了一眼,不違法又能快速發橫財,還需要膽量,這能是什麼事呢?我不禁一頭霧水,隱隱覺得這件事必定凶險異常。

還是老煙槍搶著說道,小周,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啥事兒快說哎。俺和彬子這都是見天跟死人呆在一塊兒的銀(人),你就說唄,誰還能給你滿世界胡沁咋的?

周涵點點頭,舉起自己的杯子說,好,我就喜歡煙哥這直脾氣。不過兄弟我還有句話,呆會兒事情說了之後,咱們四個包括我和雲濤,無論誰最後決定不參與,大家都還是兄弟,人各有誌,不能強求。可誰要是對外麵泄露半句,咱們兄弟就到此為止,而且後果自負,同意的話就幹了這一杯。

老煙槍和李雲濤聞言馬上端起了自己的杯子,我也隻好跟著端了起來,四個人一飲而盡。

周涵把空杯子往桌子上一頓說,操他/媽/的,痛快!

接著他突然放低聲音對我和老煙槍說,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其實咱們這次是要去找一個寶藏。

我聽到“寶藏”兩個字,心裏立馬涼了半截,甚至懷疑周涵是在故意開玩笑了。心說現在還有這種好事兒?你小子別是想錢想瘋了吧。

還是老煙槍說道,小周,啥寶藏哎,你可別蒙我們去倒鬥盜墓,那玩意兒可整不了。

周涵夾了口菜放在嘴裏嚼了幾下說,盜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犯法的事兒絕不幹,再說那活咱們這兒也沒人懂啊。放心,現在正好有個寶藏等著咱們去拿呢。

老煙槍仍然滿臉疑惑的問,真的假的,靠譜不?別整到最後是蒙銀的。

周涵神秘的笑了笑說,靠譜不靠譜,你們聽聽不就知道了。

他說著便向李雲濤了個眼色。

我和老煙槍不約而同的都把目光轉向他旁邊,隻見李雲濤笑嘻嘻的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個尺把來長的小卷軸,放在桌上徐徐展開。

隻見那裏麵是一幅畫,描繪的是大片連綿起伏的山峰,正中間卻有一處很小的穀地,穀地中隱隱有些房子,看著似乎是個村莊,而村前還有條橫貫而過的小河,在題跋處另有幾行文字,可惜字又小又難認,不明白寫得是什麼。

我雖然看得出是中國畫的風格,但卻覺得有些奇怪。首先材質不像是紙,倒有幾分和布帛類似,而且上麵所畫的東西呈現出明顯的凹凸感,竟像是雕刻上去的一樣。

李雲濤指著中間那個畫著村子的山穀說,劉哥、彬哥,恁倆上眼瞧,這就是那藏寶貝的地兒。

我和老煙槍根本不懂,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就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提起這個,李雲濤便頗為得意的侃侃而談起來。

原來在去年年底的時候,一個還算比較談得來的朋友跟他借了筆款子做生意周轉,約好半年還錢,可沒想到對方投資失敗,血本無歸,幾乎成了窮光蛋。不過這朋友倒也實誠,直接告訴他還錢是不可能了,你看有什麼能拿的就全拿走吧。

李雲濤也愁了,這筆錢可不算小數,哪怕把朋友的房子和車全抵債也不夠啊,總不能搶人家老婆吧。而且這錢他是背著家裏偷偷借的,如果讓老爹知道了,非活剝了他的皮不可。

那朋友最後一拍大腿,說他手上還有件古董,是祖上傳下來的,他自己也不懂行,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相信的話就找人鑒定一下,不管值多錢都當抵債了,要是不信,那他也沒有辦法了。

李雲濤急著趕緊把爛賬補上,也隻好答應了。那朋友便把古董找了出來,也就是這幅用彩絹繪製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