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異聲(1 / 2)

大家看到這兩個字都驚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李雲濤更是臉色鐵青,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塊石碑發愣。

隔了半晌,老煙槍說,雲濤,咱是不是整錯了,這嘎達不是你說的“匣坑”,是鑒鎮啊。

我想了想說,那這裏為什麼那麼巧跟烙畫上一模一樣?有沒有可能是村子後來改過名字呢?

周涵點頭道,彬子說的有道理,雲濤,這事兒隻有你懂,你怎麼說?

李雲濤又掏出地圖和烙畫又看了半天,然後輕輕搖了搖頭說,俺覺著就是這兒,但是也不敢打包票,要不這麼著吧,咱先去村兒裏歇歇,順便問問,看有啥線索木有。

我們互相看了看,心想也隻有如此了。於是把行李分配了一下,每人拎上兩三件,就上橋往村子裏走。

沒幾分鍾,這個叫“鑒鎮”村莊就大致呈現在我們麵前了,它的規模並不大,粗粗數一數也就三四十棟房子,全是高低錯落的典型徽派馬頭牆建築,粉牆斑駁,中間由一條蜿蜒的青石板路串聯,在明淨的藍天下顯得格外古樸安詳。

在進村的路口旁是一大片菜地,裏麵有個老農正低頭忙活著。

周涵上前問道,老鄉,請問這裏是鑒鎮村嗎?

那老農猛地轉過頭來看著我們這些人,刻滿皺紋的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然後嘰裏咕嚕的說了兩句完全聽不懂的方言。

周涵從兜掏出煙來,遞給那老農一支,又問,老鄉,我們幾個是外地來旅遊的,請問這附近有沒有個村子叫匣坑啊?

老農看到煙立刻就露出了笑臉,但嘴裏說的還是那種完全聽不懂的方言,周涵和他套了半天近乎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正著急時,那老農突然向青石板路的方向指了指。

我們轉頭一看,隻見不遠處有個老頭兒迎麵走了過來,看樣子像是村幹部之類的人。

周涵道了聲謝,然後走上去和那老頭兒攀談起來,說了幾句之後就朝我們招了招手。

我們走到跟前,隻見那老頭兒大約六十歲上下,頭戴一頂人民帽,笑容可掬的衝我們點了點頭。

周涵興奮的介紹道,這位是就是鑒鎮村的吳村長,我剛才已經問過了,這附近確實有個叫匣坑的村子。是吧,吳村長?

那老頭兒眯著一雙小眼睛,用口音濃重的普通話說,嗯,嗯,匣坑從這裏翻過一個山頭就到了,你們要去那裏?

這次是李雲濤遞上一支煙說,對,麻煩您給指條路中不?

吳村長忙笑嗬嗬的接在手中說,好說,好說,不過你們沒進過山,肯定找會迷路的,得有人領著去才行。我看這樣吧,今天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先在我們村子裏住一晚,明天再去。

周涵衝李雲濤使了個眼色,他登時會意,對吳村長說,我們時間比較緊,到了那兒再歇也不遲,恁看給找個帶路的中不中?勞務費絕對不會少的。

吳村長笑嗬嗬的說,莫要著急,現在各家各戶都在忙,哪裏有閑人哦。你們先在這裏寬心歇一晚,明天一早我找個常進山采野茶的領你們去,中午之前就到了,保證誤不了事的。

我們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接近下午四點了,於是湊在一起合計了兩句。都覺得現在又累又餓,體力和精神都成問題,就算馬上出發,天黑前步行趕到匣坑村的可能性也不大,要是在山上過夜,吃不香睡不好的那可就難熬了,回頭哪還有精神再去找寶藏,於是便答應下來。

吳村長很熱情的領著我們沿青石板路進了村,一邊走一邊說,我們這裏沒有別的,就是個山清水秀,這幾年常有城裏的老師帶著學生來畫畫,晚上都是歇在我們這裏,有的一住就是整個月。嗬嗬,城裏人就是不一樣啊,看你們這樣子就知道我們這裏的娃娃為啥都往外頭跑了。

周涵和李雲濤一左一右走在他旁邊,不停地打聽著有關匣坑的信息。

我故意走慢兩步落在後麵,接著拽住老煙槍,把他拉到身邊小聲問道,煙哥,您有沒有感覺什麼不對勁啊?

老煙槍奇道,不對勁?啥不對勁?

我又湊近了些問,你有沒有感覺到冷?

沒錯,冷!這就是我說不對頭的地方,現在雖說已是初秋時節,但白天的溫度絲毫不比夏天低,這會兒少說也得有三十度,人站在太陽地裏不動都要出汗,就算有房屋遮擋的陰涼處也隻會稍微舒服點,絕不可能會有冷的感覺。可我就是覺得冷,仿佛突然一下子進入了冬天似的。老煙槍聞言頓時便愣住了,喉頭咕噥一聲說,彬子,這大白天兒的咋能冷呢?你可別一驚一乍的,整這嚇人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