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疑團(1 / 2)

我腦袋“嗡”的一下,當時就傻了眼。在記憶中,從鑒鎮村回來的那天,我明明把那對玉蝴蝶放在寫字台最下層的抽屜裏,然後就再也沒有動過。

我把抽屜整個抽出來,放在寫字台上仔細翻了半天,沒找到。

我接著又拿著手電筒趴在地上把寫字台下麵看了一遍,還是沒有。

我搓了搓臉,首先排除了有人入室盜竊的可能性,因為這次回來之後,我並沒有發現門窗有任何被撬的痕跡,屋內顯然也沒有被翻動過,總不成有什麼賊那麼客氣,拿完東西還幫我把房間恢複成原樣吧,那也未免太搞笑了。

這可奇了,那對玉蝴蝶到底去哪兒了呢?總不能是自己長腿跑掉了吧。

那麼剩下的可能性就隻有被熟悉的人拿走這一種了,其中最大的嫌疑就那個房東,因為除了我之外他是唯一有這棟房子的鑰匙的人,可以合理合法的隨意出入這裏,而且完全可能為了不引起我的注意隻拿走玉蝴蝶而不去動其他東西。

假如事情真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就嚴重了。老實說,即使那對玉器本身再值錢,現在我也不稀罕了。可那東西並非善物,就這樣被拿走豈不是有可能再害一個人。

想到這裏,我不禁一陣心驚肉跳,於是趕緊拿起手機撥通了房東的電話。

那家夥似乎是午覺還沒睡醒,無精打采的答著話,問我是不是房子有什麼事兒?

我自然不能劈頭蓋臉的直斥其非,於是便假意寒喧了兩句,先問他最近在忙什麼,再慢慢到正題上。

誰知我還沒說上兩句,那房東大哥就自顧自的嘮叨了起來。

原來他在外地的兒子最近正打算結婚,他和老婆早就去幫忙準備了,一個多月來忙得不可開交,都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其間壓根兒就沒有回來過。

我聽完頓時便愣住了,如果他所言不虛的話,那也就是說在我和周涵他們動身前往鑒鎮村之前他就已經去了外地,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關於玉蝴蝶的事情他根本毫不知情,更不可能到這裏把它拿走。

那房東大哥又哆嗦了兩句,便說長途漫遊太貴,如果房子有問題的話就等他回來解決,臨了還說一定把喜煙喜糖給我補上。

我放下手機,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自己已經有點兒精神恍惚了。

從剛才那些話中我能聽得出,房東大哥八成兒沒有撒謊,也就是說,我的猜測完全錯誤_這件事情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那麼到底是什麼人拿走了玉蝴蝶?難道這東西真的邪到了會無緣無故自己消失的程度嗎?

一想到這一層,我立刻感到頭皮像過電似的發麻,總感覺暗地裏有雙恐怖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這一夜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幾乎一分鍾也沒睡著過。

翌日早上到公墓一看,那群死者家屬居然又來了,而且這次的人數比前天又增加了不少。我頓時頭大如鬥,當下也不用同事提醒,就直接繞到後麵翻牆頭去了。

於是這一天又在吵鬧和混亂中度過,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快下班的時候,鬧事兒的人群又開始在門口聚集。我記著和周涵、李雲濤約好去殯儀館查探老煙槍的事,於是便讓同班的那家夥幫我交接班,自己則翻牆頭提前閃人了。

出去之後我看了看手機,發現離約定的時間已經快到了,索性連家也不回,攔了輛車趕往前天吃飯的酒店。

到那之後,周涵和李雲濤已經在了。兩人招呼我上車,然後就直奔殯儀館。

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怎麼的,一路上我們三個都沒怎麼說話,多數情況下大家都在沉默,那氣氛就像正在趕赴刑場似的。

大約四十分鍾後,李雲濤的車終於停在了殯儀館門口。

三人下了車,周涵向門衛亮出警員證,很容易的就帶著我們進去了。

提意我們不要直接去找老煙槍,先找殯儀館的領導和他的工友問問,從側麵了解一下情況,看看他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然後再做打算。

我和李雲濤對望了一眼,都覺得有道理,於是便準備分頭行動:周涵去辦公樓找領導,我和李雲濤則在火化處附近打聽情況,看能不能探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周涵上樓之後,我和李雲濤就開始在附近轉悠,可是等了半天,除了送人來火化的死者家屬外,沒見有一個工人從裏麵走出來,偶爾路過兩個其他部門的人也都說不清楚。

我們倆都有點兒著急了,可是又不敢直接去找,再說人家也不讓隨便進啊,於是隻好在外麵繼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