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手鐲的那一刹那,我隻覺得自己如墜冰窖,不禁暗一聲,完了!這女人果然有問題,即便她這會兒還沒有和玉鐲融合在一起,也絕對不可能是什麼正常人了。如此一來,完蛋的不光是周涵,恐怕今天我和李雲濤也要交待在這裏了。
強烈的恐懼感讓我的腦中幾乎一片空白,而李雲濤此時也嚇得麵無人色,渾身直哆嗦,我甚至能聽到他牙齒打架的聲音。也可能有人會覺得我們兩個大小夥子被嚇成這樣實在太過搞笑,可是那種恐怖的感覺隻有親身經曆才能體會到。
那女人見我們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跟著又微笑了一下說,咱們今天也算是初次見麵,不如你們就留下來吧,順便嚐嚐我的手藝,不用怕麻煩的。
這句話就像洪鍾大呂一般,我和李雲濤當即就清醒了過來,馬上爭先恐後的搶出門外,然後拔腿就跑。
這時候哪還顧得上坐電梯?我們兩個慌慌張張的推開旁邊樓梯間的門,就直接衝了下去。直到跑出小區門口,見到人來人往的大路才停下腳步。
李雲濤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彬哥,恁看見那鐲子了不?我/日/尼瑪,可嚇死俺嘞!說她是鬼吧,恁還不信!
我抹了把冷汗答道,靠!我什麼時候說不信了?就怕她……怕她是那種比鬼還厲害的東西,那就麻煩了。
李雲濤聞言一愣,馬上問道,彬哥,恁這是話裏有話呀,是不是還知道點兒啥?快跟俺說說!還有,剛才周哥的玉鐲子找不見的時候,你說“又一個不見了”,到底是啥意思?
我好不容易喘勻這口氣,然後搖了搖手,告訴他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離開這裏,然後再說。
李雲濤當然也想趕緊閃遠點兒,當下點了點頭,我們兩個趕緊上了車,按原路返回之後,不知不覺竟來到了那個小飯館,於是幹脆下車又走了進去。
那老板娘對我們又轉回頭來也有些奇怪,開始還以為是剛才吃飯的時候落下什麼東西了,在搞清楚我們又來照顧她生意後,馬上便又笑臉相迎。
此時早已經過了中午的飯點,餐館裏連一個食客也沒有,顯得格外冷清,這倒也方便了我們。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隨便點了幾個菜,然後要了個包間坐下。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盡管我們兩個從中午到現在是水米未進,但此刻都滿腹心事,緊張的要命,誰也沒心情動筷子。李雲濤打發走那個老板娘之後,就順手將門栓上,然後拉過一張椅子坐到我旁邊,細問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老實說,我並不想把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怪事告訴他,尤其是這其中有不少都牽涉到老O。可到了現在這個份兒上,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一個人能解決的,何況老O這會兒又不在,身邊的朋友隻有李雲濤一個人,我不對他說又能對誰說呢?於情於理,似乎我都不應該再對他隱瞞什麼了。
想了想之後,我不禁長歎了一聲,於是便把從我那對玉蝴蝶失蹤,以及周涵打電話告訴我他所保管的長命鎖也莫名其妙消失的事情告訴了他。接著一咬牙幹脆連“老煙槍”和添添的事情也說了出來,當然有關老O的部分都被我省略了,隻說這一切都是“老煙槍”和我兩個經曆的,具體是怎麼回事連我自己都不明白。
李雲濤張口結舌的望著我,直到聽完這些話,他的仍然瞪著雙眼,張著嘴巴,半天都有沒說出話來。
盡管現在情況緊急,可我看到他這副樣子還是覺得很滑稽,但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隻好說道,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我在胡扯八道,唉……其實就算我當時親眼看見了也不敢相信。
又過了幾秒鍾,隻見李雲濤搓了搓臉,這才回過神來,埋怨我道,彬哥,你忘了俺家祖上是弄啥嘞?這事兒就算俺之前不信,現在周哥出了這事兒也該信了,可是恁咋能瞞得這麼嚴實呢,奏啥不早點兒跟俺說嘞?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答道,兄弟,其他的事我以為周涵會告訴你,哪想到他現在變成這樣了。至於煙哥的事,唉……說實在的,到現在我都感覺像在做夢一樣,一個人害怕就夠了,難道還得拉上你們嗎?而且當時我覺得這些事兒也跟你們沒有關係,所以就不想沒事找事了。
李雲濤停我這樣說估計也覺得是人之常情,於是也就不再多言,接著便沉吟了起來。隔了片刻之後,又繼續說道,彬哥,按恁將才說嘞,煙哥的孩子是叫那條長命鎖害嘞,現在玉鐲子戴在周哥嘞媳婦身上,所以她才會不對勁,周哥出事兒肯定也是這個原因,可是你嘞玉蝴蝶是最先丟嘞,咋到現在啥事兒都木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