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不是我的,你亂放什麼狗屁!
眼睛微微一眯,邪無月心中暗怒,但也不去辯駁,反是看向下方的奎剛,淡淡道:“既然柳旭已然不戰而敗,那這次就是奎剛贏了。那麼這個精英弟子的名額,就該歸奎剛了。現在,你可以拜一位長老供奉為師,不日進入精英門第!”
“小家夥,看這裏,拜老夫吧!”
“不不不,還是在老夫門下修行吧,老夫絕不虧待你!”
……
三月前,月兒那次挑戰後的一幕再次出現,全場所有供奉長老都爭先恐後地開始了收徒之爭。
不過這一次,奎剛心下早有打算,他們還沒開始吵得不可開交,他已是躬身一拜,恭敬道:“啟稟宗主,在下已然拜了師父,他就在雜役房,請您將我發配雜役房,侍奉在他老人家身側!”
什麼,雜役房的人收外門弟子做徒弟?
不由一怔,所有人瞬間便沒了聲,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麵容。
這雜役房的人,配嗎?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邪無月不由輕笑著點了點頭:“也好,既然你有此孝心,那本宗就發配你回雜役房,照看師父吧。另外,給本宗向你師父帶個信兒,你這身裝備不錯,讓他也給本宗弄一套!”
說著,邪無月便緩緩起身,怡怡然地向宗主大殿的方向走去了。
可是他的這句話,卻如同重磅炸彈一般,在所有人的心裏轟然炸響,不隻是那些供奉長老,連圍觀的外門內門弟子們,也全都目瞪口呆起來。
這……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這個外門弟子身上的魔寶,全都是來自雜役房那個師父之手嗎?
而且,那人和宗主的關係也非同一般,宗主竟然向他要裝備,而不是命令。那就說明,宗主對他是相當敬重的。
一個最底層的雜役房,究竟藏著何方神聖,為何我們這些長老供奉都不知道呢?
石供奉也是雙目驚異,暗自思量,大長老則是麵色平靜,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前來挑戰內門的兩位外門弟子,最後的歸屬全都選擇雜役房,這個地方若沒有貓膩,那才是見鬼了。
宗主在這麼一個無人管轄的地方,安插自己的親信,發展勢力,倒真是瞞天過海啊!可是現在又暴露出來是為什麼,是準備要有大行動了麼!
深深地看著宗主離去的背影,大長老眉頭輕皺,心下思緒不斷。
石供奉在沉思了片刻後,突然道:“宗主,這精英弟子的名額是否確定……”
“三番五次被外門弟子挑戰成功,這些弟子,還有什麼資格入主精英?”沒有回身,邪無月不由嗤笑連連,譏諷道。
眉頭微皺,石供奉試探道:“那麼這內門大比,還要再押後嗎?”
“押後?”身子微微一滯,邪無月沉吟片刻,卻是不置可否道:“就算再押後幾個月,這些弟子的實力還真能突飛猛進嗎?也許,內門已經不適合培養精英了吧!”
噗!
一聲悶響,石供奉不經意地揪掉了幾根悉率的胡渣,心下一驚。邪無月此言是什麼意思,內門不適合培養精英,難道外門適合嗎?
眉頭深深地皺著,石供奉心中一陣狐疑。
可是邪無月的身影已是越來越遠,轉眼消失不見了,隻有一幫老頭子們一腦袋漿糊,不知宗主話中真意。
接著,奎剛穿著那一身拉風的行頭,在眾人炙熱的眼神中緩緩離開了這裏。隻是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長老供奉的眼中皆是貪欲,但是那些弟子,卻是渴望!
貪欲和渴望,形似而實不同,最終行事也會南轅北轍……
“什麼,邪無月那小子當著所有人的麵,讓你給我帶話?”魔策宗後山陵園,卓凡不可思議地看向奎剛,質問出聲。
奎剛微微點頭,躬身稟告:“是,師父,宗主他的確這麼說!”
接著,他又偷偷試探道:“師父,您跟宗主什麼關係,怎麼他好像跟你挺熟絡的啊!”
“熟絡是熟絡,但沒道理公開啊!”眉頭微微一皺,卓凡心下一凜,喃喃出聲:“本來再來一兩次,他就有由頭整頓內門了,可這次他一公開我的存在,就相當於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跟那些供奉長老對在了一起,他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然而,卓凡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聲音卻是陡然響徹在二人耳邊:“卓凡,你在門外不是搞出了一個洛家麼。那本宗就要求你,給我在雜役房,再搞一個洛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