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人?”
嘴角劃過一道邪魅的弧度,那女子轉眼瞟了一下那個已然噤若寒蟬的馬供奉一眼,不禁嗤笑出聲:“都不知我是什麼人,居然就敢派人來阻礙本姑娘好事,看來你這人還真不走運啊。那麼你就給我豎起你的耳朵聽好了,本姑娘就是……中州劍星帝國,老祖宗親敕冷雨劍王,百裏禦雨是也!”
什麼,九劍王?
眼瞳忍不住齊齊一縮,在場眾人登時全都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看著那百裏禦雨,全身顫抖,僵直不動。
李長老和那曹執事就更是傻眼了,他們怎麼可能想到,被他們一直視為大魚的中州探子,竟是九劍王這樣的高手,難怪去的人全都死得一塌糊塗啊。
碰到九劍王,你還想要什麼下場?
而九劍王嚴格來說,的確是條大魚,而且是大到不能再大的大魚。關鍵是,這條大魚,他們全宗上下聯手都吃不下啊!
臉皮忍不住狠狠抽了抽,步行雲不由咕嘟一聲,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心下也是一陣惴惴,而後憤怒地看向下麵眾人,大罵出聲:“他娘的,誰他媽把九劍王給本宗引來的,給我站出來!”
麵上滿是委屈之色,那馬供奉顫悠悠地站起身來,都快哭出來了。
“噢……是你這老家夥啊!”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步行雲恨得咬牙切齒,雙拳忍不住地攥起,就想當即活剮了他。
可是很快,那馬供奉仿佛又當即清醒了過來,趕忙抱拳道:“等等宗主,這事它不賴我啊,都是……”
說著,馬供奉猛地一轉頭,又看向那李長老,啪的一聲便甩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大罵出聲:“該死的畜生,誰讓你把九劍王引來的,還害死那麼多本宗兄弟!”
“馬供奉,宗主,我……”
嘴角也是忍不住抖了抖,李長老滿腹委屈,然後便又猛地一轉身,看向那一臉苦逼的曹執事,手起掌落,啪的一聲,又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掌印,喝罵連連:“該死的東西,本宗那些歸元、融魂的兄弟,全他媽是被你害死的,誰讓你去惹九劍王的?”
滿臉苦澀,曹執事憋得都快哭出來了:“宗主,馬供奉、李長老明見,這次情報有誤,真不賴我,都是那錢家的錢……呃……”
曹執事轉首一看,本想再抓個替罪羊,但是可惜,卓凡一行人早已遠走高飛,這裏最根本的罪魁禍首就剩他了,他是想抓都抓不到了,隻能自己受著,於是隻能露出一副哭喪臉給眾人,解釋道:“我也是聽錢家那管事的線報,才去抓中州探子的,誰知是九劍王啊……”
“該死的東西,沒有查證依據,道聽途說的話都能信?簡直死不足惜,哼!”
狠狠一咬牙,步行雲不禁大罵一聲,然後趕忙看向百裏禦雨,躬身道:“冷雨劍王,這次完全是誤會,都是這幾個狗東西隨意聽信謠言所致,您要打要罰隨您處置。而且現在中州和北州尚未開戰,我們也隻是戰備,並未完全撕破臉,您是不是先移駕別處,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
嘴角劃過一道邪異的笑容,百裏禦雨不禁當即捂嘴輕笑起來,滿是嘲諷道:“步行雲,你可真有種,雙方都要開戰了,你還跟我談和氣,從何而來?”
“嗬嗬嗬……每次雙方之間的矛盾,還不是海明宗牽頭,歐陽淩天打頭陣麼,我們不過是敲敲邊鼓而已,跟貴國真沒什麼大仇怨……”
“窩囊廢!”
不等他把話說完,百裏禦雨已是眼中精芒一閃,輕蔑出聲:“身為北州五宗,敵人打上門來居然隻想著躲避,沒有一點護衛之心,迎敵之勇,連那小子一個神照境都不如,他還敢在本姑奶奶麵前據理力爭呢。可你們身靠大宗門,卻沒絲毫擔當和氣魄,要你們在北州鎮守,又有什麼用處?哼,跟廢物沒什麼區別了。既然如此,本姑娘今日替北州做件好事,清除一些砸碎好了,說不定下次再見歐陽淩天,他還得謝我呢,嗬嗬嗬……”
麵上陰晴不定,步行雲臉色漸漸冷了下來,咬牙切齒:“這麼說的話,姑娘是不肯讓步了?”
“你認為呢?哼哼……”
“好,既然如此,我海陽宗若是再退讓,就說不過去了!”
眼睛微微一眯,步行雲狠狠一咬牙,大喝出聲:“百裏禦雨,我知道你們九劍王厲害,但你別小看我們一宗之力,好歹我們也有數百歸元強者,巔峰境更是幾近百人之數,憑你一人,想要抗我一宗,未必就能討到什麼好處。說白了,你也不過是個歸元巔峰而已!”
眉頭輕輕一挑,百裏禦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卻是嗤笑出聲:“是麼,那好,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