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葉鱗和歐陽長青二人已然靜靜地站立在寬闊的演武台上,受邀而來助陣的幾位執事,也是迅速打了幾個手訣,馬上將台上的結界升起,將二人和周遭的觀眾隔離開來。
雖然外麵依舊是擂鼓喧天,呐喊助威,但台上的二人卻已然聽不到了。
“唉,這二人一個是西州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一個是北州弟子中的第一人,他們之間的對戰,真不知誰勝誰負啊?嗬嗬嗬……有看頭!”
“我賭長青勝,畢竟長青修的是封天劍道,自小在淩天兄膝下長大,多蒙他的親身教導,虎父無犬子,而西州雙龍院是選拔各宗精英弟子培養,未能從小調教,本就失了先機,況且還失了擎天劍,恐怕這孩子還未能有機會參悟擎天劍道,孰優孰劣,已然分明!”
“哎,話不能這麼說。雖說這弟子自小調教能早些把控其不足,盡量彌補,頗具好處。但西州選拔弟子,卻是勝在多樣上,每一個弟子都有不同特點,畢竟擎天劍的特性,就是調和。西州這麼做,也是將每一個弟子在參悟擎天劍上的特長盡量發揮罷了,是最適合修擎天劍道的一種途徑,也許就會因此發掘出真正的極致天才!”
“可是他們擎天劍已丟啊?”
“話雖如此,不過我聽說這西州第一弟子,本就天賦異稟,有沒有在擎天劍下悟道都不重要了……”
“什麼,真的假的?光靠本身天賦就能和參悟過神劍劍道的弟子相媲美,那這一戰,我可要好好看看了……”
同時,因為歐陽長青極致宣傳的緣故,如同卓凡所料一般,很多上天島的老家夥也紛紛來到了這個戰場,淩空觀看著下麵的一切,眼中冒著興奮與希翼之色。
即便是他們,也如同是那些年輕氣盛的小夥子般,對兩州最強弟子間的戰鬥,究竟孰高孰低,充滿了期待感。
深深地吸了口氣,演武台上,葉鱗不禁緊緊盯著對麵歐陽長青,咧嘴一笑,擺擺手道:“你先出招吧,免得別人說我欺負你,哼!”
“切,你個融魂二重的小子,居然敢放此狂言?真不知你這樣的修為,是怎麼當上西州第一弟子的。”
不屑地撇撇嘴,歐陽長青卻是有些心不在焉,左右看著觀眾席上,好像在尋找著什麼般,喃喃出聲:“怎麼還沒來呢,難得我磨了一個多時辰工夫,才爭取到她答應來的,怎麼回事?”
眉間凝成了一個疙瘩,歐陽長青滿臉躊躇。
葉鱗見了,卻是眉頭一抖,冷冷道:“你在看什麼,難道膽怯了不成?”
“膽怯你妹,本公子可是堂堂地融魂八重高手,你才融魂二重而已,我能怯你?做夢去吧!”
不禁冷哼一聲,歐陽長青一臉鄙夷地撇了撇嘴,然後繼續看向周遭的觀眾席,有些急躁地低聲道:“唉,難得搞出這麼大場麵,你要不來看為兄這英姿颯爽的身姿的話,那我不就白搞了麼,雪妹……”
“雪姐,快來,馬上要開始了!”
歐陽長青在演武台上,遲遲不動手,隻是舉目四望,而另一方麵,上官輕煙卻是拉著一臉無奈的慕容雪,一路小跑地來到了這個演武場中,麵上都是急切之色。
無奈翻翻白眼兒,慕容雪不禁輕歎一聲:“不過是那浪蕩子的表演秀而已,你就這麼急著給他捧場?”
“話不能這麼說,歐陽長青雖然是北州第一,一般人可能真的過不了他五招,但這次的對手可是西州第一弟子啊,也許是場龍虎鬥也說不定呢?雪姐,難道你不想看看,我們同輩中人還有哪些高手嗎?”
不覺輕笑一聲,上官輕煙說的理由充足,但是自來到這演武場中,一雙眼眸卻是不自覺地向四周看著,仿佛在尋找著什麼人似的。
其實,她也不為這場歐陽長青給自己安排的裝逼大戰而來,她主要是聽說卓凡一行人被那小子強製來此給他助威,才找著各種借口,拖著慕容雪一起來的。
至於會不會因此讓慕容雪發現卓凡的行跡,她卻是不那麼擔心。因為一來她相信卓凡既然敢出現在這種大場麵,一定會有準備。二來麼,一旦發現卓凡後,她就找個機會把慕容雪踹了,親自溜到他身邊打掩護,既能保證他安全,又能讓二人更親近,何樂而不為?
心中已然給自己打了無數的小算盤,也不管她的算盤究竟能打多響,反正就是拽著自己的好姐姐慕容雪做擋箭牌,一路拖行到了這裏。
而慕容雪還不自知,卻是真的給她分析起了此次對戰的勝負來:“煙兒,說實話,這個歐陽長青不好惹。你別看他整天一副大大咧咧,無所事事的樣子,跟個油頭粉麵的公子哥,二百五似的,但他的家教卻是極嚴的,五歲起就跟他父親開始閉關,參悟封天劍道了。即便是我與他交手,全力以赴下,也過不了二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