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走過去，瞟了一眼，練習冊上寫滿的答案。
“有沒有不會的？”謝錦問。
陶月搖頭。
謝錦點頭，說：“有不會的告訴我，我給你搜題。”
“？”陶月微微意外，她還以為謝錦會說，有不會的，她教她。
謝錦或許是看出了陶月表情裏麵的含義，解釋道：“畢業太久，忘了。”
理直氣壯，毫無羞愧的意思。
陶月抿了抿唇，垂下了頭。
謝錦轉移話題說道：“走吧，帶你去吃飯。”
她在所長，辦公室待了一上午，據理力爭，雖然她感覺不到餓，但陶月應該是餓了的。
說完就要往外走，陶月站起身，卻沒有立刻跟上。
謝錦察覺到，回頭看她，疑問道：“怎麼了？”
陶月糾結片刻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謝錦問：“回哪裏去？”隨即反應過來：“福利院？”
陶月沒有回答，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謝錦轉身走回去，站在陶月麵前，輕聲詢問：“你想回去嗎？”
陶月沉默片刻，開口道：“反正早晚都是要回去的。”
謝錦看著她，14歲的小姑娘，一米五的個頭，實在嬌小。
謝錦抬頭摸了摸她的頭發，聲音帶著安慰的說：“陶月，我說過我會幫你。”
陶月抬頭，謝錦道：“我會幫你，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陶月身形晃動，眼神裏露出恐懼。
謝錦拉住她的手，說：“具體的情況我不能和你透露，但我想幫你，你自己也可以幫自己。”
“我自己，幫自己。”陶月重複謝錦的話。
謝錦看著她的神色，一點點的動容，她道：“我們先去吃飯，吃了飯，我詳細的和你說。”
她要給陶月一個緩和的時間。
食堂裏人不算很多，謝錦特意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她將陶月安置好，便去打飯。
食堂的其他同事，時不時投來好奇的目光。
但誰也沒有貿然的走過來打擾。
謝錦端了飯回來：“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一樣，打了一點。”
陶月看著麵前滿滿的葷素搭配的菜，這比她在福利院吃到的好太多。
吃過飯以後，謝錦特意找了一間審訊室。
進去之後，她關上門，拉出一把椅子讓陶月坐下。
她就坐在陶月對麵，兩人坐定以後，謝錦將手中的保溫杯放到陶月手中，等她拿穩之後才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昨天晚上的事情嗎？”
陶月眼神中閃過一絲難堪，目光躲避不敢直視謝錦。
謝錦鼓勵她：“那並不是你的錯，無論是否你自願。”
“不是。”陶月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
謝錦輕聲回答：“嗯。”
陶月接著說：“不是自願，是，是院長讓我去的。”
“你知道那你去是做什麼嗎？”謝錦問。
陶月臉色煞白，點頭。
謝錦繼續：“是第幾次？”
陶月說：“第三次。”一滴淚無聲的落在手背上。
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院長說她們都是被父母拋棄的，本不該在這個世上存在的，是院長善良，接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