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學校同意了謝錦的要求,那幾個同學的家長,也是在學校的勸說下,同意了這個處罰結果。
陶月從小到大受到的欺負,不計其數,不論是在孤兒院,還是在學校。
從來,沒有人為她出頭,也沒有人,為她討回公道。
謝錦,這個突然出現在她人生中的女人,兩人本不會有什麼交集,可是她卻是第一個為自己出頭,為自己討公道的人。
一個星期之後,謝錦將陶月的領養手續辦好了。
謝錦問陶月:“你是想跟著我父母生活,還是跟著我一起生活?”
陶月看著謝錦,意思不言而喻。
“行,那走吧。”謝錦將陶月領回家。
而那些欺負過陶月的同學,也在新的一周升旗儀式上,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做了自我檢討。
隻是霸淩並不會因為這一次的檢討,就銷聲匿跡。
隻是,他們從明目張膽的欺負,轉為了暗地裏的排擠。
陶月在班上依舊過得並不自在。
他們用無聲的眼神對她進行淩遲。
“喲,聽說你被收養了?”曾經排擠陶月的女生,陰陽怪氣的對陶月說道。
陶月握著筆的手陡然抓緊。
那女生還在說:“咱們現在可不能再隨隨便便的對陶月了,人家現在可是有父母撐腰的了。”
陶月抬頭瞪著她。
卻換來她更加明目張膽的嘲諷:“哎喲喲,你們快來看啊,看她現在的眼神,這是要把我吃的呀。”
四周投射過來的目光,讓陶月瞬間慌了神,隻恨不得地上,有一條地縫,好讓她可以鑽進去。
周圍的竊竊私語,如一根根細密的長針,紮進她的身體。
陶月垂下了頭,渾身顫抖。
她不知道怎麼熬過去的,中午放學,也沒有去食堂吃飯。
她隻期盼著時間能夠快些過去。
放學之後,她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教室。
一直跑出了校門,她站在校門口,看著過往的車輛。
謝錦要上班,不可能每天都來接送她,但是,謝錦給了她錢,讓她坐公交回去。
若是餓了,可以在路邊買點東西吃。
陶月朝著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她站在站牌下麵,看著車水馬龍,等著她的車。
隻持突然目光看向車流量中一輛灰色的豪車。
那豪車的後座之上,坐著一個男人。
車窗雖然隻搖下來了一下,但是她還是認出來了。
就是那個男人,他噩夢人生的開端。
如果說福利院的院長是惡魔,那車上的男人,便是連惡魔都害怕的存在。
車子很快脫離視線,陶月身體僵硬,遲遲反應不過來。
學校裏的那些霸淩,對於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傷害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陶月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渾渾噩噩。
一直到謝錦回家,打開門,房間一片漆黑。
“啪嗒。”謝錦開了燈。一眼看到了蜷縮在沙發上的陶月。
她麵色凝重的走過去,坐在她身旁,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上:“陶月,你怎麼了?”
陶月屈膝坐在沙發上,雙手環抱著腿,腦袋埋在腿中間。
聽到喊聲,她的身體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