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崔鈺問道。
謝錦說:“傳說人都有一本命簿,上麵記錄了人的一生,從出生到死,我能看看陶月下一世的命簿嗎?”
“不能。”崔鈺拒絕得幹脆利落。
謝錦抬手擋住他的去路,問道:“所以真的有,所以,人類的一生,早已經續寫,被安排好了。”
“你想說什麼,”崔鈺問。
謝錦說:“所以,所以那些罪惡,苦難,都是被事先續寫好的嗎?
那所謂的反抗。怨恨,執念。又算什麼呢?”
崔鈺抬頭看著謝錦此刻的樣子。
看著她眼神裏的執拗,疑惑,還有一絲冷清。
看來,謝錦依舊是被影響了。
他言語平靜的說:“所謂命運的安排,隻是給他們幾個選擇,如何選擇,選擇之後要如何走,則是他們自己的決定。”
“可無論選擇哪個,結局早已經注定了,不是嗎?”謝錦問。
崔鈺說:“結局注定,但是不同的選擇,不同的走法,就會得到不同的結局,所以人生最重要的是過程。
創造過程,享受過程,最後的結局隻是得到。”
謝錦沉默待在原地,她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崔鈺的話。
結局真的不重要嗎?
“老大!”突然一聲驚呼,喚醒了謝錦。
她尋聲看去,秦墨一臉興奮的朝她奔來。
“你上哪兒去了?我之前找你,都看不見你人。”謝錦問。
秦墨撩了撩並不存在的劉海,說:“怎麼?發現了我的閃光點了?”
謝錦對他翻了一個無語的表情,並不回應他轉身就走。
秦墨跟在她身後:“哎,老大,你去哪裏啊?”
謝錦頭也不回的說:“地獄。”
秦墨嘀咕:“這裏不就是地獄嗎?”但隨即她便反應過來。
謝錦說的地獄是刑罰的地獄。
謝錦輕車熟路,找到了地獄看守官。
“大人,我能進去找幾個人嗎?”謝錦客客氣氣的,說道。
看守瞟了她一眼說:“令牌。”
謝錦從身上掏出令牌。
身後跟著的秦墨驚了,等他們走進去後,他小聲的在謝錦耳朵旁邊詢問:“你哪來的令牌?”
“判官大人給的。”謝錦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假話。
隻是她這個假話一下子就被戳穿了:“不可能,大人最是古板,他怎麼會將此物單獨給你?況且你還不是地府的公職人員。”
秦墨這戳肺管子一般的話語,成功的讓謝錦心中升起一絲殺意:“你若是再敢巴巴,我一腳將你踹入寒冰地獄。”
秦墨不知道怎麼心裏總覺得,謝錦就是會幹出這種事的。
所以他非常識趣的捂上嘴巴,和謝錦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
謝錦攤開手心,一縷粉紅色的氣息,在半空中盤旋。
它繞著謝錦的手臂流轉,最終化為一支箭頭,給謝錦引路。
一直到他們找到了目標,謝錦看著眼前的三個男人。
他們被掛在一棵樹上,那樹上長滿了尖刺?無花無葉。
每一根刺上都紮著一個人。
應該說是一個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