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小妖五歲的時候,我帶著她來到了臨水鎮,當時我們無依無靠,身上又沒有盤纏,那時下著大雪,桃小妖又發著高燒,我帶著桃小妖到處求醫,但是都被拒絕,體力不支的我暈倒在路上,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在一間豪華的房間裏清醒,可是身邊卻不見了桃小妖,我當時就慌了,還以為桃小妖遭遇了不測,立馬奔出房門想去找桃小妖,可是就在房門口,我正好碰撞了沈彬,那個讓我愧疚一輩子的沈彬。”說道這,花如月的雙眸裏溢滿了淚水。
在一旁聽著的桃小妖看到女子現在的狀態,用手指握了握女子的雙手,花如月抬眼欣慰地看了一下桃小妖,然後繼續說道。
“我們娘兩是被他所救,在冷府我們受盡了很好的照顧,等桃小妖病好了過後,我就想帶著桃小妖離開,可是沈彬卻一再要求我在府裏住下,我因不想欠他太多,便堅決要離開,但是我卻因為他的一句話而留了下來。”
“什麼話?”桃小妖好奇地問道。
花如月抬頭對上桃小妖的雙眸:“因為你,我自己可以在外受罪漂泊,但是我卻不能夠自私地讓你跟著我一起受苦受累。。”想到自己的女兒當時跟著她一起吃了很多苦,花如月便覺得心裏無限地感傷。。
從花如月口中了街到真相的桃小妖,在花如月說完過後便一直沉默不語,此時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以前都是和向爺爺一起生活,對於娘親,桃小妖一直覺得是和自己遙遠的兩字,其實以前看到大街上人來人往,各個小孩子手上都牽著娘親的手,她不是不羨慕,她隻是不想讓向爺爺擔心,所以一直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嘻嘻哈哈,讓向爺爺也猜不到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隻有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睡不著的她才會抱住雙膝,所在搭建的木板床的一角,透過那一扇小小的窗戶,看著屋外夜空中明亮的月亮偷偷流淚,待到第二天,便又恢複了以往的神色,如果不幸哭的多,雙眼紅腫難消的時候,她就會打馬哈哈地謊稱夜間蚊蟲太多,讓人不會起疑。
此時真正知道自己的娘親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而且雙手還緊緊地握住,桃小妖突然感覺這一切有些不真實,握緊了交握的雙手,想到以前發生的一切,向爺爺的死、沈家的滅亡、沈瑩瑩的追殺以及發生在自己身上奇奇怪怪的事情,桃小妖覺得心底升起一股股委屈,以前沒人傾聽和訴說,隻能打碎了牙齒往心底咽,現在和自己最親的人就在一起,桃小妖任由眼眶的淚水噴湧而出,就讓她任性一下吧,一頭撲進花如月的懷裏,桃小妖開始痛苦起來。
“娘——”
聽到這個稱呼的花如月瞬間也紅了眼眶,摟緊了懷中的少女,溫柔地用雙手一下一下地拍著桃小妖的背部哄著,動作輕而換緩慢。
此時,不知不覺中,大廳已隻剩下花如月和桃小妖兩人,其餘人已不知什麼時候自覺地離開了這邊,就這樣,桃小妖心滿意足地呆在花如月的懷裏好一段時間,背部溫暖的雙手讓桃小妖不想起來,不想打破這一溫馨的時刻。
不知不覺,倦意開始襲來,桃小妖感覺眼皮開始沉重起來,想就這樣睡過去的時候,突然一幕幕畫麵將她瞬間驚醒了。
桃小妖猛地直起身,額頭上冒著些虛汗,情緒還有些不穩地小喘著粗氣,看到桃小妖反常狀況的花如月有些奇怪地問道:“桃小妖,你怎麼了?”
似是未聽見花如月的問話,桃小妖眼神有些恍惚地直看著前方,找不到焦距,見此情景,花如月有些著急了,連忙拍著桃小妖的身體,好讓她清醒過來。
“娘——”好一段時間,桃小妖似是聽到花如月的呼喚,轉過頭,對上花如月焦急的視線,輕輕喚道。
“桃小妖,你沒事吧?你別嚇唬娘啊!”試探著桃小妖的額前的溫度,花如月關心地問道。
“娘——”桃小妖就這樣輕喚了幾聲,隨後眼角的淚水流的更凶了,這一下把花如月忙的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再次擁進懷裏,慢慢安撫著。
過了好一會,懷中桃小妖的情緒稍微穩定些了後,花如月才掰過桃小妖的身體,開口問道:“告訴娘,到底怎麼了?”
桃小妖看著花如月,輕輕說道:“沈叔已經不在了——”
“桃小妖,你。說什麼?”花如月明顯是不敢相信桃小妖口中說出的話語,顫著嘴唇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