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圖窮匕見(求推薦)(1 / 2)

便在這時,原本站在她身邊的唐鬆向前邁了一步,將唐緣實實在在的遮蔽到了自己身後。先向堂上許縣令拱手為禮後轉過身來麵向李茂笑了一笑,“家姐與你成親四年一無所出誠然不假。隻是我也想問一下李公子,從你納了兩位妾室至今也已是一年多了,如今膝下可曾添子?這兩位如夫人可曾有孕?”。

這一問正好踩中了李茂的痛處,陰沉著臉不肯回答。

唐鬆也不等他的回答,複又提高了二分音量道:“不想答,沒關係,其實不用你回答我就知道沒有”。

堂上堂下一片靜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唐鬆身上。從公堂開審到現在,可以說是再次峰回路轉了。

“為什麼我知道?因為你李茂根本就生不出來”,唐鬆臉上的笑容更盛,語音不曾有半點提高,卻一字一句無比清楚的緩緩說道:“你就是個永遠生不出崽兒的閹雞子,**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此言一出,堂下一片嘩然。許縣令的臉頓時就黑了,驚堂木猛然一拍,“唐鬆,放肆”。

聽到唐鬆這話,黃司馬先是一愣,繼而心中湧起一片歡喜。公堂之上唐鬆竟然出此汙言穢語,豈非自己扔出馬腳讓人拿捏。這許縣令怎能饒他?

且在這時,忽聽身邊有人輕輕兩聲咳嗽。

雖然方別駕眉頭皺的緊緊的,顯然是對唐鬆此舉不滿。但這兩聲咳嗽的確是出自他的口中。

這方別駕從到任以來是最重朝廷法度的,如今唐鬆此舉實打實是咆哮公堂,至少也有受十仗之刑的。他方別駕居然為其出脫?他對唐鬆的欣賞竟到了這等地步?

這兩聲輕咳恰在其時,讓許縣令已然伸向簽筒的手劃了個圈子收回來,否則這一簽扔出落地,唐鬆少不得十杖的皮肉之苦。

雖然及時收手,但公堂威嚴受到冒犯還是讓許縣令臉色很不好看,“唐鬆,念在你是讀書士子,本縣稍全你幾分斯文。若再敢如此,定不輕饒”。

這年頭衙門的威權太大,不能稍有冒犯。對此,唐鬆昨晚再次翻看《唐律》時已經得知。但剛才那句話要是不說出來他心裏實在不爽快,既然說了也就做好了挨打的準備,十杖就十杖,反正總能讓那李茂十倍的還回來。

卻不曾想許縣令居然沒打,唐鬆慶幸之餘,先向縣尊致禮道歉之後,這才續又說道:“這李茂自小品行不端,自十二歲上便開始混跡青樓,此後生活糜爛不堪。其家原本居於襄州城中,其父便是為正其言行才不得不搬回老家,並為其迎娶家姐以收淫心。孰料此人絲毫不知悔改,成親後依舊眠宿青樓。一連七八日不回家亦是常事,其父深為此所苦”。

說話間唐鬆冷冷的瞅了滿臉不自在的李茂一眼,“十二歲身子尚不曾長成便入欲海,此後多年放縱。這李茂的腎陽早已陰疲到了極致,如何能有子嗣?四年間一妻三妾卻無一人有孕,他卻將罪責盡皆推到家姐身上,並以此為由休妻,哼,這豈是男人行徑?大人,李茂出妻不義,家姐與學生不服!”

公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指責不是男人,而是個閹雞子。李茂的臉活生生被扒的血淋淋,聽著堂下觀審人群中轟然而起的恥笑聲,還有那不時響起的“閹雞子”的笑喝,李茂真是癲狂了,“血口噴人,大人,這廝血口噴人……”。

不等這李茂把話說完,唐鬆已氣勢十足的插口接了進去,“家姐與你夫妻四年,焉能不知你的這些醜事?你自己生不出兒子卻將責任都推在家姐身上,那才是最惡毒的血口噴人”。

言至此處,唐鬆猛然轉過身來,“請縣尊大人譴醫師當堂查驗,若李茂腎氣不虛,學生願領一切責罰”。

案子發展到現在,真是高潮迸發。本來這男女之事最是隱藏的深,同時又最是市井間能讓所有人都興趣盎然之事。如今李茂這樣火爆的私密之事生生被唐鬆翻到了大庭廣眾之下,那堂下觀審之人被激起的興奮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