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韻愣了愣,不敢相信這染這黃毛的小子居然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她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除了冷青山之外有人這樣朝她吼了。
氣極而笑的趙韻笑道:“好,好啊,很好。你們給我等著!”轉身離開。
看著趙韻離開後,黃毛回到了病房跟我說道:“鵬哥,她走了。”
“嗯。”
我隻是回了一句,沒有在說任何的話。
“蘇米。”我看了看還在哭泣的蘇米叫了句。
“張鵬,你怎麼樣?”蘇米擔心的看著我。
“沒事,隻是想在看看你。”我笑著說道。
“張鵬!”蘇米最後還是沒忍住,趴在了我的身上大哭。
看看吧,趁現在還能看,就在看看吧。也不知道進去以後,要多久才能看見這些好兄弟和我最心愛的女人了。
“黃毛,扶我去看看晨哥跟輝哥吧。”我讓蘇米起來後,掀開了被子對黃毛說道。
黃毛製止了我:“鵬哥,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下床走動呢。”
“沒事,一個大男人還能讓這點小傷難住了嗎?趁現在還能看看,就趕緊看。要不然以後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跟你們這些好兄弟一起喝酒了。”
最後,我還是沒有離開病房。因為陳晨和阿輝過來了。
看著拄著拐杖讓人扶著的陳晨和阿輝,我笑著說道:“晨哥,輝哥。連累你們了。”
腦袋裹著紗布的阿輝繃著臉衝著我罵道:“媽的,張鵬你到底有沒把我們當兄弟啊?跟我們說這種話。”
我知道阿輝是開玩笑的:“嗬嗬,輝哥。弟弟錯了,弟弟說錯話了。你們是我一輩子的好兄弟!”
聽到我說的話後繃著臉的阿輝終於笑著說道:“這還差不多,以後在說這種話看我不揍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我自嘲的笑了笑。
“輝哥,這回弟弟我已經是不能自理了啊。我可不想在嚐試一下這種生活。”
“嗬嗬,沒事。這不是還有我們在嗎?我們給你把屎把尿。不過劉龍他們也好不到哪去。聽人說他被開除了。真他媽想看看他當時的臉色啊。”阿輝笑著說道。
陳晨在旁邊插話說道:“這下雖然我們打爽了,但是我們以後的生活也不好過了。劉龍肯定會把這事跟梁飛說的。”
聽到梁飛這倆個字後,我們都保持了沉默。
梁飛不是劉龍能比的,據說在梁飛的手上有過人命。而且梁飛的手下也不是劉龍手下的那群學生可以比較的,都是一群混跡社會多年的老混子了。
見氣氛因為梁飛而變的有點壓抑後黃毛說道:“鵬哥,晨哥,輝哥。你們也別擔心了,梁飛也沒什麼好怕的,不是還有偉哥在嗎?”
“是啊,這次的事就算我們想瞞住董偉也瞞不住了。不過董偉跟梁飛之間還是不占優勢啊,畢竟他也是在人家屋簷下討飯吃,不同於梁飛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阿輝歎了聲說道。
“好了,不說這事了。之前我們不是說過該怎樣就怎樣嗎?想來的我們也擋不住。”陳晨說道。
“晨哥說的沒錯。”我的心情並不像阿輝他們那樣,因為我知道我即將迎來的將會是怎麼樣的生活。但是我不能讓阿輝他們處於梁飛的陰影之下,我得解決這個問題。不過如今我還能做什麼呢?
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了,沒有我想象中來自冷鋒家庭的報複,梁飛也沒有任何舉動,一切都風平浪靜,至少表麵是這樣。期間董偉來過幾次,責怪我們沒有把他當兄弟,沒有提前把這事告訴他。而後將黃毛罵了個狗血淋頭。
終於出院了,拄著拐杖的我吸了吸清新的空氣。
外麵的陽光很璀璨,但是我的心裏卻充滿了陰影。
梁飛,這是一個**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