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畔戰鬥的兩人,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十分的迅速,幾乎在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裏,勝負之數就已然揭曉了,畢竟女子本來的身體就已經傷痕累累,再加上對手比她整整地高了一個境界,輸是必然的結果。
黑色的短刀抵住了女子的脖頸,盡管是由影光彙聚成的刀刃,但其的鋒利度卻一點也不遜於實體的刀尖,黑色的刀尖甚至已經刺入了女子白皙的肌膚,一絲絲的血滴從小小傷口處順著刀尖緩緩地滑落到了地麵。
“大小姐,您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還不是得乖乖地跟我回去。”作為勝利者的黑衣修,一邊握著的短刀,一邊調侃到作為失敗者的女子。
“呸,想要我回去見那個畜生,做夢,除非你把我的屍體帶回去,你這條走狗!”即使是被刀劍所指,即便是生命危在旦夕,眼前的女子卻依舊保持了巾幗的風範。
“哼,你真當我不敢殺你!”修顯然被走狗兩個字給激怒了,保持一貫冰冷的瞳眸中也閃過一絲怒氣。
“要殺便殺,本小姐我要是皺下眉頭,就不是雪狼的女兒。”說著合上了秀眸,一副要殺要刮悉聽尊便的樣子。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麼我就成全你,反正家主不是一定要活的,帶上你的首級我同樣可以交差。”抬起手中的短刀,準備結果了眼前這不識趣的女人的生命。
而時間好似也在這一刻放慢了步伐,刀刃緩緩地接近著她的脖頸,刀尖就像是饑餓的野獸,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嚐食少女美味的鮮血,眼看著一位美麗的女子就要香消玉殞在這毫無人煙的寂靜湖畔,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平靜的湖麵驀地發出一聲砰鳴,猶如旱地神雷響徹在天與地包裹的空間中,一條白色的水柱,不,更確切地說是一條水龍,仿佛沉睡的巨龍騰空而起,直衝雲霄。
這莫名的異變頓時吸引了修的注意,手中的刀也靜止了下來,忍不住偏轉過頭去,冰冷的瞳眸呆呆地望著這難得一見的奇異的現象,當然那位被威脅著生命的女子好似也忘卻了自己的生死,同樣注視著這奇異的場景。
想要扶搖直上的水龍終於因為力量的不夠,在半空停止了下來,不甘心地重新化成了水花散落到了湖中。
透亮的水花濺到了他倆的臉上,原先成為生死之敵的他們卻恍若未覺,隻因為在水柱消散下去的同時,一個人仿佛掙脫了星球的引力,浮在了半空。紅色的月光灑在了他的身上,照亮了他的全身,把他所有的影像都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普通的眼睛,普通的鼻子,普通的嘴巴,構建成一張極其平凡的麵容,一席烏黑的長發在月色的照耀下微微泛著紅光,但就是這麼一個放在大街上就會被隨便淹沒的凡人卻從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
在湖畔的兩個人眼中,這種氣質使他獨立於天地之中都毫不遜色,至於到底是什麼感覺,其實在場的兩人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僅如此,更為奇異的是浮在空中的那人竟然緊閉的雙眸,兩手完全地伸展開,好似還懷抱住整片土地,身體也在空中成為一條直線,就像是一個十字架非常突兀地聳立在天地間,卻又很好的與周邊的環境融為了一體。說來也奇怪,那人就是這樣一動不動地浮著,卻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壓迫感侵襲著在場的兩人,就算是達到了凝影三重的修,也非常地不適應這種感覺。
片刻之後,浮在空中的那名神秘男子的手輕微地抖動了一下,而在場的兩人也清晰地看到了這微不可見的動作,畢竟兩人都有不俗的實力,這點距離的視線還是十分明朗的。手指的抖動僅僅是個信號,跟著他的全身慢慢地開始有了反應,宛如一頭雄獅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猛然間,緊閉的雙眼轟然爆開,無數的精光直射而出,刹那間天地黯然失色,好似整個世界都被掏空了一樣,隻留下了男子消瘦而偉岸的身形,眼睛睜開的同時,無數的氣流鋪天蓋地地席卷這小小的空間,湖麵上一層層的浪花也受氣流的影響,洶湧澎湃。
“這力量。。。。。。”狂風中蘊含的巨大的力量就算是以修強大的實力,也隻能拚盡全力,勉強的維持住自己的身形,“該死的,力量怎麼如此強大,他到底是誰?”冰冷無情的他終於也因為這力量而動容了,隻因力量實在太強了,就算是在達到凝影巔峰的家主也決計沒有這般可怕的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