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秘密》油畫下的竊聽
兩人慢慢走進客廳，集中尋找高為2米的地方能留下的提示痕跡，果然，在一處絨線壁畫的裏麵，發現了一幅奇怪的油畫。譚鋒對名畫很有研究，知道這是法國著名畫家阿道夫.布格羅的大師作品《秘密》，畫中兩姐妹和一個小天使組成奇怪的視角，姐姐伸出一個手指向上，俏皮的眼神似乎在暗示秘密，而那個稚嫩的小男孩天使，正專心與蝸牛玩耍。關鍵是這個男孩的樣子和他指向一個蝸牛的手勢，令譚鋒心頭一動。
奇怪，這樣一幅審美價值極高的複製作品為什麼要隱藏在絨線壁畫裏不見天日呢？難道這就是外麵的那幅畫人物手勢所蘊藏的秘密嗎？譚鋒想著，忽然他拉著羅子英就往外走。
“去樓上，看到畫了嗎，那個女孩的手勢指向上，那麼就是閣樓，而男孩玩蝸牛的地方很像大理石的洗手盆。我想秘密就應該在上麵揭開！”
兩人剛要離開，羅子英卻突然停住腳步，驚疑的目光像觸電一樣，呆呆地望著窗戶，他不無驚恐地說道：“隊長，快看窗戶！那是什麼？”
兩人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窗戶，隻見客廳窗戶玻璃上赫然出現了一張可怕的女人臉！那是一張慘白與血紅交織的麵孔，光影作用下，尤其使人毛骨悚然。譚鋒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這個形象……
就在羅子英詫異萬分的時候，那張麵孔突然消失了。譚鋒沒有太多緊張，他心裏已有準備，別墅裏見怪不怪的事不會少，辛悅施被害就已暗藏殺機，剛才那張熟悉恐怖的女人臉絕對是衝著他們來的，也不是什麼鬼魂作祟，而是一張陰險“塔羅牌”皇後的亮相。經過高科技遙感控製的特殊成像手段製作的幻象可以輕易嚇倒一個對鬼魂深信不疑的普通人，可是嚇不倒複仇的刑警。
譚鋒冷冷地望了一眼剛才投下暗影女鬼臉的窗戶，不動聲色，隻是握緊了手槍，血的教訓告訴他，一場生死較量又將開始了。
費了很大力氣，兩人終於進入了樓上狹窄低矮的走廊，找到一個落滿灰塵的小衛生間，那裏果然發現與樓下《秘密》油畫中差不多形狀的櫻桃紅大理石盥洗平台。經驗豐富的譚鋒端詳了一陣，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圍著窗戶向黑暗的樓外窺視了一會兒，然後將小窗戶關閉。
“子英，還記得剛才那幅《秘密》的油畫男孩玩蝸牛的手指向哪裏嗎？”
“好像是盥洗盆的出水口。”
“紫玉給我的暗示假如是那張畫的話，那麼男孩的蝸牛便是秘密之所。”
譚鋒說著，隨即擰開了水龍頭，水嘩嘩流出，但是下水卻緩慢，這說明水管下端有一點障礙。
“發現什麼問題？”譚鋒問子英。
“好像下麵堵了，但是還能讓水通過。”
子英不解其中的道理，高檔別墅的下水不會這麼不暢通。
“我想下麵有秘密。”譚鋒自信地說。隨後和子英將盥洗盆下麵的出水口拔下塑料管，露出金屬箍，裏麵有個圓形小盒。他將盒子擰了下來，打開金屬水封蓋，突然，一張小小的光盤映入視線。
秘密終於找到！譚鋒欣慰的輕輕搖了搖頭，隨即，激動的眼淚便噙在眼眶裏，興奮與悲傷交織，睹物思人，譚鋒握著那張袖珍光盤，仿佛是紫玉那張嫵媚的臉兒在嬌羞地貼近自己。他無法平靜內心的波瀾，失去戀人的痛苦和找到秘密的喜悅折磨著他那顆傷感的心。
顯而易見，根據光盤的形狀，這正是他在醫院時為商紫玉從其寢室取來的鏡子裏夾帶的光盤。羅子英將光盤接過來，觀摩著……
盥洗盆對麵有一麵鏡子，這時譚鋒才注意到鏡子的一道水痕，似有一個被勾勒得十分完美的裸體女人的淺痕在浮動的光影中若隱若現。這令他驚詫不已。
“死亡胎盤。”
譚鋒努力控製著情緒，目光朝向牆壁，突然產生疑問，這裸體女人水痕竟和當時在邰博士家發現的痕跡一樣，在這無人居住的閣樓裏，怎麼可能存在與邰博士被害現場相同的證據呢？
“天使烏列雙手合十的秘密就在這裏！”他這才明白，機警地掃視了一眼滿是灰塵的房間說，“合十就是有秘密夾在天使的手裏，意思是假壁牆，裸體女人痕跡就是天使的化身，子英，鏡子後麵一定有夾層，我們把它打開。”譚鋒圍著盥洗室審視了一會兒，卻因為沒有工具無從下手。
“我去取個東西來。”
羅子英出去，很快就回來了，遞給譚鋒一把銳器。而就在他從樓下上來的時候，譚鋒無意中注意到羅子英的手指，似有一點輕微的紅色，像血跡也像是剛才畫上的紅色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