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事過境遷(1 / 1)

秋季的風,總是來得清,來得悲涼,帶著幾分刺骨的寒,讓禾黍殘陽淒然搖曳。在他的裹脅之下,連山溫水暖的揚州也有些黯然。

風蕭蕭,馬嘶嘶。隻見白衣俊逸的他,止馬而下。

站在客棧下,他揚起頭,默念匾上“禾月客棧”,紙扇一揮,便進去了。

小二早就一臉笑地,迎上來了。“客官,您這是要住店還是用膳啊,這裏有上好的廂房和上好的酒菜,隻要您一句話,包您滿意。。。”

明生揚起唇“我要找人”。

“您要找什麼人啊!”小二還是滿臉微笑地看著俊逸的明生。“江月白”,他看著小二疑惑的表情,又補充“就是揚州江家江月白啊”

。。。。。

燭火搖曳,明生仰頭一引而盡,酒壇滾落了一地,想到江月白竟然在六年前就死去,也就是他離開揚州的那年。悲傷不可抑製,化成溫熱的淚在白衣盛開蓮花朵朵。哭著便睡去了。

明生仿佛墜人一個冗長的夢。

鳳蝶花妖嬈豔麗,長藤斜繞古樹,昏暗的光線,憂傷彌漫。

明生看見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女子拔開層層鳳尾花,翩躚而來。“月兒。。。”明生輕喚。江月白輕拂了下發,用很悲痛的語調“你回來了啊”,猶如一聲長長歎息。

明生欲拭去江月白臉上的淚落,伸手便要觸及。江月白卻突然碎成蝴蝶,消逝不見。隻留下明生悲傷欲絕的泣落聲。

“月兒,你不上會等我嗎?”

“月兒,你不是要與我偕老嗎?”

“月兒,為什麼要騙我?”

。。。。。

頹敗地眯著眼,淚痕未幹。

小兒話還在耳邊。

怎會這樣呢?不是等我歸來,然後一起白頭終老嗎?月兒,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在這兒,都是我的錯。。。。

明生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灌酒。昨日的神采飛揚早已不見。小兒放下手中的活,看著明生,心想“是不是不該告訴他的,都怪我多嘴”。小兒走到明生旁,“客官,您就別喝了。”說著便要去搶明生的酒壇。卻被他一把推開,掌櫃的向他擠了擠眼,示意小二走開,小二歎了口氣,看了看掌櫃,便默默地忙其他。掌櫃還在流利地打算盤,拍嗒啪噠,格外刺耳。

角落緋衣女子早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端著酒杯朝明生走去,丫頭站起來想跟過去,卻被慕妤按下去了。蓮步生華,朱唇輕啟“公子,可否共桌言歡?”明生抬起頭,醉眼迷離,“姑娘自便吧”。

“那就不客氣了,來,我陪你喝。”纖細的手指拿起酒壇,滿上。

明生昏昏沉沉地看著慕妤,有些失神,“是你嗎,月兒?”

慕妤一陣臉紅心跳,忙抽出被明生拉住的手,“公子,你醉了。”

要不是看到小兒與掌櫃的眉來眼去,她才懶得去管他死活。白了明生一眼,轉過臉,對著丫頭,“小蒼,你去叫輛馬車,把他弄回去。”

掌櫃一直在打算盤,頭都沒抬。慕妤哼了一聲,扶著不醒人事的明生便出去了。

‘禾月客棧,我早晚讓你知道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