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自從慕容鳳的心腹來報,慕容熙的魂燈黯淡無光、弱如絲線的時候,她就一直守在慕容熙的魂燈前了。
女兒身在何方,她不知道。女兒正在經曆什麼,她也不知道。
她隻能無助又無奈的守著那一絲希望,從來不信任何鬼怪之力的慕容鳳,第一次虔誠的把能求的、不能求的,都求了。
可是看著女兒那像一絲線那麼弱的魂燈,還有越來越微弱的趨勢,刀架在脖子上都不眨一眼的她,第一次哭了。
哭的很無助,哭的很後悔,哭的很絕望。
不知女兒在何方,她想去救都沒有個方向。後悔女兒在身邊的時候,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讓女兒和自己的關係越來越生疏。絕望的是怕就此和女兒天人永隔。
“熙兒,娘錯了,娘以後再也不對你那麼嚴苛了,娘現在隻求你平安,隻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願意做。”
高階修士想有一個血脈,那簡直就像被天上的餡餅砸中一樣,可遇不可求,機會微乎其微。
所以每一個修士對自己的血脈,都恨不得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這就寵出了一個個祖宗。
慕容熙之前在合歡宗性子那麼囂張,可不就是因為有慕容鳳這個老娘兜底嗎?
就是人太單純,被挑唆後,認為沒爹疼、娘不愛、師尊不喜歡,幹了不少出格的事,性子也越長越歪。越歪就越不討喜。
慕容熙感覺自己很缺愛,但是她哪裏知道,她老娘是真的把她當寶。隻是兩人都沒長嘴,一個不會表達,一個隻聽別人挑唆。
就在慕容鳳心思百轉之際,身旁傳來的驚呼聲拉回了她的思緒。
“掌門,亮了亮了,師叔的魂燈又亮了。”
慕容鳳不可置信的抬眼望去,看著如豆粒大的燈焰,頓時喜極而泣。
靈都城,朱玖一行人差點連城門口都沒擠進來,真的就應了肖昂那句話,街道上都差點擠爆了。
【臥槽!誰的鐵板腳丫踩到我了,好痛。】
【嘔,誰的狐臭這麼讓人上頭?】
【啊啊啊,他頭上有虱子。】
【臥槽!誰他娘的放屁呢?這麼熏人,怕不是吃了巴豆?】
玄策修長的身姿,衣袂飄飄地站在屋頂上,看著那個被擠得東倒西歪的身影,實在是忍不住嘴角抽了又抽。
這到底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裏跑出來的笨蛋,居然俘獲了他師兄的心?
想了兩個月他都沒想明白,一向冷心冷情的師兄,這鐵樹開花,為什麼一下就開的這麼猛烈?實在是讓人費解。
不過得了師兄的警告,即便心裏再想不明白,他也不敢表露在情緒上了。
玄策甩出一條非常流暢、絲滑的紅飄帶,飄帶的另一端,還沒有靠近朱玖,朱玖猛地轉頭,眼神淩厲的看去。
玄策:嗯,笨是笨了點,警覺性還不錯。
玄策本來是想用紅飄帶把朱玖拽上來的,但看著她滿眼警惕,便唰的一下收回了紅飄帶。
玄策親自飛身過去,懸空穩住身體說,“我是受我師兄玄夜之托,前天帶你們去,他給你們準備的住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