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玉死死的抱住馮亞秋的胳膊,一人一妖就這樣僵持不下,門在這時被人推開了……
“小玉,你聽鬼王又在悲鳴了,老這樣虐待自己,身體怎麼受得了?”一個女孩的清脆聲音自廳中傳來,隨之傳來關門聲。
歆玉落胯著肩膀,沒想到瞞了半天,卻被同屋一起住的朋友出賣了,臉上陰雲密布。
“琉璃,別說了。”鬆開馮亞秋,飛快的躥了出去,一手捂住那張惹是生非的嘴。以眼色示意對方屋中新來了一位主人。
“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叫虐待自己?”內室的馮亞秋聽得一清二楚。也許別的話她會聽漏了,但是鬼王那兩個字卻是有足夠強的穿透力。
“恩唔?”被稱做琉璃的女孩,好奇的望著眼前其貌不揚的女人,一雙烏黑的眸子滴溜溜的轉著。嘴被捂住隻得含糊不清的嗚咽著。
“鬼王的客人。”歆玉依舊死死的捂住琉璃的嘴,這件事要是讓鬼王知道,她們就小命難保了。
地府就兩個活人,一個是秦鳳瑤,一個就是馮亞秋,她們這群小妖小鬼是一個都惹不起,更是一個都開罪不起。
趕緊給琉璃遞了個眼色,確保她不會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歆玉這才放心的鬆開捂住對方嘴的手。
“我沒說什麼啊?您聽錯了。”接到歆玉的眼色,琉璃趕緊幫忙打起了馬虎眼,怎麼可以這麼粗心大意在外人麵前對鬼王說三道四,如果被上麵知道了,她這小鬼差恐怕是做不安穩了。
“是嗎?”馮亞秋像審犯人一樣,在兩個可疑的女孩麵前打著轉,心中愈發的好奇。
“是的,是的。我們什麼都沒說過。”這句話越說越小聲,根本沒有底氣,她們真的不想騙麵前的人,可是不騙不行啊。
“好樣的,但是剛剛那句話我可聽的一清二楚,我就去找本人問好了。”馮亞秋火氣爆漲,為什麼誰都不肯說,誰都在回避這樣的話題,誰都不肯講實話?
“小姐,不能啊。歆玉真是為了小姐好,小姐,您今天幫了歆玉,歆玉知道不該隱瞞,可是咱們在地府住的是鬼王的,用的是鬼王的,穿的還是鬼王的,遇事都是少說,少聽,少想,就算您不願意,也得這樣下去,為了活啊。”歆玉抱住馮亞秋的胳膊,死命的將她拖住,按在椅子上。
“我知道,我隻是想知道他的二世到底是什麼?有這麼難嗎?他的名字叫絕冥,這名字有什麼禁忌嗎?”馮亞秋壓下心中的怒火,似是聽進了歆玉的話,這個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可是為什麼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卻成了她這個新到之人的秘密,她不要當那個特例,她也要知道,不想被蒙在鼓裏。尤其是他的事,她更想知道。
“小姐,我們可以說,但是您能保證守口如瓶嗎?知道就當不知道?我們都是這樣活到現在的。”琉璃也坐在椅子上,從她衣服裏蹦出很多手掌大小的小人,對馮亞秋挨個行了禮,齊刷刷在桌上坐成了一排。“他們都是傳訊的小鬼,這麼多條性命,我需要知道您會不會出賣我們。我不能讓他們也跟著冒險。”
這就是琉璃與歆玉的顧慮,這間屋子住的不單是她們兩個,還有這些如同小人國來的傳訊小鬼。
歆玉說過她住的地方人比較多,原來是這個意思,馮亞秋這時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