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繁盛呈現,帶著傲世萬古圓滿功德,幹脆的撂挑子,趕緊去登天,去看看那天上風采。
可,真到那時候呢?
可,真的到,極其顛覆、全新的、繁盛繁華、百花齊放、眼花繚亂,亙古未見的一切,徹徹底底的呈現在眼前了呢?
那是帝王,是過去的帝王,更是高高在上了,幾百年的帝王!
誰敢說到那時,貪婪、陳舊的那些秉性,不會再次從心底湧動?
更何況,現在其實都還沒有觸及王庭,那些更驚豔顛覆的規劃,都還是這豪華飛舟上的機密!
到那時,新帝恐怕就不是擺設了。
傀儡,甚至廢除重換,都是完全可以想象到的。
關鍵到帝城後,那不可能也不能,把王庭屠了重建。
到那時候,幾百年的帝王,到處都是舊部。
小小的身板,再強大,再帝姿,又能幹什麼?
而這一切,也不是猜測,更不是遙遠的未來。
而是現在,不久以後。
而是眼下,直接就能看到的,赤裸裸的現實!
不怕流血,更不怕死。
但擺在眼前的,卻是無能為力,無解的,絞心的赤裸裸現實。
自己看不到,也許沒那麼殘忍,但卻是赤裸裸擺在眼前。
隻道。
生不,逢時!
陽光映照,無聲的哭泣,嬌小的身板都明顯顫抖。
陳卿自始至終,隻是毫無波瀾的看著。
見都看向他,含笑搖了搖頭。
拉著椅子轉身,淡漠的把杯子順手放桌子上,便眉尖一挑:
“有話就說,想死就滾下去,幹淨利落的去死。”
“我還沒死,就是死也不需要這一套的。”
“要哭墳矯情的話,能不能滾別處去。”
淡淡的話音,毫無波瀾。
蘇婉嬌軀本能一顫,偷偷努了下嘴,便默默扭頭看向了一邊。
不論是不是少爺親自點頭進家門的,也不管是殺伐中成長蛻變,還是後來的法陣中。
每一個家人都會見到,也都會神奇的見到,該經曆的也都會經曆的,懂得那是都懂。
不過也就是眼前的情況,並不同而已。
楚芸雖不明所以,但看著那明明一點都不生氣,卻又好像那麼淡漠的帥氣笑臉,卻也莫名感覺心中一緊。
不過看到已經麵對麵的坐著了,也知應該有辦法。
隻是同時,卻也是怎麼都感覺莫名話都不敢說,甚至後背都涼颼颼的。
死寂中,武瑤更是猛地一震,顫抖著連忙起身抬頭。
已經是滿臉的愧疚,自責和痛苦和淚水,更是當場拚命的磕頭:
“師父,徒兒錯了,您打徒兒!”
“師父,徒兒錯了,您打徒兒吧!”
“師父,求您,打徒兒吧!”
砰砰砰......
悶聲撞擊迭起,轉眼已是鮮血飛濺。
猛烈的撞擊中,不過片刻之間,整個嬌小的身板猛地一震,突然軟倒。
不過也就死寂片刻,顫抖之間猛地驚醒,是爬起又開始,拚命的磕。
飛濺的鮮血,一次又一次的於陽光映照刺眼。
嬌小的身板,一次又一次的軟倒,又彈射一般於鮮血中爬起。
看著那拚命磕頭,不斷濺起鮮血的嬌小身板,周圍的倩影,也是止不住的動容了。
心疼肯定是談不上,畢竟眼前的目標,是萬古第一,是女帝。
高度就直接決定了,根本談不上,也沒必要。
懂不懂的其實更不重要,都是專業殺伐的,也沒那麼聖母心。
主要還是看到鮮血倔強對自己過去的動容,和對那眼前小小身軀由衷的欽佩和期待。
楚芸也是,止不住的滿目欽佩,眉頭鎖了起來。
誰都知道,先不說錯了,至少得先應一句。
隻是誰,都忘了反應。
蘇婉鼓了下嘴,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
錯其實就錯在,不該都沒到最一刻,就先放棄。
女帝,那該是死,神魂俱滅也絕對不言放棄的。
不過也無關強大,而是真的戳到唯一痛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