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聽古欣蘭這麼問,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以為然的對她說道:“這點小意外,真不會放在心上。”
古欣蘭依舊不安心的說道:“赫嬤嬤說太醫那裏有一個人,畏罪自殺了。”
康熙聽到這個,不免有點驚訝的看向赫嬤嬤。
赫嬤嬤很謹慎的說道:“也是衛太醫來說的,說那禦醫給皇後娘娘換布時候,用的既然是綢緞。”
紗布有很多空隙,利於傷口的透氣。當初換上綢緞的時候,大家都不覺得什麼異樣,皇後尊貴,傷口也用綢緞來包紮沒什麼不可。但是懂醫的人都知道,做工越是精細的綢布,其中的布質就越精細,很容易照成傷口不透氣而感染。古欣蘭這次突然發炎,就是用了綢緞包紮。
因為康熙腳也受傷,衛太醫全心都放在康熙的腳上,沒有注意到這點,等到皇後受感染的時候,看到的古欣蘭手上已經換回紗布,所以並不知道什麼原因。要不是康熙發怒,衛太醫才要把古欣蘭換過的布和用過的藥渣拿來檢查,這事也不會讓人有什麼懷疑。
古欣蘭聽到綢緞,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紗布,心中猜到了綢緞的不可取。對這事也不怎麼放心上,卻是拉著康熙的衣袖不放手。
康熙抽了抽,古欣蘭依舊不放,就笑道:“朕還要更衣呢。”才讓古欣蘭放手。
康熙讓人伺候的更好衣,就對古欣蘭說道:“我去衛太醫哪裏問問清楚。”
古欣蘭身體未康複,不能隨意走動,隻能歪在那裏,任由他去。
康熙還沒走到後院,衛太醫早已等候的對他稟告了事情始末。康熙聽完,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帶著曹寅說今天要出獵去。
曹寅也擔憂的說道:“皇上事情未查明,恐怕。”
康熙卻傲氣的說道:“還怕了他們,朕倒是希望這次還能出什麼事情。這次你要給朕看緊點,對了公主身邊的訥爾杜有什麼動靜沒有?”
曹寅聽他提訥爾杜,說道:“他到是一股正氣,沒什麼其他動靜,皇上你懷疑他?”
康熙沒有說話,訥爾杜沒動靜那是最好的了,想起老祖宗走時說的話,很鬱悶。剛巧看到公主走了過來,便叫了下她,看著她身邊跟著的訥爾杜,欲言又止。
公主很奇怪的問道:“到底什麼事?”
康熙訕訕的說道:“沒什麼朕等下出獵了,你去陪陪皇後,她身體還沒康複不能走動,隻能歪在那裏,會悶的慌。”
公主看了眼康熙,責怪的說道:“她悶,可我呆在屋子裏難道就不悶?”說完瞧了瞧康熙,臉色有點難看,就笑道:“開玩笑呢,我正要去看皇後,對了把這個跟屁蟲也帶去出獵,老在我身邊呆著,煩死了。”
公主把訥爾杜推到康熙身邊,不由他分說的就逃走了,就怕他也跟上來。
訥爾杜雖然被說成跟屁蟲,但這次公主既然讓他跟康熙一起出獵,心裏著實感激著她。康熙看著訥爾杜,沒說一句話,就帶著他們出獵了。
這幾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康熙連一點皮肉都沒有傷到。一切都跟剛來的時候一樣,大家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古欣蘭見康熙無恙,也安心了不少。隻是讓她鬱悶的是 自認為可以下床,卻被康熙禁止的派人盯著。
今天乘著康熙出獵,古欣蘭看著身邊的衛太醫,對公主抱怨的說道:“這都躺幾天了,骨頭都快散架了,還不讓我活動。”
公主也是自由慣了的人,什麼東西受限製,她偏偏就喜歡破例。就像那時候宮裏,私下禁養兔子,她也不是喜歡兔子,偏偏就反抗的養著。見古欣蘭那麼想出去,和卓公主突然把手捂住頭說道:“衛太醫你給我看看,我這是怎麼了,頭暈。”
衛太醫給公主把把脈象,沒有異樣。公主的耍把戲,他也是早有所耳聞,料定她是幫古欣蘭隻開他,就也假裝一份憂心的樣子說道:“不好,公主你脈象有點混亂。”
公主隻是胡說,見衛太醫突然這麼說,將信將疑的握住自己的手腕。她那裏懂的看脈象,但看衛太醫的架勢,這老古董,聽說扭著很,不會撒謊,才慌張的問道:“我這是什麼病?”
衛太醫見公主上當,一本正經的說道:“此病,是心亂所致,讓人坐立不安,心思不定,奴才給公主開幾副藥。”
古欣蘭剛開始也跟公主一起念叨,後來一想,不禁笑了起來。著問衛太醫:“此病用什麼藥來解?”
公主見古欣蘭笑的那麼歡,才知道自己被衛太醫糊弄了。看著滿臉溫和的衛太醫,想不到這老古董也不像傳聞那麼的死。心中暗笑,臉上卻裝很生氣的說道:“還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去給本公主取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