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也覺察到榮貴人的不愉快,康熙這名字取的真是莫名其妙,但還是笑臉的問道:“賽音察渾這名字還真是獨特,不知道這其中可有什麼意義啊?”
意義?榮貴人這才再次抬起頭,滿懷希望的看著康熙,難道這名字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意義?康熙這才發覺自己胡亂取了名字,但是還是不想表露什麼,看著榮貴人期待的眼神,低頭回避,心虛的說道:“這名字,朕是早想好了。榮貴人好好的休息,朕突然還有點事,先走了。”
康熙真不知道拿榮貴人怎麼辦?如果真是她下的手,他是不會留情的。原來往往最示弱的人,才是最不安分的人,康熙終於明白了這句話。他一直以為榮貴人是宮裏最無地位,最無靠山,所以才會是最無心機和動機的人,但是事實卻不是這樣。其實越是無地位的人,才會越覺得沒有保障,所以才會越瘋狂,康熙心底對榮貴人有了間隙。
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坤寧宮,康熙在宮門口止步不前,往裏張望,皇後到底知道了多少。那杯子,是自己命索額圖去弄的,皇後也有一個,既然出自同一人之手,那會不會是她也命索額圖弄來的。自己跟索額圖交代過,這事不能讓皇後知道,他守信了嘛?畢竟他是皇後的叔叔,難保他不會說出去。
小馬子見皇上站那裏不動,問道:“皇上,要去坤寧宮嘛?”
“不了!回乾清宮,你去把索額圖叫來。”
康熙靜坐在殿上,心裏很是雜亂,要是皇後真的知道了,那自己又該怎麼解釋?當初是為了不讓皇後察覺到自己把承祜交給了榮貴人,所以自己才會自以為聰明的弄了個假的蒙混古欣蘭。真想不到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搬磚砸了自己的腳。
這事正如靈溪說的,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將會是她的錯。
索額圖看著皇上低頭沉思,今天靈溪死在上書房,他是知道的,不知道皇上突然又找自己,是不是為了這事?
一見索額圖進來,康熙連忙問道:“皇後知道朕要你弄了個假杯子嗎?”
索額圖見皇上問的著急,康熙交代過不能告訴皇後,可見這事不能說,便老實的回道:“奴才沒有告訴皇後,不過皇後前幾天也讓奴才弄了個假的。”
“你也是找同一個人?知道皇後為什麼突然要你做這個嘛?”康熙聽了索額圖的話才安心。雖然索額圖是皇後的叔叔,但是有些事,他還是很有度,這也是康熙欣賞他重用他的原因,把持有度,公私分明,忠心不二。但是想到古欣蘭也弄個了假的,心裏還是不踏實。
“皇後隻是說大阿哥喜歡,怕真的被大阿哥給摔壞了,就讓奴才弄了個假的哄大阿哥!”不知道皇上為什麼問的這麼緊張,但是靈溪的死,讓索額圖覺得其中一定有原因,但是皇上不說,自己也不好問。
退下索額圖,康熙寧願相信古欣蘭是隻是單純的這麼想,但是沒弄清楚,心裏怎麼都不踏實,不行得去坤寧宮一趟。
古欣蘭以為康熙會對自己摔杯子的事情耿耿於懷,這幾天都不會理會自己,想不到這麼快就來了。想想自己今天也真是過分了點,皇上明顯什麼都不知道,這樣怪罪他,是有點無辜。也不對康熙使什麼臉色,看他心情不是很好,以為還在生氣,便笑臉的對他說道:“恭喜皇上今天又得了個小阿哥,我聽太後說了,母子平安。”
康熙見古欣蘭表情很自然,笑臉也不是裝的,心裏料想皇後是不知道的,至少是不知道那假的是自己弄的,心裏輕鬆了下,但是將來要是知道了怎麼辦?康熙心裏還是覺得很不安,畢竟是紙包不住火,她將來都會知道。
知道這事的,隻有靈溪,榮貴人,索額圖,還有小馬子,靈溪死了,索額圖和小馬子他倒是可以信任,那榮貴人呢?
想到榮貴人,康熙頭就疼了,這事到底是否與她有關,他還是要接下去查。但是又不能過於明目張膽,要不皇後必然會覺察。
看著康熙難看的臉色,古欣蘭覺得有事,便問道:“怎麼了?”
“靈溪死了!”康熙很直接的說道:“皇後把杯子給了衛太醫,衛太醫來找我,說承祜的病肯能跟杯子有關。我就想起皇後跟我提過在鍾粹宮裏,看到過我那龍杯,剛好靈溪來跟我報喜,我就留下她詢問,問到一半她咬舌自盡了。”很鎮定的說完這些,康熙很小心的看向古欣蘭,想她有什麼表情。
古欣蘭低著頭,聽著康熙的話,沒有意外。其實她是怕承祜老是弄那鳳杯,會摔碎,所以就讓索額圖給自己弄了個假的。要不是索額圖告訴自己,這假的有毒,不可以用,自己也會想到這層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