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宮裏太久,雖然有些事有麗妃和佟妃幫忙,但是很多事由還是得由古欣蘭親自處理。對南苑的事情,不聞不問一心都撲在了那些擠成山的事由上。康熙自己在南苑就知道把奏折命人送去,怎麼自己的東西,多不會讓人送來。
雖然不是很緊急,但是這樣一次性全丟給自己,那不要了自己的命。古欣蘭心裏氣憤的想,肯定是預謀好的,讓這些東西忙的讓自己沒空理會其他。
正如康熙所說的,南苑一開工,三藩不僅把申報軍餉的奏折自動的請退,還上奏給皇上湊了點銀子。想不到南苑行宮,還能有這好處。國庫近年填補災害,都有點空虛,這時候進貢,可為先解燃眉之急。又因為古欣蘭低調,南苑的事,就這麼的過去了,沒人提起。
康熙這次就是瞄準了三藩和各地親貴,讓他們通通出血。這次統一收押銀子的就變成了曹寅,而不是當個吳應熊了。這朝堂上的,還是隻有曹寅才是康熙最最放心的。
在三藩眼裏,近幾年災害不斷,百姓怨聲載道,皇上在這時候大興土木,無疑是個昏君的表現。既然是昏君,那就隨水推舟的,幫康熙廣為流傳,讓所有百姓都知道這皇帝不行。就立馬自動向康熙出錢,以表敬意。又打著康熙的名號大肆搜刮,讓百姓記恨他。倒是為自己將來的自己謀反多了些聲音,更顯得的冠冕堂皇,又富有正義。又能給康熙點賄賂,表示自己的衷心,讓他對自己疏於防範,可謂一箭雙雕。
羊毛出在羊身上,康熙覺得雲南已經被吳三桂搜刮的差不多了,自己這一舉動,也不會增加多少,讓他出點血,也並沒有什麼不妥當的。
曹寅從被康熙調到外地從知縣做起,一路飆升到兩廣巡撫,是朝廷裏升官升的最快的一個人。讓他出去曆練,更鼓勵他多跟三藩王接觸,就是為了給自己收集情報。所以這次讓他押運銀子也算了理所當然。
但是日複一日,從去年說到了今年,還不見曹寅運銀子來。古欣蘭心裏記掛的不是銀子,而是康熙說的驚喜。到底是什麼驚喜,古欣蘭心裏一直直癢癢的,但是康熙打死都不說。怎麼威逼利誘,他就是不鬆口。這都快到8月了,跟康熙說曹寅回來,說了快整整一年了,還不見他影子。
古欣蘭不免有點等不下去了,隻怪康熙嘴巴怎麼那麼的緊。回想自己昨天,都那麼的誘惑他了,他還那麼的不肯說。回想這段時間,古欣蘭不由臉紅了起來,雖然沒問出什麼,但是還是有點意外收獲,心裏甜絲絲的往上書房走去。
“娘娘~”納蘭見古欣蘭,連忙叫住了她。康熙現在心情不好,都把自己打發走了,近幾日皇後跟皇上似乎又有什麼慪氣的,不由叫住了她,想給她提個醒。
“納蘭啊!聽說你要成婚了!恭喜啊!”看到納蘭,古欣蘭連聲道賀,“那****在慈寧宮見過那小姐,真是不錯,跟納蘭絕配了。老祖宗和太後也都喜歡著呢,還說要不是因為是納蘭的喜歡的,都想給皇上納進宮裏來。這次太皇太後讓我保媒呢,可要感謝我啊!”
聽到成婚,納蘭臉紅的笑了下,明明是皇上賜婚,但是讓皇後保媒,意思明白不過來了。看她心情似乎不錯,還是提示的說道:“皇上在上書房心情似乎不大好!”
一聽康熙心情不好,古欣蘭的心也就懸了起來了,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納蘭小聲的說道:“吳三桂請求撤藩。”
“三月的時候,平南王尚可喜請老,想讓尚之信世襲,皇上不都讓他撤了。這次吳三桂主動請求,是好事啊!”康熙他不天天想撤藩嗎?吳三桂這時候請求撤藩是好事啊,不正如他所願,他還氣悶什麼?
納蘭看向四周,小聲的拉低聲音,“皇上雖然同意,也問了太皇太後。可太皇太後正為這事跟皇上鬧著呢,太皇太後不同意撤藩。而且吳三桂表麵撤藩,曹寅上書說他繼續紮營根本沒有要退的意思。”
敢情是因為孝莊心情不好?古欣蘭正想這非常時期,還要不要進去。不過想到他煩亂,給他個驚喜,讓他高興高興也好。
雖然打定主意,但還是小心的推開上書房的門,探頭探腦的想先看看情況,再在決定要不要進去。
康熙一見古欣蘭那樣,恐怕又來問曹寅了,當做沒看到的,低頭看書。
看康熙很安定的看書,古欣蘭才敢大膽的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怕弄出聲音,隻注意康熙的反應,不小心被地上的奏折擋了一下,差點摔倒。看著散落一地的奏折,很無語。
康熙聽到古欣蘭啊的一聲,再裝沒看見,就假了。看著古欣蘭皺著眉頭看奏折,很直接的對古欣蘭說道:“ 我現在氣頭上,最好不要跟我囉嗦什麼。皇後今日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