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聽器很快就傳來了永新和尚那邊的動靜,這家夥回到房間後,就馬上打開了音響,裏麵放出是一首輕快的流行樂曲。這樣的歌曲出現在外麵古風古韻的寺廟中,似乎很不協調。永新和尚的心情似乎很不錯,這也難怪,今天寺裏收到的香火錢又比昨天多出不少,他不僅念叨著,過陣子是不是該去給自己配幾輛跑著,再雇用幾個司機傭人什麼的……
他並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而那個一直被他盜名欺世的佛祖也沒有給他任何預示,或者說,那位想來寬宏大量,慈悲為懷的佛祖也受不了他這個偽信徒了吧,所以他才會遇到殺劫。其實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對他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像他這種六根不淨,貪圖逸樂的人,是不可能坦然地麵對死亡的。
相比於在恐懼中度過生命殘存的時光,他自已也會選擇在無知中享受最後的歡愉。
不久後,一個小和尚進入了房間,主要是向永新彙報近半個月來寺廟裏的收支狀況。竊聽器那頭的徐翊聽了卻嘖嘖稱奇,這個做報告的小和尚絕對是專業級的!他把所有的數據都做成報表,然後詳細地給永新作一一說明,能讓永新這種草包和尚在短時間內將繁瑣的賬目進出都聽明白,至少也說明他手段了得。
徐翊在此後的時間裏,有空就會打開竊聽設備,發現這個和尚除了吃喝玩樂,似乎沒其他會幹的,至少他監聽了一天一夜,都沒發現他有提及佛經或佛法,在他和別人的談話中,三句話不離錢和女人。實在想不通這樣的人是怎麼當上暮光寺方丈的,就算是這件寺廟本來就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騙子廟,作為騙子集團的首腦,多少也要有一點真材實料吧?
最誇張的一次是他和手下的和尚吹噓自己的床上功夫厲害,一次可以應付三個妓女,還說要把床戰的姿勢技術教授給徒弟們。跟別人嘴巴上說說不同,這位永新大師可是要付諸實踐的,他當即說道:“覺奇,你去把上個星期來過這裏的美美和娜娜叫來,她們倆嘴上功夫不錯,跟她們參研歡喜禪比較有感覺!到時我一定把最佳的技巧教給你們!”
“是,謝謝師父!”
很快喇叭裏就傳來了開門聲,想來應該是那個小和尚奉命去****了。徐翊隻能搖頭苦笑,天下哪有這種寺廟,這種和尚啊!不過他也終於發現永新和尚的一個優點,至少他是一位“實幹家”,說幹就幹!
一向淡定的顧正平聽了也是不住歎氣,顯然這個偽和尚的荒唐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徐翊想了想,對顧正平說道:“我本來在法事上繼續利用馬誌去搗亂的,不過現在我改了主意。馬誌的外形固然嚇人,可問題就出在這裏!具山集團既然是想利用法事來解除樓盤鬧鬼的不良影響,肯定是大張旗鼓進行,甚至還會請來媒體記者。到時候現場一大堆的攝影器材,如果讓馬誌就這樣出現,隻怕會帶來很大影響。”
“嗯,你的考慮不無道理,特別是你們引魂者的身份不能公開,所以用馬誌顯然是不太適合的!”顧正平很讚同徐翊的想法,其實他也希望能低調行事,要是真讓媒體把鬼拍到了,那事情就鬧大了。
“你手裏應該有適合的鬼魂吧?你降魔衛道這麼多年,肯定是抓了不少鬼!”
“嗯……”顧正平沉吟著沒說話。徐翊見他猶豫,笑道:“你放心,你放出來的那些鬼,我是絕不會打他們主意的。也許咱們第一次見麵那會兒我有些急,可那時我們不是還沒認識嗎,動手時自然就不會客氣。”
顧正平疲憊地說:“你想哪裏去了,我是在想,既然咱們不願意讓別人也看到鬼,那我們就沒必要找那些能現形的厲鬼上了,隨便找兩隻弱一點的鬼魂去嚇嚇永新和尚就行了,那樣局麵也好控製點!至於怎麼隻讓他一個人看到鬼,也簡單,我事先在他身上施展個小法術就行了!”
“也好!”徐翊點點頭,不過他心念一動,又說道:“既然現在對鬼的凶戾要求降低了,那我就再提點其他的要求,你能不能找兩隻年輕女鬼參加行動?”
顧正平想了一下,道:“可以是可以,我曾經收留了兩女鬼,她們有點道行,而且願意聽我的吩咐,派她們去我也比較放心。不過為什麼?”
徐翊詭笑道:“永新那個偽和尚不是喜歡吹噓自己床戰能力強嗎?那我就慷慨一點,讓他也試試女鬼的滋味。不知道他要怎麼和兩隻女鬼探討他的歡喜禪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