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線條,應該就是地下暗河的河道。”
“這幅圖應該是張誌強憑借著他自己的記憶畫的,不一定準確。”
我分析著說。
“這裏,好像是一艘船。”
駱哥指著地圖的一條河道上的標記道。
我看了下,確實很像是簡筆畫的小船。
蔣茜說道:“這河道,應該就是剛才我們路過的那個河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沿路劃過來的時候,有條暗河支流的水流很湍急?”
“對,我有印象。”我說,“但是我們想去看,隻能等外麵雨停了再去。”
駱哥點點頭:“張誌強雖然是武校的教練,但還是有些文化,他畫的圖,河道交叉的角度和我們路過的河道很像,可以去看看。”
由於剛才拉這條黃貂魚消耗了太多體力,我們決定先吃點東西,等雨小一點再出發。
在這個過程中,我始終在回想之前的風水陣法。
無論是放置著九頭青銅獸,設置“蛟井”的地宮,還是放龍女棺槨的水底陰宮,都隻是風水陣法的一部分,並不是正主的陵墓。
當年布置風水陣法的人,如果真的是白帝公孫述,他的陵墓一定就在這附近。
“羅把頭,你說我們之前在江裏看到的那條蛟,真的會化龍麼?”
“那閃電可是直接劈到了江裏啊,打翻了一大片魚。”
“我聽說蛟要成龍,必須要經曆九重天劫,咱們這次放出了那陰宮龍女,讓這頭蛟得了氣運,說起來它還要感謝我們。”
我苦笑一聲:“剛才這條黃貂魚,你都能說成是牛皮成精了,子不語怪力亂神,你還是消停點。”
“不是,我聽說蛟要渡劫的時候,你要是說它是蛇,它修行幾百年就白修了,肯定渡劫失敗!這蛟就會讓你黴運當頭,你要是說它是龍,相當於幫它“封正”,它就會讓你富貴一生,獲得好運氣。”
“咱這不是最近倒黴麼,就想做點好事轉個運。”
我白了他一眼:“你這種人要是會做好事,就不會讓我被雞冠蛇咬了,我差點被你害死。”
“羅把頭英明神武,哪能這麼窩囊的死法?”
“這樣,我去把這條黃貂魚開膛破肚,有好東西分你一半,這附近都是古墓,說不定它肚子裏有些值錢貨也說不定。”
曹柯嘿嘿一笑,拿著金剛鏟來到黃貂魚屍體的旁邊。
他先是拔出箭彈收集在一起,以便重複利用。
然後,他抬起金剛鏟,用鋒利的刃口用力的向黃貂魚的肚子劈去,魚肚子很滑,他試了好幾次,才堪堪劈開一條口子。
嘩啦啦!
曹柯用力一拉,這隻幾百斤的黃貂魚胃裏的東西,全部流到了地上。
消化了一半的魚、河蝦、水裏的水草……我甚至看到了一隻麂的屍體,麂皮都被胃液消化了,估計是麂在河水的時候被捕殺的。
腥臭的味道瞬間充斥著我的鼻腔。
曹柯距離最近,他被惡臭熏得臉都變形了,但他還是在那攤汙穢物裏尋找。
我和小櫻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無奈。
蔣茜滿臉鄙夷和不屑,聞到了惡心的味道讓她很是不悅,對著曹柯破口大罵:“你上輩子是乞丐投胎的?連死魚的胃你都不放過?老娘早知道就不救你這個王八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