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番這邊剛剛用無數承諾好處安撫完這大大小小的幫派頭目,準備說幾句漂亮話的時候,校場中那些粗獷的漢子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謾罵聲。看來那兩個長得妖怪般的兄弟扳手腕已經分出了勝負!嗯,確切的說是震耳欲聾的謾罵聲和歡呼聲,因為大多數漢子都在用一字真言來表達其內心的感慨——“操!”
“操!怎麼會這樣,明明勝算這麼大了啊,不可能會輸的啊!”
“操!虧啊!我把錢都投進去了,太坑了!”
“操!就差一點點啊,一點點,你怎麼就不能爭點氣呢?”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這兩兄弟在扳手腕,旁邊便有人在一旁坐莊設賭局,賭輸贏。本來壓賭的人也不多,但是在一些有心人的煽動下,加上這些人本就不是什麼好鳥,在加上那個‘妖怪大哥’已經取得了一定的優勢,勝負似乎馬上就要揭曉,那個坐莊人似乎也看出不妙,不停地說押定離手,不能再押了,不能押了……但是,好幾個光頭大漢根本不管這些,一個勁地壓贏麵大的‘妖怪大哥’,不理會坐莊人的阻止,有他們帶頭,一時又有許多人跟風壓了下去,幸災樂禍地看著坐莊人的苦瓜臉。但是就在看似馬上輸的時候,那個‘妖怪弟弟’又再次頂住了,眾人一陣嚎叫“幹他啊!幹他啊!就差一點啊!”
“他娘的!頂住!頂住!一定要頂住!”
隻見大青石板支撐‘妖怪弟弟’手肘的位置已經出現了龜裂,因為巨大的壓力不斷向下凹陷,形成一個碗狀裂印。‘妖怪弟弟’因太過用力而滿臉扭成一團,五官都要縮在一起了,汗水如同下雨般迅速滴落,全身肌肉都緊繃著,曲著的身體如同蝦一般弓著,扳手腕的那隻手更是肌肉膨脹,青筋暴起,比另一隻手膨脹的一倍有餘。眼裏透露著‘絕望’,看來他在苦苦掙紮著,似乎堅持不到下一瞬。
而“妖怪大哥”似乎也好不到哪裏去,一樣的‘麵目猙獰’,一樣的‘青筋暴起’,不夠他的眼裏似乎透露著勝利的希冀,無比的興奮!
“奶奶個熊!要輸了!”隨著旁人一聲粗罵,‘妖怪弟弟’再一次頂不住了,他的手被迫緩緩而又堅定地朝著大青石板壓去。
這個時候又是幾個光頭大漢帶頭,一把撥開坐莊人壓在‘妖怪大哥’那注上的手,無視那坐莊人的唾罵阻止,繼續下注。
“哎呀!不能下注了你們,我幹!你們怎麼回事?啊!我要賠死了!都怪我沒有說好規則,應該在他們扳手腕之前買定離手的。誒,算了算了,認栽!”
旁觀的大漢一聽,紛紛掏出幾個碎銀子破銅板跟著下注,有便宜誰不賺啊!‘妖怪大哥’就快要贏了,這時候下注穩賺啊!而之前壓在‘妖怪弟弟’的那些人紛紛搖頭暗暗後悔。
就在這個時候,‘妖怪弟弟’神功在現,大吼一聲,在手離大青石板兩寸高時生生頂住。這個時候還有人不斷下注,隻要這一局還沒完就可以繼續下注,勝負已經分明,看那坐莊人哭喪的臉就知道了。哼哼,誰讓他坐莊前不說好規則的,還是那句話,有便宜誰不賺啊!
‘妖怪弟弟’在兩寸高處頂住了許久,在大家差不多都下完注後希冀地為‘妖怪大哥’加油打氣時,突然再次大吼一聲,全身一震,眼珠冒出!扳手腕的那隻手再次膨脹起來,大青石板支撐手肘的位置再次龜裂凹陷,在所有人沒有反應之前,一把將其‘妖怪大哥’的手扳倒,狠狠砸在大青石上!
於是就有了先前那一陣震耳欲聾的謾罵。
罵了一會,一個大漢突然嚷嚷道:“咦?不對啊!這裏麵有詐!”
“對啊,坐莊的和那兩兄弟肯定是一夥的!”
“操!人呢?”
聚在一起的三四百號人四處張望,愣是沒有看到他們的人影。就剛剛還在喜出望外地怪叫的坐莊人和那兩個互相對罵不停問候對方親娘的親兄弟就這麼不見了。這個校場現在聚在近萬人,要找這幾個人還真不容易,到處都是大漢在聚賭打鬥,還有幫派之別,場麵混亂無比。
要是有人細心觀察就會發現,那兩個‘妖怪兄弟’、那個坐莊人、還有那些煽風點火、那些帶頭押注的人——全都是光頭大漢!
這些可惡的光頭大漢當然是我們布夭魏鎖的好兄弟。
這些膽大包天的家夥不僅僅隻是在這個大青石板上上演騙局,在整個校場內都兜了個圈,連坑了四五把才過癮。
亂糟糟的聲音把秦番一肚子為了天下蒼生的漂亮話全憋了回來,有些索然地說道:“那麼,各大當家的,唔,是各大獨立團的團長們,回去整頓整頓,咱們過兩天便出發!目的地,死亡之森十萬大山!”